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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中土一分为二,道门支持的东晋以石头城为国都,占据长江以南,盘踞东南;佛门支持的前秦,以长安为国都,饮马长江之畔,虎视东晋。
若李靖取得降魔元帅之位,佛门就能掌握一柄大刀,随时可以劈向人界。那样一来,佛门将对道门形成压倒性优势,两家想不开战都难。一旦开战,道门必受重创,怕是道祖也无心闭关炼丹了吧
张慕仙计划的很好,事情发展却出乎他意料,道门竟然赢得降魔元帅之位,势力大涨,甚至隐隐压过佛门,他们还能打起来吗
张慕仙打开轮回之眼,上观诸天,下视九幽,看到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撼动他的因果之线,阻挠他领悟因果大道。
“圣人以人界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操纵大道,果然深不可测。我虽有后世数千年见识,又有封神榜混肴天机,仍然输了一筹,只能以自身为棋子,亲入棋盘,扭转乾坤。”张慕仙伸指弹出一颗种子,直下人界,自己则迈步返回纠察灵官衙门。
“三弟,我要闭关苦修,闭关日期不定,我闭关期间,由你主持纠察灵官衙门,强力推行末位淘汰法。”张慕仙向董尊儒叮嘱道。
董尊儒问道:“大人选择四海龙宫和北斗七星君作为末位淘汰法的试行部门,是否有深意”天庭小朝会前,曾有二十余个衙门请求上灵霄宝殿奏事,张慕仙从中选出十二个,准许上殿奏事,这其中就有东海龙宫和北斗七星君衙门。
张慕仙点点头,笑道:“三弟猜猜看,我有何深意”
董尊儒眼前一亮,张慕仙如此说,等于承认他并非随意选择衙门试行末位淘汰法,这就大大降低了他猜测的难度。
“刚刚我特意调查了东海龙王的底细,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董尊儒说道。
张慕仙饶有兴趣道:“何事”
董尊儒说道:“我在御马监看到一份孙悟空遗留的手稿,据孙悟空所说,他自闻道之后有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之功;筋斗云有莫大的神通;善能隐身遁身起法摄法;上天有路入地有门;步日月无影入金石无碍;水不能溺火不能焚,只是独缺一件兵刃。后得通背猿猴指点,得知花果山水帘洞铁板桥下有一条水道,可以直通东海龙宫。
孙悟空就是借着铁板桥下水道,前往东海,获得先天神兵如意金箍棒。这其中有很大的猫腻。花果山是群妖聚集之地,有一条水道直通龙宫,东海龙王会不知道
属下专门派人前往花果山探察,这条水道依然存在。卧榻之侧,有这样一条水道,敖广能睡着觉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条解释,那条水道敖广一直知道,甚至那水道就是敖广所建,只有东海龙宫才有力量,在水下建起一条长达千里的水道。”
张慕仙点点头,笑道:“那依三弟看,东海龙王如此做,目的何在”
董尊儒断然道:“东海龙王必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已暗中投靠了如来”
“为什么会是如来而不是老君”
“孙悟空得到金箍棒后,大闹天宫,令大天尊失威,又蹬倒老君炼丹炉,令道祖颜面大损,唯一的受益人是如来。故此,这一切应该都是如来安排好的,东海龙王正是如来的帮凶。”董尊儒自信十足。
张慕仙点点头,见一叶落,而知天下将秋,董尊儒能够见微知著,足以镇守一方。
“那北斗七星君又属于那方势力”张慕仙继续问道。
董尊儒摇摇头:“我亦派人查过北斗七星君的底细,可是未查出有力证据。属下私下猜测,北斗七星君应属于道门一脉。”
张慕仙点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四海龙王早已暗中投靠如来,北斗七星君则是道祖的秘密弟子。如来虽在大闹天宫一事中获得大利,却行事不密,有不少把柄留下。与此相比,道祖收七星君为徒,则做的相当隐秘,由此来看,道祖要比佛祖高明不少。”
董尊儒点点头,道:“大哥言之有理。”
张慕仙道:“三弟能够见微知著,将纠察灵官衙门托付于你,我更加放心了”
董尊儒似乎猜到张慕仙为何闭关,却没有点破,只是提醒道:“大人要事事小心,切莫糟了别人暗算。”
张慕仙笑道:“如今我暗敌明,只有我算计敌人的份,三弟不须多虑。”
在董尊儒忧虑的目光中,张慕仙迈步走入殿后,那里有一处密室,密室能够绕过东、西、南、北四天门,偷偷下人界。他说此行并无危险,实是安董尊儒的心,以自身为棋子,投入棋盘博弈,又岂会没有危险
第二百八十九章 因起
江南水乡,水道纵横,商业发达。众多商人为追求利益,背井离乡,漂泊九州。
陈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趁南北对立时,将江南水乡的丝绸贩卖到北方,一趟生意下来,往往获利数十倍,在乱世之中,迅速积累起大量的财富,成为闻名遐迩的大富豪。
乱世人命贱,陈桑并不喜欢乱世,每一次贩卖丝绸,都是一次死亡冒险之旅。大量的财富所带来的是巨大的危险,特别是靠近长江区域,水贼多如牛毛,更增危险性。
陈桑这条船是一艘退役的水师战船,船上有护卫两百人,都是水师退役士兵。这些士兵身经百战,有些甚至参加过桓温组织的北伐,接受过长期战争锻炼。陈桑在恒温北伐时,曾捐出万金以为军资,这才得到这艘“退役战船”和两百“退役士兵”
陈桑坐在船头上,眺望夕阳西下,他的船即将转入长江。
长江波涛汹涌,水流湍急,常人都不敢在夜间行船,陈桑却是不惧,他一直以为,再恶劣的环境也没有人危险,这也是陈桑屡次经商成功的秘诀,他敢于冒大风险。
陈桑待船转入长江,心中略松一口气,进入长江后,普通水贼再无实力打劫他,更何况在船舱中还坐着一个人。
“持酒观斜阳陈老板好雅致。”身后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
陈桑转过身,将另一个酒壶递给刘心武。
刘心武三十岁上下,穿着时下并不流行的儒山,衣袖迎风飘飘、儒雅风流。
“刘大侠说笑了,陈某满身铜臭味,哪能与“雅”字沾边”陈桑苦笑道。若非他知道友人不会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儒生与名震大江南北的刘心武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