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语无伦次,那架势就仿佛他之前是被恶鬼吓晕的一样。
“我不想怎么样,嘿嘿”
寒心邪邪一笑,不等红毛反应过来,他已经撕碎了红毛的裤腿,双手更是抓住了红毛的断腿处。
“啊”
难忍的疼痛再度席卷而来,红毛的口中当即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咔嚓咔嚓”
寒心似是有意折磨他,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抓住他断腿的双手几次粗暴至极的揉捏扭转,使得他的断骨处出阵阵磨牙一般的脆响。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纷纷被吓得头皮麻,毛骨悚然。
然而,奇怪的是,红毛的叫声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呆呆地盯着寒心
一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察觉到,不管寒心怎么“蹂躏”他的断腿,但是他却半点疼痛也感觉不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想自己腿是不是被寒心彻底玩坏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半点知觉也没有,但是,很快的,她就感觉到不对了,因为他的断腿分明能够感觉到阵阵温热,那感觉就好像是冻僵的身体突然遇到温暖的壁炉。
“好舒服”
到最后,在围观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红毛竟是忍不住自内心地脱口而出:“寒总,别停下来,千万别停下来”
一时之间,满地都是围观者们掉落的下巴。
谁都来,寒心这是在用最古老的方法“摸骨”给红毛接骨。
断骨是在皮肉之中,在不开刀的情况下,人眼是不能骨的情况的,徒手给断骨者接骨就只能用摸,凭着经验和手的感知力大致判断断骨的情况,从而达到将断骨矫正的目的,因此叫作“摸骨”。
不过,正因为没法骨者的断骨情况,所以,用摸骨的方式矫正错位断骨就会出现很大可能上的失误,一旦失误,如红毛这种腿骨骨折的断骨者在断骨愈合之后就极有可能落下残疾。
不仅如此,摸骨的过程中,错位的断骨之间自然是避免不了摩擦的,而一旦有任何摩擦,断骨者就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这样的疼痛一般人根本就没法承受。
也因此,在医术还不达的古代,一个人要是断了骨,极有可能就会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
但是,寒心所用的“摸骨”明显要高明了无数倍。
他身怀道门真气,暗中将道门真气度入红毛的断骨处,这些真气会将断骨包裹起来,就好像快递公司配送的东西会用泡沫包裹一样,使得配送的东西不会在运输过程中因为碰撞而毁坏。
寒心的道门真气包裹住红毛的断骨,使得断骨之间彼此摩擦的时候有所缓冲,自然,红毛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而因为道门真气的刺激,红毛甚至能够感觉到一种温热的舒爽感觉。
不仅如此,寒心还精通“天眼通”,一双眼睛能够直接穿透红毛腿部的皮肉“红毛的断骨情况。
这么一来,寒心用“摸骨”的手法给红毛矫正断骨根本就不会有半点误差,甚至比中医手术台上那些需要为断骨者开刀的医生更加专业
“菊池小姐,麻烦给我一块腿部骨折专用的断续膏”
这时候,寒心停下了摸骨的动作,不过,他的双手始终稳稳地托着红毛的小腿,因为他稍稍一动就有可能对红毛的断骨处造成二次伤害。
他口中所说的“腿部骨折专用的断续膏”是仁圣堂专门为腿部骨折生产出来的特大号断续膏,比之前贴在黄毛额头伤口上如同创可贴大小的断续膏大了无数倍,能够完全环绕包裹成年人的大腿。
“好好的”
这时候,菊池紫鸢已经被寒心接二连三的表现弄到满脑子浆糊了,不过,她明显是真的有心学习,所以,店里的各种药摆在什么地方她非常清楚。
很快的,她已经将断续膏拿来,寒心的双手要负责托住红毛的短腿,于是,给红毛贴断续膏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菊池紫鸢的身上。
“寒总,我我怕”
毛那肿得老高的小腿,菊池紫鸢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别怕你尽管折腾,红毛是不怕疼的”
寒心促狭一笑,目光移向目光呆滞的红毛:“对吧,红毛先生”
“”
红毛没敢搭腔,如幽怨的小娘子那般微微垂着头。
菊池紫鸢贝齿轻咬,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始为红毛贴药膏,她不但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一双纤纤素手更是生得修长白皙,冰雕玉琢,这样一双手足以成为一线的手模。
因为紧张,她的手隐隐有些抖,但断续膏真的碰到红毛的小腿肌肤的刹那,她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双手再也没有半点颤抖的迹象。
很快的,细致入微的菊池紫鸢就将整张断续膏平平整整地贴在了红毛的短腿之上。
这时候,寒心才终于将双手腾出来。
事实上,即使没有菊池紫鸢打下手,他一个人也能完成给红毛上药的工作,他这么做完全是在考验菊池紫鸢的心态和能力。
“菊池小姐,走得不错”
自内心地夸了菊池紫鸢一句之后,寒心便开始对红毛的另一条短腿“摸骨”。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红毛的两边断腿都已经被处理好。
这样的手术若是放到西医院,不管医院主持做手术的医生的医术有多高明,最起码也需要几个小时甚至是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而且还要医生和其他医生护士配合的默契度。
但是,寒心在菊池紫鸢的配合之下却只用了半个小时。
且不管红毛的断腿是否真的已经准确无误地接续,最起码从度上来心已经赢得了半数围观者的掌声。
而另外半数的人则是满脸的质疑和鄙夷。
毕竟谁都知道断骨是很严重的伤,不管寒心做出了多少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伤筋断骨一百天都是常识,而常识往往很难被人推翻。
“寒心是吧你演也演够了,秀也秀够了,该到了的时候了,你要知道,不管你刚才的表演有多精彩,但如果黄毛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止血结痂,红毛不能站起来走路,一切都是白搭”
“是啊是啊,寒心,你赶紧展示你的成果吧,说实话,比起你刚才这一番惊险又精彩的表演,我们大家更期待的是你如何砸掉仁圣堂的招牌,然后关门歇业滚回你的国家去,嘿嘿”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将牛皮吹得这么大的人寒心,我觉得你去当猴子玩杂耍还行,至于做药店,你分明就是一个只会用非常手段博人眼球的逗比”
听着众人的一轮,菊池紫鸢的俏脸越惨白,她担忧地心,美目中难掩的都是紧张。
至于躲在人丢里的井上先生则是已经忍不住冷笑连连地暗道:“寒心,我虽然说过要全力助仁圣堂在东京都立足,但是,如果你自己作死的话就不能怪我了,双腿骨折的人想要立刻站起来走路,真是痴人说梦老子已经把眼睛擦得雪亮,现在就等着铺盖走人呢,嘿嘿”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想笑话,不过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