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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湖州城外展开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只能不了了之。”

“一个月后,城西染衣坊一户百姓家七岁的女儿在家中被害,同样是头颅和心脏丢失。我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太守大人震怒,勒令我们十日破案。谁知此后一连十日,每天都有儿童遇害,总捕头和副总捕头因此事先后被杀,湖州城人心惶惶。”

张慕仙皱眉道:“没有人见过妖怪的样子吗”

陈荣道:“此妖来无影去无踪,许多百姓都说只看到一团金光裹着妖怪远去,看不清样子。”

张慕仙疑惑道:“许多年轻夫妻打造铁笼,又是怎么回事”

陈荣道:“多名儿童遇害后,湖州城凡是有孩子的家庭人人自危。我曾走访所有遇害者家属,发现一处疑点,所有死亡的女孩都是正巧七岁,所有死亡的男孩都是正巧八岁。我想不透其中原委,就推测妖怪只对七岁、八岁的小孩下手。后来我这种推测从衙门中流传出去,就有家庭将信将疑,打造一个铁笼将适龄儿童放入其中。”

“其中有一对打造铁笼的夫妻半夜听到孩子在笼中啼哭,发现一团黄光正在啃咬铁笼,自家孩子在笼中吓得瑟瑟发抖,忙大声呼救将妖怪吓走。此事不胫而走,如今湖州城家家户户都在打造铁笼。”

张慕仙见陈荣言语简练、逻辑清晰,眼中精光频闪,哪里还有丝毫憨态心道:“人不可貌相,陈荣不简单。”

陈荣说完后,奇道:“张大哥要出手降妖吗”

张慕仙的九转元功第一层对付灵体有奇效,对付妖怪恐怕力有不逮,正准备拒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铁匠铺前众多年轻夫妻殷切的目光,生生将拒绝的话吞入腹中。叹息一声道:“捉鬼我还有些本事,降妖却有心无力,怕是很难成功。”

陈荣精神一振道:“张大哥有心就成,我陈荣自认有两膀子力气,愿意听从张大哥差遣。”

张慕仙奇道:“陈兄弟还有这门本事降妖不比世俗打斗,不光是力气大就行的。”

陈荣正容道:“实不相瞒,前几外出寻找降妖法师,半路遇一只狼妖偷袭,那狼妖被我一棍子打在腰部,生生打死了”

张慕仙心中一惊,见陈荣双目炯炯有神,满脸坚毅,心道:“有陈荣加入,事情倒也大有可为。这妖怪再如何厉害终究是妖怪,不能与正牌神仙相比。如今我正谋划除掉一位神仙,再多一只妖怪似乎也无妨。”就向陈荣道:“如此贫道就和陈兄弟为湖州百姓除掉这只妖怪,陈兄弟能不能找到妖怪留下的痕迹,最好能有毛爪之类的物件,我借此锁定妖怪位置。”

陈荣见张慕仙同意跟他一起降妖,顿时喜出望外,他窝在湖州府做衙役多年,心中却不屑衙役这个职位。此次湖州城闹妖怪,其他衙役都视为天降横祸,他却认为是难得的良机,一直冲在第一线,想要借这件事飞出湖州城。

陈荣起身来到雅间门前,轻轻将门开出一条缝,确认门外无人窃听,再轻轻关上房门,向张慕仙轻声道:“实不相瞒,小弟已确定妖怪的身份,只是独自一人并无擒拿它的把握,才一直不敢打草惊蛇。”

张慕仙喜道:“如此咱们就能摆下天罗地网,不愁妖怪逃脱,此妖藏身何处”

陈荣贴在张慕仙耳边轻声道:“它就藏在湖州府衙之中,如今湖州太守鱼同正是那妖怪所变。”

张慕仙浑身一震道:“此事可有证据王朝官至太守一级,狩牧一方百姓,自有王朝气运庇护,怎会被妖怪偷梁换柱”

