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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钱不知道心疼。”方君候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爹,你想小结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跟咱们抢店铺,现在还囤药,周家穷的叮当响,林家又不可能给她钱,她的钱哪来的”

方景隆想了想道:“上些天不是打嫁妆官司了吗兴许是周安宝的嫁妆钱。”

方君候摇着头道:“跟咱们抢铺子的时候还没打官司呢。”又若有所思的说:“这钱来的很蹊跷啊,我一直怀疑是一个人在捣鬼。”

“谁”

“兰君垣。”方君候目光带有不甘的看向父亲:“爹你想想,兰君垣为什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吃得开,光因为他不怕死,经常救人吗可那么多人家,谁家能天天出意外。”

“你说的也是啊,我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都器重他,你没看吗我一说什么,就有好些人在皇上面前维护他。”

“绝对有问题。”方君候道:“过年的时候,兰君垣给周家送了好些礼物呢,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我姑姑家拿来那么多钱。”

方景隆笑道:“你还别小瞧了你姑姑,他们家没钱,钱都在她手里攥着呢,怎么说凉国公先去也是极得皇上重视的,他还戍守边关,攒了不少钱。”

“可那也不应该是兰君垣有钱。”方君候看着门口眯起眼睛:“我怀疑小结巴的钱,就是兰君垣支援的。”

“那那个小畜生哪里来的钱”

方君候看着父亲,目光变得深邃小心:“我怀疑一个地方,海上。”

方景隆瞪大了眼睛:“那是咱们家”

方君候点着头:“除此之外,我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有钱了,他去过南方,跟两江总督也颇有交情。”

方景隆重重哦了一声:“这样他才能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然早就让人发现了。”又重重的一拍桌子;“这个畜生,胳膊肘往外拐的狗东西,钱竟然不给老子娘,都巴结娘们了。”

方君候道:“这也是我的猜测,明个找人查一查。”

“不用查了。”方景隆一抬手:“明个我就参他一本,这事妥妥的了,狗东西小畜生,帮着外人跟我作对,我绝对饶不了他。”本朝禁海,如在海上行商是抄家灭罪的大罪。

方君候劝着父亲:“您急什么呢这事不能往外说,皇上真查起来得先查两广那边,咱不是得得罪人,海上的事,咱家也有份,还得多仰仗人家呢。”

方景隆咂咂嘴,忘了他也是干这一行的。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方君候站起来顺着父亲的气息:“您看您,脾气可真急,皇上治不了他,可以找姑姑啊,难道姑姑还治不了他”

方景隆回头看着儿子眼露兴奋的光:“你说的没错,让你姑姑好好收拾收拾他,这个畜生。”

方君候点着头:“不过啊,得等这件事过了,现在他在宫里受重用,姑姑不好插手,而且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必须要把药材的源头握在手里,这样才能控制京城的药价。”

方景隆道:“可小结巴的药材是前面就囤了的,量不少吧,她都低价抛出来,咱们的药卖给谁去”

“这个爹你不用怕。”方君候胸有成竹道:“她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吧,兰君垣再有钱能有多少,如果她在低价一抛,那样她的药消耗的更快,等她药材没了,咱们就完完全全掌握了要价,那真就没有敌手了。”

方景隆听得热血沸腾,方才因为兰君垣而产生的不好情绪一扫而光,他大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儿不用担心,太医院有咱们的人,京城药材进货的源头掌握在合剂局手中,合剂局得听太医院的,也就是咱们手里,药材要多少有多少,早都囤好了,就等着瘟疫大爆发,咱们就赚翻了。”

方君候听了一喜:“希望小结巴给人看病的时候别找咱们抓药,不然卖她个倾家荡产。”

方景隆的大笑更止不住了。

“哈哈哈哈”

笑声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魔力,隔着五条街也能被传染。

陈府花厅,陈大人也在哈哈大笑。

陈博彦从花亭外走进来,看了一眼门外刚碰见的陌生人,再回头看向陈大人:“爹,刚才那人是谁啊您笑什么呢”

陈大人招着手让儿子坐在自己对面:“跟你说个好消息,有人感染瘟疫了。”

陈博彦刚喝到嘴的一口吃哗一下吐出去了,还溅湿了裤脚和鞋面。他忙抖着袍子。

陈大人道:“你这是急什么。”

陈博彦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父亲:“有人得了瘟疫这是什么好事啊天天有人感染瘟疫,爹您不是生病了吧还说好消息。”

“就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陈大人看着儿子,笑的像一尊慈祥的佛像,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春闱的事这次生病的,是一个举子,刚才走的那人就是今天在贡院附近巡城的侍卫,特意来告诉我信儿的。”

第121章 争人

陈博彦听了心中一动,看向父亲:“爹您的意思是”

陈大人脸一沉道:“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说过的,有举子感染瘟疫,春闱就取消。”

陈博彦沉吟一下道:“其实爹,要不这件事咱们别管了,听人说那些考生都去贡院前面闹事了,他们万里迢迢来京城赶考,不说寒窗苦读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就是这一路上来,千难万险也是遇到的了,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就等这一遭,如果就此取消了春闱,那些举子也太可怜了。”

陈大人看着儿子道:“博彦,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如果春闱不取消,那薛十三就会比你早入仕,你知道早一年和晚一年的区别有多大吗何况是三年。出名要趁早,所以你这半年的表现特别让爹失望。”

陈博彦低下头,继而又抬起来,轻声道:“可其他举子,尤其是外地学子不是很无辜吗而且没有温习功课这件事也不怪十三,是我自己的事,父亲您不该迁怒与他人。”

“我就说你妇人之仁。谁都不要考,三年之后你们还是相同的。你一点都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陈大人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门外:“你快出去吧,我看你来气。”

陈博彦苦劝无果,站起来道:“那您小心,凡事都得讲证据,您别贸贸然就向皇上参奏一本,万一根本没有举子染病,那些言官会咬着您不放的。”

陈大人摆摆手:“我心里有数,这种事还要你来叮嘱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有那功夫,多读点书。”说着摆着的手更加不耐烦:“出去,出去,读书去。”

陈博彦没头没脸的出去了,陈大人立即又叫来心腹手下。

“你查一查风少羽带走的那两个人去哪里了,找到了回来告诉我,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要证据确凿的把他们交上去。”

手下打了个立正:“小人这就去。”

夕阳沉下,人间的灯火亮起来的越来越多,在安静的街道两边闪着微弱的橘色光彩。

飨悦楼柜台后,周敬之呆然望向门口的方向:“这么多人,周清野到底管不管啊”

周清媛就站在他身侧,也看着门口那里排队等医的人们,足足有十六位,方老和陵南正招呼着,让他们排队领号,然后严重的分到个个店铺去留宿,不严重的就等方老开药。。

周清媛低声对周敬之道:“不是制药去了吗这些人就都得交给方老了。”

周敬之看着队尾,又进来两位,蹙着眉道:“就一个大夫可真不成,人越来越多了。”

周清媛心中也在想,人越来越多,就是疫情越来越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