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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被领皇定了诛九族之罪,欧阳淳本想用自己的性命为韩啸请命,但却被身在狱中的韩啸给喝斥了一顿,这才听从韩啸的话发誓此生只效忠领皇一人,并且乖乖地回到了四马关继续镇守关隘。

而值得一提的是数月前炎烈率领二十万大军通过四马关的时候,欧阳淳曾主动请缨陪同出战,但却遭到了炎烈的鄙视,炎烈看不起他一个小小的四马关统领,因此对于欧阳淳的请命付之一笑,而后此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如今炎烈全军覆没,蓝世勋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四马关,阻挡叛军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欧阳淳的身上,他本想着率领本部的五百人马与蓝世勋决一死战,落个以身殉国算了,可还不待他等到蓝世勋杀来,却先等来了丘名老人的密函和两千五百兵马。

丘名老人给欧阳淳的密函很简单,只有短短五个字:“坚守三个月”

而也正因为这短短五个字,欧阳淳便放弃了轰轰烈烈的决一死战,而开始精心布置关隘的防御起来,凭借着对四马山地形的了解,处处设防,给了冒然冲进来的蓝世勋大军迎头痛击,后来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又接连不断地击退了蓝世勋的七次下令攻杀,折损了蓝世勋大军近万兵马,但四马关守军却是死伤不过百人,此等战绩若是传出去只怕欧阳淳的名字一夜之间便能震惊整个圣域。

只不过欧阳淳的防御战也是打的极为痛苦,短短三天时间四马关内外便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两侧的山峰峭壁更是刀剑伤痕遍布,精心布置了许久防御的机关几乎在瞬间便被消耗殆尽,因此欧阳淳只能连夜带人再次布防,整整三天三夜,三千守军无一人休息,无时无刻不在积极备战。

欧阳淳很清楚,这样耗下去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十天只怕都很困难,因此他决定铤而走险在四马关外的狭长通道上洒满了火油,而后连夜放了一把大火,火势直接蔓延在两侧的山峦之中,将峭壁上那些顽固的山石烧成一片焦土,继而从四面滚落而下,一夜之间竟是硬生生地在四马关外的通道上筑起了一道由山石焦土垒成的巨大屏障,而蓝世勋的人马若想继续冲杀就必须先挖开通道,而这就是欧阳淳能想到的最直接有效拖延防御时间的办法。

四马关内的欧阳淳提心吊胆,而四马关外的蓝世勋同样忧心忡忡,因为他刚刚收到了探子传来的一份密报,而密报之中的消息也令他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中军大帐之内,眉头紧锁地蓝世勋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而蓝晋、蓝辰、海老、褚凌天、马如风、范江、卫离等人则是坐在一旁满脸凝重地望着忐忑不安的蓝世勋,他们谁也闹不清楚蓝世勋究竟在焦虑什么。

“爹,你是否在担心四马关久攻不下”蓝晋好奇地问道。

“大人不必担忧,我这就带人再去攻杀”马如风陡然起身拱手请命道。

面对众人担忧的目光,蓝世勋却只是缓缓地摆了摆手,沉吟了许久之后他才将目光投向了蓝辰,此刻的蓝辰正静静地坐在帐中角落,微微闭着双眸似乎是在假寐,其实自从他得知蓝世勋暗通兽族之后,蓝辰整个人便陷入到了一种自我封闭之中,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表现的不瘟不火,数月以来始终保持着这种不喜不悲的神情,就算蓝世勋和他说话,蓝辰同样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会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但却从来都不会提出任何意见。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变的如此内向,蓝世勋也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他曾多次找蓝辰促膝长谈,但蓝辰就是想不明白蓝世勋为何要暗通兽族。在蓝辰的心里,蓝世勋起兵造反没什么,但暗通外族侵犯圣域那就是天大的错事。久而久之,蓝世勋由于军务缠身也无暇顾及蓝辰,他现在只想等坐稳圣域之主后,再慢慢解开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心结。

“辰儿”

蓝世勋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伴随着他的声音,帐中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投到了蓝辰的身上。只见蓝辰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蓝世勋,眼神之中带有一丝疑惑之色。

“你在想什么”蓝世勋继续问道。

“没什么”蓝辰的回答依旧简单而苍白,脸色也依旧是不苟言笑“只是在闭目养神”

“爹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面对蓝世勋的问话,蓝辰目光之中明显闪现出一抹茫然之色,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蓝世勋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幽幽地张口道:“你认为陆一凡是个什么样的人”

“嘶”蓝世勋此话一出,大帐之中皆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蓝世勋会突然提起陆一凡。

“为什么爹会这么问”蓝辰轻声反问道。

“不瞒你说,爹一直对这个陆一凡心存忌惮,从他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爹就认为此子未来必定不会简单”蓝世勋自顾自地说道,“当初他还不过是六七岁的孩童便能日复一日的苦练外功,此等毅力莫说是一个幼稚的孩童,就算是你们玄宗内的师兄弟们又有几个能做到”

“陆一凡的确厉害”蓝辰不阴不阳地说道,“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

“那你说这个陆一凡有没有本事破坏为父成就霸业”蓝世勋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听到蓝世勋的话,帐中的其他人皆是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褚凌天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陆一凡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泛起什么大浪”

不等褚凌天的话说完,蓝世勋却是突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蓝世勋目光直视着蓝辰,一字一句地问道:“辰儿,为父想听你说”

被蓝世勋如此郑重其事的一问,蓝辰那副空洞无神的目光之中陡然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精光,在和蓝世勋对视了许久之后,蓝辰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果他想,那么他就有那个本事当初在北疆的时候,孩儿与他打赌败在他手中,这才让他和习尘以及手下的将士们躲过一劫,这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不错”蓝世勋陡然点头说道,“为父和你想的一样,所谓放虎归山留后患如若为父不能早日铲除这个祸根,陆一凡此子早晚要跳出来坏我的大事”

“蓝大人,老夫怎么越听越糊涂啊”海老淡笑着说道,“我们明明在四马关,你为何会突然提起陆一凡还说什么放虎归山,此话又该怎讲放的是哪只虎归的又是那座山啊”

听到海老的问话,蓝世勋不禁冷冷一笑,继而只见他拿帅案之上的密报随意地甩动着,语气阴沉地说道:“现在放的是领皇炎崇这只大虎,而他将要归的就是陆一凡所在的西皇山”

“蓝大人,这封密报中可是说了什么消息”卫离一脸疑惑地望着蓝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