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英四兄弟,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一个弟子冷笑上前,把都尉空山抓在手里。
都尉空山心生恐惧,叫道:“你要干什么混账,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爹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你们可知道背叛师门的下场吗黄泉门一定会派出高手诛杀你们的。”
多子英仍旧有点迟疑,当中一个弟子狰狞的笑道:“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干脆就痛快些。周忠师弟和咱们四个情同手足,却是因为你而死,今个我就要为我那可怜的四师弟报仇。”
他抬手一掌把都尉空山打成肉馅,森然道:“各位兄弟,咱们走吧”
段干凤山驾驭着青铜大殿,已经飞到了南海海域,和独孤嫣儿等女子有说有笑,看到端木月儿愁云满面,一个翠微峰的弟子笑道:“端木师妹可是在担心古痕那厮”
端木月儿轻轻颔首,叹息一声,道:“古师叔毕竟是同我们一同前来,要是死在了外面,我们该如何向东郭师姐交代”
“像他那样的狂妄之辈,目无一切,谁都敢惹,死了活该。”少正垂森然道:“就算是揭阳灿等人杀不了他,我也要宰了他泄愤。”
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端木姑娘,独孤姑娘在吗”
几名女孩心中又惊又喜,连忙走出青铜大殿,却见古痕盘膝坐在一对雪白的翅膀上,面如白纸,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那张翅膀犹如大席一般,稳稳当当的托着他,不快不慢的跟在青铜大殿之后。
“古师叔,你受伤了”几名女孩惊呼一声,连忙飞出大殿,落在了那对翅膀上,独孤嫣儿随即祭起香车,将他扶起,坐到车里,悉心照顾。
“古痕,你怎么还没死”少正垂目光闪烁,咯咯笑道:“不知师叔的伤势怎样”
古痕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气无力道:“揭阳灿把我重创,全身骨骼尽碎,现在只剩下一根手指头完好无损。”
“既然如此,那你死去吧。”少正垂跃身而起,头顶之上丹鼎飞出,猛然朝着古痕落下,厉声道:“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师叔你教我的。”
古痕眉头微皱,竖起一根手指,却听啵的一声,这根手指轻轻一点,就把少正垂的丹鼎刺穿了。
“乖了,不许闹了。”古痕柔声道:“叔叔疼你,但是叔叔兜兜里没糖”
少正垂顿时吐血。古痕这一击并未伤他分毫,少正垂之所以会吐血,是由于他被古痕气的真元紊乱,到处暴动,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他也是才俊,也是天子骄子,得到了八层塔楼的传承,资质极为不错,在少正世家之时,就是一个小祖宗,被族人宠溺着。他的资质,就算是在黄泉门当中也极其罕见,有资格问鼎黄泉门门主之位。
但是,每一回他碰上了古痕,都像是碰上了克星,不但曾被古痕镇压在诸天星辰阵图当中,法宝被抢,又多次被古痕调戏,称之为小娃娃,甚至原来可以成为门主一脉的弟子,现在也变成了奢望。
这次更是极其憋屈,被古痕用一指之力刺破丹鼎,新仇旧怨一下子涌上心头,所以才会被气的吐血。
其实,这也不怪他,他虽说是个天才级的人物,资质惊人,可是和古痕这样的怪胎比起来,他在无形当中,就不知要逊色了多少。
古痕的资质虽说不如他那样妖孽,但是自身的实力要高出他不少,现在又把一百九十九面星辰幡融入到了穴道当中,无形之间便增加了他不知有多少倍的力量,就连揭阳灿那种修炼到了元丹期领域的高手,也可以硬拼一记,而不死。
虽然说他仅仅剩下一根手指未断,但是他的一指之力,也很是强横,不是少正垂炼制的那尊丹鼎可以抗衡的。
要不是古痕担心段干凤山会出手,这一指就会点在少正垂的额头上,把他的脑袋爆开,而不是只是刺穿他的丹鼎就算了。
段干凤山扶住少正垂,度过一丝真元,压制住他丹田当中暴动的真元,安慰道:“师弟,现在你还不是古师叔的对手,但是以后肯定可以将他踩在脚下。你年纪尚幼,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少正垂精神为之一阵,扫清褪色,道:“没错,我现在年纪尚幼,古痕,以后我定会把你踩在脚底。”
古痕斜斜的躺在香车当中,七个少女相陪,依偎在身旁,微笑道:“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和我的距离,怕是会越来越多,大到叫你绝望的时候,但愿你还有这样的信心。”
段干凤山目光闪烁,微笑道:“古师叔,你的口气实在是大啊,依小侄看来,少正师弟要超过你,怕是用不了多久。
古痕淡然道:“那好,师叔我就拭目以待。”
古痕朝着独孤嫣儿等少女笑道:“揭阳灿在我的身后追杀我,很快就要追上来了,你们几个祝我一臂之力,帮我催动这张翅膀,叫我有个喘息的功夫,修复我身体的损伤。”
七个女孩好奇的打量着天羽之翼,伸手抚摸,却见这件神奇的法宝,质感极其柔软,好像是真真正正的羽毛,不禁露出异样的眼神,笑道:“真是一件漂亮的法宝,没想到古师叔这样的人,炼制的法宝竟会如此美观,真叫人爱不释手。”
段干凤山站在大殿之前,瞅着七名少女,神色颇为不悦,冷哼一声道:“独孤师妹,端木师妹,莫非你们要跟他走”
独孤嫣儿笑道:“段干师兄,古师叔他身受重伤,不管怎样,我们几个都有义务去照顾他,还请段干师兄多多见谅。”
七名女孩齐齐祭起一尊大鼎,鼎口之中幻丹浮沉,忽明忽暗,各自涌出一股真元,涌入天羽之翼当中。
古痕见状,不禁惊呼一声道:“小心”迎面扑来的飓风把他的声音逼回了肚中,却听啪嚓一声大响,天羽之翼载着她们同那辆香车,转眼的功夫就飞出了十几里地,留下了一条白线,消失在天际。
“实在是太快了。”女孩们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