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给他的感觉很是莫测,那份莫测,让他心惊不已,所以他参与了,不为明信,只为天下苍生。
这话,他没有同皇后讲过,亦没有同明一明梵讲过,只藏在自己心间。
而此时,他却有了想要说一说的念头。
“你觉得,明信如何”
这话
季简之眸光一闪,看向面色不清不浅的明悟方丈,一时半会儿竟参不透,他这话是何意
“但说无妨,不必顾虑。”
明悟方丈垂眸看棋,说了这么一句。
可也就是这么一句,让季简之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子说不清理不明的凉意。
“不被束缚,性子洒脱,很让简之羡慕。”
“是吗”
明悟意味不明的呢喃了一句。
“您可是对明信大师他”
季简之试探性的问了句,谁知竟惹得明悟呵然一笑。
“明梵说其医术不错,老衲便想问上一问,并无他意。”
明悟方丈的话,让季简之浅笑不语,却慢慢的敛下了眉眼。
天色渐晚,二人下上一局便收了,季简之同明悟方丈告别,去了香客们住的禅房,站在窗口,望着火烧半边的晚霞静默不语,那格外淡漠与寡言的模样,让方舟疑惑。
“公子,您有心事”
“无事。”
季简之笑了下,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开始用斋饭。
“方舟觉得,明信大师为人如何”
“诶”
这话把方舟问的有些懵,他挠了挠头,想了想。
“很有趣啊。”
有趣
季简之轻笑一声。
“确实有趣。”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在多言,瞅的方舟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家公子在想啥,怎么跟明悟方丈下了一盘棋后就变得这么古怪
真是奇怪
他喃喃自语一翻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瞅着他家公子吃饭。
季简之在法华寺住了一夜,便下了山。
他没有见一明信,因为明信昨天并未回来,想来那人又往人山人海的热闹地方凑去了。
皇后在法华寺也住了好几日,接连收到皇帝的信件,让其早日回去,她虽不愿,但还是起身回宫。
那人性子霸道,又多疑,他能容忍自己在法华寺内多住几日已是极限,再住怕是要直接来接人了。
于是,皇后与三位大师一一道别之后,与季简之做了伴,一同回上京。
从法华寺回到上京,需要一天的路程。
谁知,走至一半的时候,竟遇上了流寇。
一大群流寇把二人的马车团团围住,让其交出钱财之类的。
若是季简之一人与他的护卫们,到是能与这些流寇周旋一二,从中破获,可是现在与他同行的还有皇后娘娘,怕是不能随意交手,他伤了是没事,若是伤了皇后,怕此事不能善了了。
季简之拧眉,透过马车的窗帘,望向外面的流寇,只是一眼,他的心便沉了一沉。
这些可不是流寇,而是死士,与之前刺杀六皇子苏凌睿的那群杀手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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