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民霸占,盐井都被破坏,就是有盐引都没有盐啊。
“大不了,我们多联系些人,直接打上去,不过一些吃不上饭的泥腿子,还会怕他们不成。”孙掌柜的理所当然的说着,也是不让这人担心,以他估计,最迟,秋天,乱民就能全部清除。
武义突然不说话了,他的眼睛也盯着南方,盐引或许还有用。
“孙掌柜的,你可有把总”武义装作心动,追问着。
“十拿九稳”孙掌柜的得意的说着,这次他可是势在必得,就看这武镇西是不是跟他一样想法。
“那好,此事我也加入,到时候,还要掌柜的照顾。”武义笑着说道,这个孙掌柜的不靠谱,他也没有完全依靠他办事。
突然,武义的笑容也更加诡异了,前方还真的有情况了,这才忻州怎么就遇到劫匪。
“孙掌柜的,你躲好,前面来了几个毛贼,待我收拾了他们。”何师傅直接叮嘱,同时看了武义一眼。
“没事,我不会乱走,你去吧。”武义语气平常的说着。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群还真是毛贼,忻州去年被鞑子祸害,很多人都无家可归,干脆就凑在一起,做起了无本买卖,就霸着商路。
对方也有一百多人,不过这卖相太差,有的抱着石头冲下来。
“放心,武兄弟,何师傅出手,几个毛贼,还不是束手就擒,倒是你们可不要添乱。”孙掌柜的看着刘喜子说道,这个可真不像看家护院的家丁。
百人多的难民,何师傅大喝一声,就吓跑了一半,镖师五大三粗,而且几个商队也不少人,对方根本就不堪一击,最后死伤了十几个,就跑得漫山遍野。
“何师傅果然神勇”孙掌柜的忍不住的夸奖。
“可惜,没有敢与我一战的”何师傅气愤的说道。
“那是他们还算识相”
孙掌柜的笑着对武义说道:“怎样武兄弟,如今我信了我的话吧莫说那乱民了,只要何师傅带人,还不杀个片甲不留。”
武义心里好笑,也就不把这人放在眼里。
马猴和刘喜子都无趣的很,这个何师傅越是张扬,他们就越觉得无聊。
“什么狗屁的燕留毛,不过一群败类而已”孙掌柜的哈哈大笑,何师傅又赢了一场,这次直接就把这个燕留毛给就地宰了。
“孙掌柜的,进了这太原府,我们就要当心了。”何师傅没有自大狂妄,此刻也谨慎起来。
第二章 铁剑山河
自古以来,镖局与商人就是伴生关系,商人离不开镖师,特别是生意越大,就越需要保护,而镖师的名气都是看着商人捧起来的,两者互利互惠,和气生财。
晋商兴盛的这里,镖师趟子手和刀客也就应运而生,比其他地方都要多,很多人出生就是吃这口饭的,甚至有的村子都是知名的刀客村子,整个家族都盛产刀客。
何不同就是这样,他家的村子就离平阳不远,从小他就练习拳脚与刀法,后来惹了官司,不得已才去了北面,如今已经平息了官司,名气也有了点,日子也滋润起来。
两房小妾都是中等姿色,这次走平阳,他更不会放过出名的机会,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对手,镖师想要出名,就要有名气大的对手,他这一路就出手两次,但连牛刀小试都算不上。
镖局自身就是矛盾的,既想着一路平安,同时也想着能够成名立万,只要成名,银子就少不了。
武义也坐进了车轿内,与孙掌柜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他不是累了,而且冻坏了。
出来的时候还好,不想天气转冷,他穿的都是普通衣物,里面有羊绒衫,但时间久了,也是会冷的。
不想让刘喜子去拿呢子大衣,就直接坐进来。
小泥炉烧着松脂,散发一丝清香,上面还烫着白酒,这孙掌柜的也挺会享受生活的。
“来,武兄弟,为了我们这次能大展宏图。”孙掌柜的端起了酒杯,兴致勃勃的说着。
武义也喝掉自己那份,车厢里狭小,又有明火,这一会儿又热了,他掀开了窗户的布帘子,外面还能看到积雪,瑞雪兆丰年,这里要比镇西卫好许多。
“武兄弟还是悯农的人呢,这里已经是太原府了,比北面自然好上许多,这太原的王家,我也相熟,可惜这次我们不能逗留,不然定要给你引荐一下。”孙掌柜的话,只怕不可信。
武义很快发现,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农田。
“武兄弟,等到了平阳府啊,我就带你见识下,平阳瘦马,别看名气不如扬州,但别有风味,那三寸金莲”孙掌柜的陶醉的说着,明显也是其中老手。
喝花酒
武义笑了笑,他看到这里,一直都是忙碌,还真的没有体会过,这古代红灯区的繁华。
车子突然一顿,孙掌柜的酒杯洒了,气的他骂了一句。
“孙掌柜的,有情况,我去看看,你还是不要出来了。”何不同在外面说着。
孙掌柜的站在车辕上,笑道:“不碍事,一路也烦闷了,就当看戏了,这群毛贼,肯定不是何师傅的对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不同也是赞同,这次也没有上前,不过这次也是透着奇怪,对面竟然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伏击。
“真是胆大包天了,一个人就想拦下车队。”孙掌柜的不屑说着,对面不远就是劫匪,长得不是高大,还一身破衣,手里拿着一把破剑,就这样挡住了商队的路。
何不同脸色都通红,竟然就一个人,直接就打发一个刀客去料理了,这种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武义并不这样看,事出平常必有妖,这人要不是疯子,那就是有恃无恐。
被他猜对了,那个刀客很狼狈的就被打败了,捂着手臂就回来了,对手剑都没有出鞘。
“来者何人我何不同不打无名之辈”何不同也认真了,同时,脸色也有些红,这次遇到了点子了,手里有硬功夫,正是他渴求的。
破衣劫匪把兜帽给揭开了,但一头乱发,还是看不清楚长相,他也对着这边喊着:“我不伤人,我真的没办法了,都等着粮食活命呢,给我一千两,不,五百两银子,我就让路。”
他就站在路中间,用那把破剑指着商队,仿佛打在了何不同的脸上。
“你到底是谁报上名号”何不同冷声问着。
武义也上了马,他感觉这个人不平凡。
“我只有铁剑,我叫山河,你就叫我铁剑山河吧。”对方还是平静的说着,仿佛寒暄一下。
“武教头,这人不简单。”马猴瞪着小眼睛,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