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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听了微微颔首:“很好,说我在酒楼,人多,她就不会有什么顾忌。”

又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流银兴奋的点着头:“兄弟们各就位,就等着那老婆子出门呢。“

老嬷嬷得到消息说兰君垣在酒楼中跟同僚吃酒。

心中稍安,回了方夫人,然后换了才衣服出门了。

深紫色的素面轿子走出离兰府能有半里地的地方,兰府是凉国公府,不管凉国公地位如何,府邸是御赐的,街道就他一家。

所以半里地都没见什么人影,而那里,又是拐角,是十分肃静的地方。

老嬷嬷坐在轿子里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叫,她的轿子栽歪向左。

眼看身体失控,老嬷嬷吓得大叫。

砰的一声,轿子躺在地上,老嬷嬷整个人蜷缩角落里,等她睁开眼,觉得腿有些疼,正伸手去摸,眼前豁然一亮,随即有暗了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轿子口。

老嬷嬷声音颤抖:“你,你”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黑衣人伸出一只长手,指接把她拖到轿子外。

老嬷嬷到了外面一看,黑衣人足足有七八个,而兰府的轿夫都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救”

她本能的一喊,拖她出来的黑衣人的大手立即伸过来堵住她的嘴,后有捏上她的脖子。

老嬷嬷怕极了,眼睛向外凸。

那黑衣人看向同伙:“车呢”

轱辘的声音顷刻便至,老嬷嬷见是一脸青色马车从拐角处过来,低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回答她的是打在她脖子上的一记手刀。“

第999章 抓获

老嬷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墙角,附近十分昏暗,也没什么摆设,都是泥土,像是地窖的地方,只有远处桌上有个烛灯,烛火如豆般轻轻跳跃,但烛光能照耀的地方十分有限。

桌后坐着一个人。

他低着头,看不见脸,姿态在烛光后显得有些阴沉。

听见声音,那人抬起头。

老嬷嬷眼睛一瞪:“大公子。”

兰君垣道;“你醒了刚好我有话要问你。”

老嬷嬷听他声音如从深海冰窟中发出来的一样,十分冰冷,顿时脊背发凉。

加上腿有些疼,她慢慢爬起,道;“大公子,您要叫老奴说话只要指会一声老奴就过来了,何必用这种方式呢”

兰君垣道:“这种方式都是轻的,你做过的坏事,我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老嬷嬷心头一惊,道:“大公子何出此言”

兰君垣拍拍手。

吱呀一声,老嬷嬷侧头一看,原来视线忽略的地方,有一堵厚重的木门。

木门打开,进来两个人。

老嬷嬷很是好奇,但起初没在意,等站在流银身后的老妇人闪出身来,他才有些不安。

心想,这个人好眼熟。

正是流银带着接生婆过来了。

接生婆一眼就认出了老嬷嬷,道:“老姐姐,您不认得我了”

老嬷嬷细细打量她,已经是满脸褶子了,但还穿的十分轻佻,她之前是定国公府的大丫鬟,主子出嫁就到了凉国公府当下人,很少能接触到这么俗不可耐的人。

倏然的,她眼睛睁大,俗不可耐

想起一个寡妇,死了丈夫还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因为她就是给人接生的三姑六婆。

老嬷嬷深怕自己想到的是真的,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兰君垣站起到;“嬷嬷认得这位老婆婆吗”

老嬷嬷一个劲的摇头:“不认得,不认得,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接生婆的脸颇不自在。

兰君垣看向接生婆,道:“别让她想了,您告诉她您是谁”

接生婆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们家大公子的接生婆啊,哎呦对了,那时候还不是大公子呢,是李秀才的儿子,你们夫人要个男孩,就相中了李秀才的儿子,你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把孩子抱给你,我可都照办了,当时咱们没少接触啊老姐姐,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老嬷嬷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认得你,我不认得你。”

兰君垣这时道:“你确定当初跟你交接的就是她”

这话当然是跟接生婆说的。

接生婆忙不迭的点头:“不会有错的,老姐姐下巴连接脖子的地方有个黑痣,很不显眼,我当时跟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无意间看见了,大人您不信,可以看一看,就是她。”

老嬷嬷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接生婆。

流银走过去捏着老嬷嬷的下巴,抬起来一个看,果真连接的地方有个米粒大的黑痣,这屋子这么昏暗,他要靠近了,把下巴抬起来才能看见,接生婆不可能看见,所以一定是事先知道。

流银放开老嬷嬷,看着兰君垣点点头;“没错的。”

兰君垣走到老嬷嬷面前:“这下您总该想起来了吧”

老嬷嬷抬头看着兰君垣,怒目而视:“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小时候那么好的孩子,长大了这么黑心肝,我不懂大公子让人打晕了老奴再把老奴弄到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为了让一个恶俗的老女人认我,反正老奴是不认得她,您要污蔑老奴什么事,老奴都不会答应的。”

她的态度已经表明,她什么都不说。

兰君垣冷笑道:“我污蔑你那好,我也懒得跟你浪费唇舌。”

看向流银:“把人带上来。”

流银留下接生婆出去了,不一会带进来一个裹着大棉袍的人。

进了屋,流银把那人棉袍脱下来。

老嬷嬷和接生婆一看,这人露出上半身懈松的肉,下半身穿着长裤,最为诡异的地方是胳膊上包着药布,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伤。

那人头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看不出本来面目,是被人打了。

那人的目光慢慢聚焦上老嬷嬷,突然撕心裂肺的喊:“姑姑。”

老嬷嬷听了身子一震,爬起来细看,倒吸一口凉气;“英俊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

这人正是兰君垣让流银无论如何也要捉来的老嬷嬷的侄子。

侄子见到姑姑,顿时泪流满面:“姑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快跟人家道歉吧,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老嬷嬷反应过来看向兰君垣:“大公子别仗势欺人,老奴的侄子哪里惹到大公子,您要这么对他”

人都那样了,肯定是用过刑的,而兰君垣是锦衣卫的人。老嬷嬷十分担心。

兰君垣道:“他不是得罪了我,是欠了赌场的账还不起,就跟人牙子勾结,妄图偷别人家的孩子来卖,正好被我的人抓到了,对于这样的坏人,难道我还要留着他姑息他吗就算是您的侄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