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早做打算,以免措手不及。”靖韦天并没有在辰天和宿星二人面前暴露道远的真正身份,只是随口搪塞道,“你们二人与我是多年之交,我绝不会让你们做替死鬼,正月初一当日万一发生什么事我靖海神族之人必定会首当其冲,我只怕幕琴的党羽众多单凭我靖海神族难以应付,所以”
“天神不必多言,我二人明白你的意思。”宿星义正言辞地点头接话道,“正月初一我们必当亲自率领众神君赶赴万蝶海,为天神助阵。”
“如此便有劳了。”靖韦天起身朝着辰天和宿星二人感激地拱手一拜,辰天宿星赶忙起身回礼,三人在寒暄了几句之后,辰天和宿星便先后告辞,各自回府筹备去了。
待辰天和宿星走后,七长老靖韦德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他望着渐渐消失在门外的两道背影,对坐在椅子里沉思的靖韦天低声说道:“天神,我们有辰芜神族和宿北神族的帮助,再加上道康神族与我们里应外合,谅他幕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幕琴会不会翻起大浪其关键不在于幕琴自己,而在于冥天儿能否重伤甚至杀死本尊。”靖韦天一边思量着一边低声喃喃道。
闻听此言,靖韦德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幕琴怕是没有半点机会,这次就算他筹备的再周全,只怕到了正月初一当天他也不敢造次。说到底,幕琴一伙人的心里还是最忌惮天神,只要靖海神族有天神坐镇,净琉璃神界就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送死。”
“幕琴不是傻子。”靖韦天显然没有靖韦德那般乐观,他缓缓摇头道,“既然幕琴敢大张旗鼓的与本尊作对,那就说明他对这个冥天儿有至少七成的信心,否则幕琴做事绝不敢如此张扬。”
“七成”靖韦德不解地反问道,“难道幕琴真的认为冥天儿有资格和天神一战幕琴好歹也是八荒天神之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荒唐不羁他”
靖韦德话音未落,靖韦天却是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盯着靖韦德,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仔仔细细的回忆一下,道远天神究竟有没有说过幕琴为什么会如此信任冥天儿如我所料不错在幕府神邸之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八成就是冥天儿获得幕琴信任的直接原因。”
“这”靖韦德眉头紧锁着反复思量着,不禁摇头道,“道远的确没有再多说过什么,也没说过在幕府神邸内还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幕琴在私底下试探过冥天儿的深浅”靖韦天自言自语地揣测道,“而这件事就连道远天神也不知情”
“也许有这种可能”靖韦德急忙点头道,“之前天神不是也说过幕琴是只老狐狸吗很多秘密计划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会告诉,也就更加不会告诉道远天神。”
靖韦天挥手打断了靖韦德的话,接着手指微微晃动了两下,靖韦德会意赶忙俯身上前将耳朵凑到靖韦天嘴边,只听到靖韦天语气凝重地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本尊现在要知道冥天儿究竟有多少斤两,才能决定是应该亲手解决他,还是应该以强打弱避免节外生枝。”
靖韦德缓缓点头,问道:“那天神是想”
“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可托付于外人,所以本尊想让你亲自去找机会试一试冥天儿的深浅。”
十二月十八,幕府神邸。
道清面色阴沉地快步走入道远所住的客房之中,推门便开口询问道:“父君,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究竟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住在幕府神邸你就能和朝思暮想的灵儿天天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欣喜”客房内,道远正站在书案前提着一杆大笔龙飞凤舞地挥毫泼墨,面对道清的询问,道远却是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写着字。
“有甚欣喜”道清冷哼道,“灵儿对那个从五域来的冥天儿别有兴趣,天天追着他问东问西,甚至连我说话她都不理睬。”
“哈哈”道远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我儿吃了人家的醋。灵儿追着冥天儿问东问西是因为她自幼就没有离开过幕府神邸,对外边的世界当然充满好奇,你不妨跟在一旁多听听,也好跟着增长些见识。省的整天蜷缩在道康神邸炼你的那把破剑。”
“我又不像灵儿那般幼稚,对五域那种凡夫俗子的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道清冷哼道,“倘若不是我上次不小心被冥天儿偷袭得手,灵儿也不会如此冷落我。现在在灵儿心里一定认为我比不过那个冥天儿,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冥天儿再打一场”
“你给我回来”
不等道清转身离去,道远却是突然抬起头来厉声喝止道。突如其来的喝斥声令道清不由地一愣,他满眼不解地看着脸色愠怒的道远,脚步更是不敢再挪动分毫。
“父君,您若不想让我和冥天儿交手那我不打便是,您千万别动怒”
“你与冥天儿交手之事日后绝不可再对外人提起半句。”道远不由分说地冷喝道,道远平日里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笑模样,如此郑重其事的严肃在道清的意识里似乎加在一起也没有过几次,虽然心中好奇,但道清却是不敢询问,只是悻悻地点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