忙,微笑表示感谢,特别是风重楼乔居正两位才子,他还特地点了点头。
随后,张易收敛笑容看向陈宇文,道:“依你所言,在下应当支付你多少银钱若是价格有些离谱,我会上禀州府,请郡守大人做主。”
陈宇文此刻哪敢报出一个离谱的价格,真要这般做了,众人都饶不了他们。他哼了一声,令身旁的小厮与张易算账,很快就按照正常价格算好银钱。
走出门外,与那小厮支付银钱。陈宇文两兄弟脸色不善,今日虽成功收了张易的钱,却没有打击到张易,反而两人被这么多人当场辱骂,丢了面子。
陈府主仆正待离去,远处传来骏马嘶鸣的声音。
堵在大路上的众人连忙让开,张易定睛瞧去,方才看见一列车队驶来。最前头是两辆马车,由四匹雪白骏马拉车,是华贵的蓝呢轿,来人身份颇为尊贵。
两辆马车后边,还有几匹高头大马,虽不是雪白神骏,却也是纯乌色骏马,价值不菲,身后不知拖着些什么。
在车队两侧,更有数十名白衣秀才联袂而来。
这么多秀才护航,来人身份必定相当尊贵,站在大路两旁的众人再度后退,让开大片空地。马车行至破屋门口,吱呀一声停下,两边马车各自走下一人。
张易有些疑惑,这两人他都不认识。
左边马车走出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慈眉善目面含微笑,身着白色袍服,上面绣着白鹭,乃是大周皇朝正五品官员标准官服。
右边马车上走出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人,国字脸不怒自威,比起他本人,其身上的红色袍服更加霸道。
张易县试时曾写“满朝朱紫贵”,这中年人竟然是一名红袍进士。而且他的红色袍服上绣有雪雁,乃是大周皇朝正四品大员的官服,此人身份恐怕极为显赫。
就在张易思索之时,诸多白丁齐头拜倒,在场文人则躬身行礼。
“拜见院君大人、郡守大人。”
“见过院君大人、郡守大人。”
张易这才明白,这两人竟然是府文院院君和白马郡郡守。
谢东流龙行虎步,拉着刘郡守几步就来到破屋跟前。张易连忙低头行礼,以学生之礼相见,道:“小生张易,见过先生,见过大人。”
谢东流见张易将自己叫做“先生”,心底极为受用,读书郎叫自己先生,方才配得上自己院君的名号嘛。呆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噫张易,你为何称呼我为大人,却称呼谢兄为先生”刘郡守有些好奇。
张易躬身答道:“郡守大人乃是白马郡的父母官,自当称作大人。而我只是一介读书人,并未在府文院任职,称呼院君为大人实为不妥;不过才学胜我百倍,称作先生更是应当。”
“好好好”刘郡守已然明白谢东流为何脸色大好,这位老友最喜欢教授读书人,而不是希望读书人害怕自己,官民相隔。
陈府众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院君大人和郡守大人明显是专程前来看望张易,他们今日来收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们只希望院君大人郡守大人没有看见他们。
“不知先生和大人前来,有何要事”张易行礼过候,站直身子,颇为好奇的问道。
刘郡守摸了下胡须,微笑道:“前几日县文院为你备好了文心火种,你却不在家中。近日杨院君忽有感悟闭关修行,我和谢兄都对你这个天降秀才极为好奇,这便帮着杨院君送来。”
张易一听“文心火种”四个字,脑海里顿时浮现许多文字。
文心火种即便在天地大变之前,都算得上是奇物。它们状若普通火石,但却能够收入心房壮大心火,甚至能够嵌入心房墙壁中令其加速变化,妙用无穷。
一粒文心火种,如果直接融入心房灯火中,抵得上普通秀才修行百日所吸收的文气,令文心灯火极速壮大。
天地大变后,许多奇物消失,文心火种被道一书院、帝国、各大世家豪门掌握。少许资源则用来奖励科举考试中的杰出者,只有天才方能得到这般奇物。
“多谢大人”
饶是张易,听闻文心火种,也有些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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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从白马来,请君骑白马
第十七章:我从白马来,请君骑白马
“我朝天子即位后,对科举考试中表现优异的人才加强奖励。乡试县试中荣获甲等的案首赏赐一颗文心火种,府试州试中荣获解元的才子,则赏赐三颗文心火种。至于殿试如何奖励,就看陛下的心情如何。”
刘郡守说这话之时,微笑面朝众人,这般说出,就是为了鼓励众人参考。他旋即看向张易,摇头叹道:“当然,像你这般的天降之才,奖励颇为厚重。天降童生奖励两颗文心火种,而天降秀才,奖励五颗文心火种。”
说完后,刘郡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与张易。
张易了然,原来是新皇登基后修改的奖励,难怪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这点。他接过锦袋,发现袋中竟有十颗文心火种,道:“郡守大人,依你所说,张易应该只得九颗,这袋中如何多了一颗”
刘郡守还未来得及回答,谢东流板着脸道:“杨栋那家伙看你顺眼,自己奖励你的。”
张易心头一热,文心火种极为珍贵,杨院君竟舍得送于自己。想到此处,他躬身朝着县文院的方向作揖行礼。
谢东流微不可查点了点头,对同行的白衣秀才道:“你们将东西抬下来。”
几位白衣秀才跃上马车,开始搬运东西。府文院院君以及郡守亲自押送,声势如此浩大,送来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只是几颗文心火种。
谢东流微笑道:“这是府文院的赏赐,里边有文房四宝,各色物件。”
随着诸位白衣秀才的搬运,等人瞠目结舌。文院赏赐的东西几乎堆成一座小山,比那些名门望族加起来送的礼物还多。
张易倒是平静,他也自信看了。这些东西,上至文房四宝,下至各色生活用具,皆包含其中,想必是文院了解自己和的情况,故意将这些置办齐全。
最吸引张易注意的东西,无疑是几位秀才抬下来的牌坊。四座高达一丈的牌坊立在后方,这些牌坊都是用价值不菲的醒神木精心雕刻,上头的花纹十分灵动。
四个牌坊上,分别刻着“乡试案首”、“县试案首”、“天降童生”、“天降秀才”四个大字,在右下角雕刻着小字,雕刻着主人哪一年获得这些荣誉。
谢东流指着这些木牌坊道:“你可真是不错,区区秀才就收获了四座牌坊,要知道谢东流读书修行四十余年,方才赚了三座。”
“我一座都没有呢。”站在一侧的刘郡守幽怨道,惹得在场众人捂嘴轻笑,哈哈大笑有违礼节。
张易微微一笑,这每轮科举考试首名和天降之才,文院会刻制奖赏牌坊的规矩他知道。一般来说,这些牌坊自然比不上文心火种,纯粹一种荣誉,但张易感觉这牌坊恐怕不止这点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