陈荣脸色凝重道:“此事乃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我们衙役都有为太守值夜的任务,两个月前轮到小弟值夜时,无意中听太守妇人说太守不知得了什么病,每当醉酒之后皮肤会变得特别粗糙。”

“小弟当时就留了心,再次值守前特意买通太守的一个远方侄子,为他准备了礼物,怂恿他去拜访太守大人,另外还赠送了两坛美酒。当天夜里,小弟趁值守之时,偷偷潜入太守房间察看,发现太守手臂上竟然布满金色的鳞片。小弟敢断定,真太守定然早已被此妖害了。”

张慕仙凝重道:“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陈荣道:“事关重大,我哪敢告诉别人我曾想偷偷溜去京城,但我一个衙役人微言轻,只怕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就一直耽搁下来。”

张慕仙沉思片刻道:“此妖既然能变化为人,那至少应该有鬼仙境界的修为,凭你我二人很难将他拿下,你在衙门中可有相熟之人”

陈荣撇撇嘴道:“那些衙役欺压百姓都是行家里手,靠他们降妖,想都不用想。先前的总捕头和副总捕头都是湖州城有数的好手,可惜被这妖怪找到由头砍了脑袋。”

张慕仙思量道:“如此说来我们还要寻找帮手才成,这件事由我来做。我猜测妖精定然不敢害了鱼太守,定是将他关了起来,陈兄弟设法找到一些陈太守的毛发,实在不行找到贴身衣物也行,若能顺便找来一些妖怪的鳞甲最好。”

陈荣拍拍胸脯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张慕仙望着陈荣憨厚的脸盘,却再不敢将他当作憨厚之人,心中有些庆幸:“幸好没有直接去找鱼同,否则岂不是一头撞进妖怪窝里”

第二十九章 屠神计划

一枚枯败的枫叶在秋风中飞舞,飘飘荡荡进入一座破败的城隍庙中,最终黏在一张蛛网上。

张慕仙双手负在身后、双脚各踏一枚枫叶,随着众多飘飞的枫叶一起涌入城隍庙大殿之中,轻轻落在一块碎瓦之上,不惊半点尘埃。

张慕仙举目四顾,殿内墙壁角落布满蜘蛛网,地面上断梁残瓦散落,大殿最北侧城隍塑像的头颅不知被何种器物撞断,只余下半边脸,另半边滚落在墙角。

一只浑身漆黑的恶鬼无声无息出现在张慕仙身后,眼中红光闪动,腹中嘶哑道:“两年前这里香火鼎盛,仅庙祝就有十余人,每天香火不断。可惜一场旱灾席卷湖州,百姓数次来此祈雨,却滴雨未降。数次失望而归后,再也没有人相信城隍,从那时起这城隍庙就开始衰败了。”

张慕仙叹道:“神仙若不能帮世人谋福利,还有谁会跪拜他”

那恶鬼向前飘出三尺,与张慕仙并肩而立,“岂止如此,人心易变,由敬生恨才是常情。当年湖州颗粒无收,许多人饿起肚子,他们将怨气撒在这位城隍身上,认为他空享香火数十年,却没有尽到庇佑湖州责任。于是愤怒的百姓成群结队闯入这里,捣毁神像,砸碎祭坛,打死庙祝,将城隍赶下神坛。”

张慕仙轻轻闭上眼睛,立即感应到殿内还弥漫着一丝丝神性的光辉,在这些光辉中全是疯狂的人群打砸大殿的情景。

张慕仙叹息一声,心道:“城隍也是天庭敕封的神仙,却被人屠了,人族当兴果然无可阻挡。”

撇去脑中杂乱的想法,张慕仙将洛阳之行一一告知马援,却略过隗尘异心和刘秀设伏之事。

马援沉默半晌嘶哑道:“吾皇心胸宽广,一向能容人,我就知道他冤屈十万将士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慕仙心道:“那是你没看到刘秀狠辣的一面”从怀中掏出刘秀的秘旨递给马援,马援习惯性跪下将圣旨捧在手中,才恭敬展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