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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将义军全部杀死,齐刷刷的石块,箭头,铅弹向兰君垣和风少羽方向投来。

可惜距离远又打不着。

兄弟二人继续指挥火上添薪。

火越来越大,有受不住的土匪从据点后冲出来,与义军正面交锋,看似英勇的行为,根本对义军造不出一点伤害,说实在的就是以卵击石。

越来越少的人跳出来了。

风少羽经验足,指着黑烟飘着的地方道:“王仕鹏那边有井水,熏不死他。”

打水也是费时候的,而且不能马上配给所有人,也能耗他不少兵力,围攻的越久,土匪越苦,谈判的可能性就越大。

兰君垣对风少羽道:“再加议论火。”

城北的方向烟火大作,又是一番的狼哭鬼嚎,尸臭熏天。

城里人都知道,义军又在放火烧土匪了,只是每天烧,可总也捣毁不了。

方景奎要看一眼烟火才能睡着,他就怕风少羽撒手不管,土匪来找她麻烦,今夜能入眠了。

可刚躺下,下人就匆匆推门进来,原来是薛世攀出事了,薛世攀醒了,但是是糊涂醒,什么都不知道,睁着眼睛说胡话,胡话大家还听不清。

下人怕是回光返照。

方景奎赶紧换了衣服,对通报的人道:“赶紧准备二百两银票,我有用。”

下人一楞,不知道人要死了贴银票还能辟邪咋的但没敢问,匆匆去了。

要不说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利索,林孝珏还没有睡觉就被方景奎求见了。

地点还是那个花厅,位置如故,只是这次多了周一和陵南站在她身后。

方景奎匆匆说明来意,薛世攀病重了,然后站起来从袖口中掏出银票。

“这个是诊金,不知小姐肯不肯笑纳。”

林孝珏让周一接过方景奎恭恭敬敬递过来的银票,然后问道:“是多少”

周一打开数了数,告诉小姐:“二百两。”

林孝珏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方景奎好不尴尬,嫌多嫌少都没有当着送礼人的面谈论多少钱的。

一生霸道无忌如他,真真栽倒小结巴手里了,没办法谁让别人医术没她高明,又没办法强迫她,只能低三下四了。

方景奎陪笑着道:“薛公子真真不好了,小姐若肯医治,还请快些移步太守府。”

林孝珏慢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当量他一番,突然道:“都不行了,你还笑什么。”

“这。”方景奎语结,等反应过来小结巴是在挑逗他,顿时心中郁结。

一生都是他瞧不起别人,哪有这么小年纪的女子用语言逗他,当他是毛头小伙子吗方景奎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这时林孝珏已经走到厅门口。

方景奎刚要跟过去,她的丫鬟突然从后面喊道:“小姐,不用带人去吗”

他太守府是龙潭虎穴吗为何要带人,方景奎心里骂着丫鬟不开眼,脸显出了郁闷。

林孝珏回头看方景奎一眼,再看向周一,让她安心的点头:“不必,你们休息吧。”

呀呸,感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方景奎更郁闷了。未完待续

第038章 被人咬了

薛世攀看见了祖父,那个严肃清瘦的老头。

老头跪在祠堂前,带着他们这些薛氏子孙,老头念叨:“后生才锐者,最易坏。若有之,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学,训之以宽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游处各须谨之,毋贻后悔。”

这事他们薛家的家训,从陆公而来。

他又看见了父亲,父亲拿着藤条朝他走过来,他惊惧之下放走了手中的小兔子,他的左手肿的老高,小兔子再也没有回来。

夜至四更,他还跪在祠堂前被课本,老鼠来偷供桌上的油,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他很欣喜,下一刻又不欣喜了,因为他的书还没有背完。

没背完就不能走出祠堂,就不可以吃饭。

他头晕目眩,迷糊中看见母亲提着食盒向他走来,那是儿时的母亲,那时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衣,在他身边跪坐下来,手搭在他的额头,她朝他笑,笑容比夜晚的烛光还要璀璨,巧笑盼兮,美目倩兮,温文而婉,母亲太美了,这世上所有的词汇放在母亲身上都不足与表达她的美好。

“娘”薛世攀看着母亲喃喃出声。

林孝玨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刚好收回手,一愣,下一刻勾唇一笑,答应:“哎”

“”旁边的方景奎顿时无语。

“娘,娘”薛世攀双目紧闭,眉头锁着,痛苦叫喊。

林孝玨拍拍他的肩膀,手却猝然被薛世攀抓到了。

“娘。我饿”剩下的听不清了。

林孝玨无奈的看着被抓的手,刚要让人端水来,头别过去还没等开头,就觉得拳头一疼。

回过头来薛世攀将她的手放嘴里了。

林孝玨斯哈一声撤回手,拳头打在薛世攀嘴唇上。

旁边目睹这不可思议一幕的方景奎不忍直视的闭上眼,如果他是薛十三,就算病迷糊也该疼醒了。

然而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十三公子依然闭眼呓语。

“小姐看十三公子这要如何医治”方景奎掩饰住尴尬。询问病情。

林孝玨正低头看着拳头上的两排牙血印,听他问话,抬起头放下手。道:“你先出去。”

“啊”方景奎疑惑问道。

林孝玨看向屋里的侍女们:“都出去。”

侍女们纷纷看向方大人。

方景奎想了想,挥挥手:“出去。”

待侍女们走后方景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最后也出去了。

林孝玨将门掩上,拿出匕首。

薛世攀的伤口是箭伤。在肩膀上,肩上的肉已经破败腐烂。需要刮掉,而高热不退就是这里坏死引起的。

方景奎在厅里喝着茶,等着消息,他往北窗看去。烟火没那么浓了。

他收回视线,又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小结巴就从里间走出来了。

她弹着手指。手上肌肤雪白透明,刚洗过的样子。

方景奎忙站起来问道:“薛公子这就好了”他不是疑问。只是想确定,所以这么一问。

没想到小结巴很认真的告诉他:“没有。”

方景奎一口老血生生吞回去,换做一副友善模样,笑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本府如能做到一定会全力以赴。”

林孝玨走到桌前拿起一杯茶水,饮一口看看这个老东西,笑道:“不必了,我不治了。”

方景奎吓得手一啰嗦,忙问道:“小姐为何治了一半又不治了”

林孝玨放下茶杯咽下茶水,这才竖起三根手指,看着方景奎道:“其因有三,一,银子不够,刚好治到这”

“小姐是说治病要用银子多少”

显然方景奎是误会了,林孝玨摆摆手:“不是用,你给少了,你的身价,治病当两千两起,你却只给了二百,我就只救二百的病。”

“”方景奎四十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奇葩,简直无语了。

他左脸抖了抖,无奈的道:“小姐身价很高啊。”

林孝玨不谦虚的摇摇头:“不是我,身价高,是薛公子,身价高,他的命只值,二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