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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马心事重重的回了赵府,一进门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云霄正站在阁楼的窗口远眺。

“夫郡主安好”赵郡马想喊声夫人,但还是没胆子叫出来,云霄很讨厌他叫她夫人,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夫妻,夫妻间的称呼只会像烧红的铁巴掌重重的抽打在两人的心里一样。

云霄远眺着天边的晚霞,一动也没动,她的心已经飞出了窗外,天空广阔,她的心正在自由的翱翔。

在这里她受不了下人私下的耻笑和同情,受不了赵家官商勾结而得来的不义之财,也受不了她只是父王手里的一颗棋子,她想飞,想飞离这里,但她不能,她现在是赵家的媳妇,她哪里也去不了。

赵郡马讨了个没趣,怏怏不乐地瞪了身后的胡管家一眼便径直来到后花厅。

胡管家委屈着跟了上去。

赵郡马坐在厅内,把怀里的那一小包茶叶拿出来,放在手里颠来倒去地反复翻看着,他不明白这一把茶叶究竟在哪能和二十四万两银子的生意给联系起来,做茶叶生意这不笑话吗赵家的茶叶生意本来就占着江南的半壁江山,这根本就不用他陆飞再来画蛇添足;但不是这又是什么呢西湖龙井他这是要干嘛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胡管家,胡管家自知也猜不透,忙呵呵一笑转过脸去。

赵郡马很是苦恼,心里咒骂着陆飞,话就不能直接说么,非要出这哑谜做什么

突然赵郡马一下站了起来,朝胡管家晃了晃手里的茶叶,“我想起来了,那次陆知县从渔村回来时,你给他上茶时,他好像也提过这西湖龙井,对不对”

胡管家低头想了想,“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把咱安徽产的毛峰品出了龙井的味道”

赵郡马点点头,来回走着,“没错没错,我还只当是他不会品茶,现在看不他是有意为之,对对,一定是这样的,西湖龙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说什么”

胡管家摇摇头,不怀好意的说着,“不知道,但这小子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一个破茶叶就换去少爷你的帮忙,让张将军退军三十里,这小子八成就是在蒙事,压根就没有这么大的生意”

但赵郡马不死心,不理会胡管家的话,拿着茶叶壮着胆子走向云霄独居的二楼。

阁楼外两名侍女一见郡马爷,忙蹲身行礼,“少爷”

赵郡马挥挥手,让下人都退到楼下。

“郡主”赵郡马恭谨地在门口作着揖,这个郡主他可不敢得罪,她爹是宁王,堂兄是当今皇上,再富有的人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片刻就能让大富之家沦为阶下囚。

云霄还是站在窗口,没有转身,淡然道,“你来做什么”

赵郡马走进了屋子,不敢多废话,直接道,“是这样,前些日子陆知县说有桩大生意适合赵家经营,但因他公事缠身,来不急细说,今日他差人将这包东西送过来,说是这桩大生意和这样东西有关”

云霄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大生意赵家已经是富可敌国,差钱吗这天下的财富都是有定数的,此消彼涨,你是想将天的财富都搜刮到你赵家来吗”

赵郡马脸上一阵尴尬,“郡主说笑了,赵家不也是你的家吗”

“住口”云霄最听不得她是赵家的人,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好好,我不说”赵郡马见她生气,连连摆手,还是说事吧,他将手里的小包茶叶放在桌子上,“陆知县只是给了这包茶叶,却没作任何说明,只是留下话,说是,说是如果猜不透便可问郡主你,你能看出来吗”

云霄心中一震,这么说她竟然动了了解这事的想法,她缓步朝桌上的茶叶走去,伸手轻轻翻了翻,“就是这个龙井茶”

赵郡马点点头,“对,而且他先后两次提到过这东西”

云霄将茶叶拿了起来,又转身回窗口,“行了,我知道了”

赵郡马大喜,“郡主知道什么了”

云霄望着天边的晚霞,脸上的忧郁正在慢慢地舒展着,她道,“明日我去县衙问问不就知道了”

赵郡马忙拱手笑道,“有劳郡主”其实他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张耙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军营,对于手下李忠和赵郡马的私交他怀恨在心,这是一个为将之人一定不能容忍的。

没过多久有营兵来报说是李忠刚刚回了军营,张耙子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拍着帅案,“去,把李忠给我带进来”

李忠忐忑不安地走进了中军大帐,他肯定张将军一定是知道他私自出营的事,这下坏了,违反军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几十军棍是在所难免了。

李忠一走进大会帐便发现大帐中只有张将军一人,心下多少也有些安慰,看来张将军多少是看在历年的功劳上不想让自己太难堪,当下他便跪倒在帅案前,主动承认罪责。

“参见将军,李忠因一时嘴贪,违反了军纪,还请将军责罚”李忠态度很是诚肯。

张耙子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去哪了,见了什么人,为了什么事”

私自出营这点小事张耙子还不放在心下,他只想知道李忠为什么会和赵郡马出现在一起。

第020章 眼熟

张耙子一想到在军营中陆飞酒后的样子,便忙把桌上的酒坛子给抓在自己手里,别到时候这位县太爷又闹起来把这么好的酒给打了。

“无防无防,我独酌几杯”张耙子自斟自饮,其乐溶溶。

突然,陆飞趴在窗口像是自言自语起来,“咦,这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呀,谁呢”

张耙子只管喝着喝,随口道,“谁呀”

陆飞伸头伸出窗外,定睛看了一会,缩了回来,点头似是肯定地道,“是见过,在哪见过呢看我这脑子,怎么想不起来了”

张耙子拿着酒杯边喝边走了过去,“怎么,看到熟人了要不叫上来一同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