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都没有看见。
韩大人驳斥陈大人;“正是因为这样,用药才刻不容缓。”又拱手向皇上:“圣上,现在正可以试一试霹雳散的效果,请皇上下令,同意周小姐贡献药材给举子服用。”
左判大人站不住了,问道:“敢问韩大人,这霹雳散是什么来头”
“是民间医女周小姐研制出来的散剂,专门用来治疗瘟疫的,小姐已试过药效,相当喜人。”
皇上道:“朕叫你们来,就是要听听你们的看法,这位周小姐几位都认得吗”
“认得,小姐医术很好。”侍郎韩大人和梁大人异口同声道。
其他人人则低头不语。
侍郎韩大人继续道;“拙荆早前病的厉害,就是小姐给医治好的。”
“臣南巡之时,身受重伤,也是小姐给的一条命。”梁大人想了想又道:“在无锡瘟疫之时,小姐花费颇多,组织人力物力,也像现在一样,救活了很多百姓。”攻打江西城那一段她想了想没说,因为在江西的时候林孝珏并没有医治过多少人,这其次,重要的事江西有很多事不应该让皇上知道,而且方景隆也会因为方景奎的事出来搅合。
韩刚在梁宇强说完之际立即道:“犬子病重,全身肿胀的跟水母一样,就差一口气,也是小姐给治好的。”
皇上笑道:“原来这孩子这么有本事,朕还听说辅宛的病也是他治好的,还有老四。”又道:“早前朕还想着召她一见,一直没得机会,听你们这么说,还真该见一见了,不说别的,这孩子是皇后的娘家人呢”
方景隆听闻皇上言语中有一股怜爱之意,立即拱手出列:“圣上,这女子虽然救过一些人,但她医术来路不明啊,她无门无派,也没有师父,自己说是家传的,但她父亲是林世泽,母亲是周家小姐,祖父祖母更没有行医的,她的药如何能用”
陈大人附和道:“正是,臣还听说周小姐是个巫医。”
巫医
巫医就是来路不明,她能让你活,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让你死了,自古巫医受人忌讳。
皇上原本有些欢喜的眉宇立即蹙成一个川字。
梁宇强笑道:“陈大人,说话凭良心啊,我听闻小姐一进京城,就给陈公子医好了疟疾之病,方子可能都在您手中呢,怎么人现在好了,您还反说小姐是巫医”
陈大人脸色愤然而红,道:“正是因为方子在我手中,我才说她医术不明不白,我儿子生的是疟疾之病,小姐的方子一味截疟的药都没,说敢保证她不是障眼法呢”
说完他看向左判大人:“大人,这里医术您最高明,您说是不是”
自从民间有了这个医女,太医院接二连三丢脸,左判虽然还跟林孝珏素未谋面,但丑已经结得很深了。
他一脸肃然道:“臣虽没有亲见方子如何,但听大人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有蹊跷。”
梁宇强道:“大人您这么说话,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若您的医术比小姐要好,那为什么四殿下的病不是您医好的辅宛郡主的病也不是您医好的,陈公子病时难道是因为没请您吗”
其实在站的各位下面虽然有不和的,但还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尤其是左判这样的位置,他就是太医院的人,平时谁也沾惹不着,要不是像梁宇强这样嫉恶如仇的人,真没人会因为一个医女就当着皇上的面让他笑不来台,太得罪人了。
没有必要。
但梁宇强就是这么见不得别人说他救命恩人的不是,若不是他有如此的是非观念,相信上一世他也不会对周家有恩,自然也不会跟这一世的林孝珏相交甚好了。
他这一句话把左判大人说的无地自容,左判面红耳赤的拱手向皇上:“圣上,臣自小习的是仲景之术,怎么跟巫术那样的邪门歪道相比。”
陈大人前面也被梁宇强说成是恩将仇报了,立即帮着左判,道:“不瞒圣上,小儿虽然被周小姐医治好了,但却被周小姐勾了魂,整日的要娶她为妻呢。”
“有这等事”有官员低声议论。
韩侍郎一听心中大惊,这陈大人为了打击林孝珏,家丑都顾不得了,到底是有多恨。
方景隆抢话道:“圣上,这位周小姐迷惑的还不止陈公子一人呢,凡是被她医治过的,无一幸免,就说福宛郡主,原来跟其他官家小姐也是和气一团,现在谁都不顾了,就把自己闷在房里不出来,这到底是治好了病吗”
“若谁说这不是用了狐狸巫术,臣是不信的。”
皇上想起自己的四子,也是被这位小姐医治过,好像也提过要求娶之事,难道:“”
韩尚书一见皇上眉头紧锁,心知皇上被小人说动,凛然一撩官袍,郑重跪下:“圣上,有些大人对小姐不了解,便多有微词,可不管如何,小姐确实是治好了很多人的病吧这个不容置喙。”一顿:“所以,小姐现在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她的医术还是可信的,请圣上下旨,同意举子们在科考期间服用小姐的药,以备后患。”
第130章 又有新问题
韩尚书极力推荐林孝珏的药。
陈大人不想科考进行,极力反驳:“圣上三思,那小姐不过十六岁,而举子们是国之栋梁,国之精英,他们是经过层层筛选才选出来的人才,怎能将这些人的性命交托在一个小孩子手里,还是个女的。”
皇上听完,神情明显有被说动的样子。
韩尚书声音低沉道:“圣上,药管不管用试了便知,药管不管用也跟小姐年岁性别无关,能治好病的才是大夫。”又看向陈大人:“大人你吃鸡蛋之前,难道还要看蛋是谁下的吗刚成年的鸡下的蛋你就不吃了”
陈大人竟无言以对,说了句:“枉你身为礼部之首,粗俗。”
这时方景隆说话了:“圣上,臣有些话要对韩大人说。”
皇上一拂袖:“讲。”
方景隆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低头看着跪地不起的韩尚书道:“韩大人,您推举周小姐的药也不是不可以,可丑话说在头了,举子是国之栋梁,如今非常时期,您却一定要让他们进行考试,如果考试的时候死了人,您是否愿意以命相抵”
举子们都染了病,这样的后果谁也承受不起,殿上变得十分寂静,大家都在看着韩尚书。
韩尚书目光凝视着龙椅之上的男子,肃然磕了个头,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更加沉重了,道:“臣愿意一力承担,若小姐的药无效,因此科考之时给举子和朝廷带来了重大灾难,臣愿意以死谢罪。”
皇上凤眼微眯,听不出情绪的说了句:“爱卿这么信任周小姐”
韩尚书磕了个头。
陈大人又要出言反驳。
突然他身后的梁宇强也跪下了,道:“圣上,臣也愿随韩大人一起立状。”
韩侍郎心中犹豫,他要不要也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