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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祥云娶她,其实是暗恋我好不要脸;罗先是个痴情种子,喵帝是个吃货,只有孟嫼还算正常,”他掰着手指头数完,笑着说:“但是如果你威胁到我,他们会把你大卸八块。”

“他们都没发现老夫。”欧阳休又灌了口酒。

“是啊,他们没发现,所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阿古敲了敲桌子,房门立马被人破开,喵帝第一个冲进来,照着欧阳休就挠了下去,阿古拽住他的尾巴往后退,恰好和白昂之他们站在了一起。

“想走啊不送。”欧阳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刚才想,现在不想了。”阿古拉回椅子坐下。

“为什么”

“要是我们需要走的话,刚才你会拦着。你没拦我们,我们又为什么要走”

阿古看床榻上斜躺的老者:年过古稀的样子,五短身材驮着背,身上穿了一件怎么看也不相称的粗布短褂,脚上的是一双洗得发白的黑布鞋。他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人物,笑呵呵的端了杯清茶过去。

“上次的事情,谢谢欧阳大人了。”他低声说。

这是给足了姿态,欧阳休也不留着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他看见阿古的身上没有书籍,眼底闪过难以遏制的惊恐,随即深深的自嘲了:“老了,遇见事情总是慌。阿古小友,不介意我称呼你小友吧毕竟你的年纪不及老夫。”

“修为也差了太多。”阿古更谦恭。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欧阳休一副垂垂老矣的眸子,两人同时呆了一下,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你小子真能装。”欧阳休拍着床榻。“您老还不是用一副快老死的样子见人”阿古不甘示弱。

两人大笑了一阵,欧阳休说明了来意,阿古也不矫情,一挥手半个房间就被书籍填满。这是孟嫼教给他的袖里乾坤的法术,虽然比不上镇元子大仙的出神入化,盛放百多平方的东西也是有余。

欧阳休整个人呆滞了,好像一个真正的,马上就会老死的老人,手掌不断哆嗦,两眼泪光迷蒙。他踉跄的走了两步,趴在一堆书籍上嗷嚎痛哭,“我著学说千言,知己者几许”带着哭腔的声音震荡房间,真元激荡之下一侧的书籍散成糜粉。他吓得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呼吸都闭住了。

“老朽激动了,太激动了”他颤抖着,忽然整个人震了一下,失声惊叫。“这不是十万本”手掌一挥,无数书籍漫天飞舞,他的眼眸过着如同珠算一般的文字,瞬间查探了书籍的数量。

“29万六千本,连同老夫失手弄坏的,竟然是三十万册”他踉跄后退,整个人好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贴在了墙上。

阿古躬身一礼,沉声开口:“小可愿大唐威风万世,愿民生富足喜乐,望欧阳大人助我。”

行走在长安的大道上,欧阳休恍若梦境,一双老眼好像在看这繁华盛世,又好像穿梭了空间时间,盯在了那不知道多么久远的过去将来。

他想起阿古说的话,行走的步伐都紊乱了,一个路边的摊贩扶住他,惊呼老者小心,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一挥手,整个人大笑而去。小摊贩看他仍然走不稳的样子担心的摇了摇头,回头一看,却是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他的小摊,竹木做成的普通台子竟然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忍不住用牙一咬,狂笑着抱住了吃饭的家什。

“真的是金子”

“天啊是金子小李子你发达了,那位是老神仙”

听着身后的惊呼,欧阳休回头看那精致典雅的井楼,轻笑说:“万般造化,我又怎么不是如此阿古,非是老夫助你,实在是遇见你,才是老夫修来的造化呐。”

井楼中阿古对他深深一礼,细细说了人间界的事情,之后问了他大唐的人口。听到大唐有八十亿子民阿古也吃惊不小,却还是许下了让他差点崩溃的诺言:

“八十亿人口,那就是八十亿册学说。小可听说过您的怒法红尘,有儒家仁德,有法家执法之责,实在是一顶一的世间应行之法。小可愿印刷八十亿册怒法红尘,我大唐子民人手一本,识字知礼,广受教化。”

八十亿册,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又是何等让他如坠梦中,久久不愿醒来欧阳休在长安城里走了三遭,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他狂笑着冲进皇宫,大叫道:“学林宿老你出来,老夫要与你论学论武,你那藏了2000年的猴儿酒,老夫今个必须笑纳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布满青苔的小葫芦躺在了天字一号房的桌子上,葫芦只有巴掌大,通体满是岁月的沧桑,似乎随时都要碎裂掉了。可一股隐晦的光晕不断闪烁,整个井楼的人忽然觉得头脑清明,柳如是浑身一震,运笔如飞,一副儒林笑谈的水墨画泼洒在中隔的屏风上。

道儒兼修,气冲斗牛

第二百三十章 够不够

巍峨的长安城一片繁华,商业的街铺吆喝着叫卖,酒号、布号、缎子坊车水马龙。僻静的小道上也有往来的货郎,一边吆喝一边行走着。门口坐着几个老头老太,慈祥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他们看见万丈星光从长安城的一角亮起,笑谈着到底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都说风云之世出我辈,他们不奢望自己成为搅动风云的人,但不妨碍他们谈笑谁家的子孙有出息,哪位大儒或者将军的孩子名动天下。

井楼张罗旗鼓,厚绢做成的旗子取代了酒楼招牌的酒旗,上面柳如是三个大字特别显眼。很快柳如是的名字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道儒兼修柳如是,集两家之大成柳如是,继阿古屠灭东瀛使馆之后,柳如是的名字再次掀起了长安城的狂潮。

可在井楼的最顶层,文渊阁的大学士们就不好受了。

他们看着屏风后慢慢走出的女子:端庄、娴雅,仿佛一朵开在池塘的白莲花,纯洁而清美。可柳如是的美丽又不像莲花那么恒久或许能持续一个季节的时间,她的美好像一闪即逝的昙花,虽然人在那里,却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了去。

他们看得呆了,傻了,大儒古井无波的心境忍不住泛起涟漪。他们又看向屏风,上面的儒林笑谈把他们生动地刻绘了。衣着、样貌,甚至是眼神都好像活生生的长在那里一样,也让他们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自己道貌岸然却又忍不住贪婪的神情。

“呵小女子僭越了。”柳如是很恰当的施了一礼。

大学士们尴尬地笑着,撇着头接连匆忙的拱了拱手,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要烧起来。他们向来以清高自诩,没想到被个女子画出了活灵活现的丑态,一时间满心憋屈,却又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