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嘶哑着喉咙“雁酒,他,说的是,真的”
雁酒僵硬的转过头,朝着那床上一向对她温柔多情的莫言,此时一身冰冷的坐在那里,眸色戾气无边的望着她。
她的唇角蠕动了下,想要反驳,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楚烨华看着她这表情笑了。
低低沉沉,虚虚浮浮的笑声,像是一曲来自地狱的破灭轮舞曲。
“啊,有人让我捎一句话给你,她说水好冷啊,姐姐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幽幽的声音,带着粘稠的水气,在她耳朵回荡。
雁酒尖叫一声,捂着耳朵“闭嘴闭嘴闭嘴”
原本还想听他否认的莫言彻底冰冷了下来,她这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手紧握,戾气在心中攀升,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直到最后就要破壳而出的时候,某人懒洋洋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啧啧啧,这风流债”
莫言唰的一下朝门口看去,入眼就是那个一直被他所讨厌的姑娘,流里流气的靠在门框上,啃着一个果子,神色凉薄且戏谑的,冷眼望着雁酒被那男人抓着,从窗口飞身离去。
莫言五指在手心掐出数道血印子,他深深的吸口气,满含凶意的望着她“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
夙浅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瞅着那莫名恨意冲天的少年男人。
为什么称他为少年男人呢。
因为他稚嫩啊。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儿,具有男人的资质,却还拥有少年一般的不健全心性,不够成熟,更不够稳重,这不是少年男人是什么呢
“雁酒她”
“啊,你是想问,我一直都知道雁酒是什么样的人吧”
夙浅瞅着他那沉默的表情,呵呵一笑,神情带着诡异的森凉:
“知道呀,我一直都知道呀。”
她看着莫言那双越来越黑暗的眼睛,戏谑的勾勾唇角,歪着头笑意盈盈“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告诉一个不明事非,仅听片面之词就判定一人有罪,还眼见着我被无数丧尸围啃的人呢”
莫言的脸白了下。
夙浅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哪儿疼往哪儿踩,哪儿烂就往哪儿撒盐。
“你看,就像现在,你怎么就那么认定那个男人就跟雁酒有一腿呢又是所谓的眼见为实吗可是,证据呢啧君狐狸那么聪明,那个谁谁谁也不蠢,怎么就收了你这么傻到宛如智障的人呢也不怕就你这蠢样儿,某一天出任务时,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所有人给害死了呢嗯,这个很有可能,可以有哦”
不留情面的刺了某人一顿,夙浅心情极好的眯着眼,勾着唇角,笑的恶意满满的抄着手,大摇大摆的哼着小曲儿,朝楼下走去。
破坏一个人信仰什么的,她最感兴趣了有没有
尤其是这种明明蠢的要死,却偏偏认为自己聪明到不可一世的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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