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能没什么人怨你,但你这座桥摆在这儿不准别人走,那就得遭人恨了。可光是收个过路费江晨还不满足,他不但这过路费收的毫不手软,还打算让这些过桥的人帮他去桥对面打工。
先不说这几颗小行星上埋着的是金子还是渣子,就算你把小行星开采了回来,总不可能直接往大气层上扔吧修不了自己的太空电梯,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拉到星环城。
这还不算完,直接把矿和石头一起运回地表,那得多亏啊
拉到了星环城,最好再在星环城的空间站上加工一下,铁矿石炼成钢,钛矿石炼成钛锭。咱们也不坑你,你爱放未来人矿业的空间站加工,还是放本国企业的空间站加工都随你,反正都连接在星环城上。不过毕竟是在新国的领土上,咱们收个交易税总不过分吧
拿美元结算
不好意思,法律已经规定了,在星环城这儿只认一种货币,那就是新元。
生产出来的矿锭,你无论是拉回地面上卖到国际市场,还是直接在星环城卖给当地的工厂,同样没人管你。矿锭出口和矿石出口一样,在新国是不用缴出口税的,顶多交个太空电梯运输费,到了地面上缴个港口管理、使用费。
几道费用一算下来,钱基本上进了星环贸易的腰包。而偏偏这些矿锭的成本,依旧低于国际市场的均价。这些和供需关系无关,纯粹是因为太空矿石的品味太高了,而且杂质成分相对单一,有星环贸易的采矿设备和运输设备,这些矿石的开采成本也低的可怜。
不用操心开矿的环保问题,也不用缴纳矿业税、教育、城建等一系列附加税,外层空间的小行星可没“当地政府”这一说,谁开采出来就归谁了。虽然要向星环贸易缴纳各种费用,但总的来说还是他们得了些便宜。
咱不吃独食,你也得给咱让点利不是
至于租设备,卖运输舰,这个江晨则由另一番计较。
你们不是眼红我的技术吗这好说,我直接卖给你们,反正这东西是不可能走太空电梯运到地面的,虽然东西卖给你了,但你还是只能在星环城的港口用。
你非要脑袋犯抽往地面硬着陆,从残骸里面捞出零件钻研那也随你,吊销了你的安全资格证书,以后你再想买咱也不卖了,自个儿建厂生产去吧。至于逆向工程,当科技代差到一定程度,就算把样机卖给你,你也得有那个理论基础才能研究啊。
江晨觉得自己这一招玩的实在是太绝了
星环贸易一分钱不用出,什么风险都让国际友人去承担了,未来人重工只管卯足了力气提高产能,生产各国订单中的运输舰、采矿船、空间站,未来人矿业也没闲着,各国开采来的矿石够它的矿石处理单元运转个不停。
如果这九颗小行星全都让未来人矿业开发,再给它十只手今年也开发不出来。但如果把其它国家拉下水,再来九颗贝努那么大的小行星也不管够。
别看星环贸易让出了一部分利益,但得到的远远比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多的多。不仅如此,还能用别人的钱提高自己的产能,这种好事儿换个地方,还能上哪找去
第一千零一章 莫斯科之行
就像一颗石子,扔在湖面上打起了三层浪。
各国资本蜂拥而至,还有那些随资本一起涌入的移民,让新国迎来了第三轮移民潮,而且规模远远比前两次来的大,甚至超过了前两次移民潮的总和。
星环城上的房子越盖越多,却依旧赶不上人口的增长。
随着太空资源开发力度的加大,这座飘在同步轨道上的城市,每天都有新的行业诞生,也每天都有新鲜的玩意儿出现在市场。原本那些沽空太空电梯商业价值的人,此刻早就将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削减脑袋地往新国这里钻。
任谁都能看到这其中蕴含的商机,以及那广阔的前景。
如果说一年前的新国只是理想移民国家,那么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移民的天堂。
各行各业的人才都能在星环城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哪怕什么都不会干,在安加岛上的宇航员培训中心锻炼个半年,再次也能开着飞行器去同步轨道当“清洁工”,不会说找不到工作可做。
这些移民不只是来自华国,远到地球另一面的加拿大、英国,近的从东南亚一直排到了俄罗斯远东地区。有警用无人机帮助维持秩序,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非但没有糟蹋新国的治安环境,反而将自己的文化带到了新国这个移民国度,为新国文化的多元化和兼容性添砖加瓦。
不只是基层民众之间的走动,国际资本也不甘示弱。
早在前些时候的开坛后,私人企业便率先尝到了甜头。随着各国高层批文下达,和航天挂钩的公立机构也是不甘落后,纷纷借助太空电梯这个平台开始发展本国的航天技术。
谁都想坐上这艘火箭,谁都不想在外太空这片处女地上被竞争对手甩开。
张亚平这家伙也顾不上什么竞选活动了,话讲的再漂亮也比不上做的漂亮,他的选举工作由星环贸易代为操办,取而代之的,现在他整天就和那些各国的大使混在一起,为星环贸易去争取更多的利益。
别看忙的不可开交,这家伙最近过的相当滋润。昨天才刚参加完俄罗斯大使馆的宴会,今天便和美国大使在公馆里谈笑风生,至于与各国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那都得看江晨教他怎么做。
四月二十日晚间,一架私人飞机乘着夜色降落在莫斯科国际机场。
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也不存在拥挤的采访现场,但克里姆林宫却是拿出了对国家元首才有的外交礼节,去迎接这位特别而尊贵的访客。
在几名身材魁梧的毛子的簇拥下,江晨坐上了迎接他的黑色长轿车。看车牌他叫不出名字,但光是看这车型便能感到其中的阔气。琢磨着回去是不是也弄一辆,一名安全部门的毛子已经恭敬地替他拉开了车门。
车上除了坐着俄罗斯外交部部长,江晨还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熟人。
“咦居然是你来接我,我还以为这会儿你在俄乌边境上搞破坏。”
那位熟人正是娜塔莎,此刻她正穿着一身女士西服,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辫束在脑后,看上去相当正式。唯一不太“正式”的,可能就是那被撑的鼓鼓囊囊的胸口了。这才半个多月不见,江晨感觉她那里又大了不少,白衬衫领口的扣子简直像是要崩开了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腰还是那么细。
以东欧人的血统来说,这相当的不科学。
娜塔莎并没有在意江晨落在他胸口的视线,但对于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却表示了相当程度的不满,毫不客气地开口反驳道。
“纠正一点,情报收集和搞破坏是两回事,请不要把我的工作性质和”
“咳咳。”
坐在正对面的那位俄罗斯人轻轻咳了咳,娜塔莎赶紧闭上了嘴。
上车坐在了娜塔莎的旁边,江晨的目光稍稍打量了正对面那位毛子片刻。他当然知道这位毛子的外交部部长的身份,让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个。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的是,从这位外交部部长的态度来看,娜塔莎的身份似乎也不简单。
至少,不像普通的情报人员。
“欢迎来到莫斯科,江先生。我的全名和绕口,按照华国人的语言习惯,您可以称呼我斯米诺夫。”与外表的粗狂不同,这位斯米诺夫先生说话的声音彬彬有礼。尤其是那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算是去当播音员都够了,不愧是做外交的料。
“在下江晨。”
江晨微微一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与他友好的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