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他说完,林孝珏也上前一步。
高耸看看二人,堆满恨意的眼睛慢慢被安慰的笑容取代,只要能状纸不是兰君垣呈上去的,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点着头:“我们一起。”
说完告诉衙役:“这位是我弟弟。”
这位明明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兰君垣。
衙役又看看高耸,他自称是汉王的人,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兄弟
但是人家说是。
原告是允许家属陪伴的。
衙役将三人请到衙门里。
衙门前堂是公开审案的地方,后院是大理寺众人办公的地方了,林孝珏和兰君垣来过很多次,所以轻车熟路。
等进了后院空地,不用衙役领路,他二人带着高耸,比衙役走的还快呢。
路宏早已听到消息,自然在屋里等着呢。
他本站在屋子正中间摆的平安后,见三人进来,忙走出来。
先是给林孝珏行礼:“公主。”
林孝珏道:“我们今日是原告,大人不必多礼。”
对,早就看过状纸了。
十分棘手的案子。
路宏表情严肃,看向高耸;“高大人,是您递的状纸”
高耸点头;“正是下官,请大人做主。”
路宏沉吟一下,看向兰君垣:“兰大人,这其中还涉及到了您”
没等兰君垣说话,高耸吧兰君垣护在身后,道:“大人,我弟姓李,方氏害死的李秀才是下官养父,正是弟弟固信的亲生父亲,所以他姓李,再不姓兰了。”
原来二人是这样的关系。
早上的时候光顾着难过,兰君垣也忘了跟林孝珏说他和高耸的关系,林孝珏也忘了问他一晚上都干了什么。
此时才明白。
听到这个消息的路宏也十分惊讶。
他顿了一下道:“高大人,您状纸虽然递上来了,但是案子还没接,兰大人的姓氏问题,暂时还动不了。”
高耸先是沉默不语,但脸色极其难看。
谁能服气
明明是仇人,却还要姓她家的姓氏,这不就是认贼作父。
但是律法就是这样的,不因为觉得谁的怨气大,谁叫的有理,就要偏向谁,还要讲究证据。
所以要想兰君垣尽快认祖归宗,首要问题是把案子结了。
路宏道:“那咱们就闲言少叙,高大人状告方氏杀人夺子,首先尸体在那没有尸体,这罪是没法判的。”
高耸看向兰君垣。
林孝珏还以为兰君垣不知道,微微张开嘴。
这时兰君垣已把尸首的埋藏地方说出来了。
林孝珏有些诧异。
兰君垣侧头看向她:“我瞒着你,是怕你替我担心,你应该相信我的。”
林孝珏听了笑了,是的,她太小瞧了他的理智,在大事上,这个男人从来不含糊。
说了地址,路宏就得派人过去查探。
林孝珏知道兰君垣会担心衙役们不小心,弄坏了尸骨。
于是跟路宏求个人情,让他们的人过去帮着挖骨。
这种小事路宏不会拒绝,而告状这件事,林孝珏和兰君垣也商量了多久,人早都准备好了。
衙役们动身前往大兴的庄子,案情就要有进一步发展了。
路宏对高耸交代道;“如果发现了尸体,就可以传唤方氏过堂,所以该准备的证据都准备着吧,官司就要开打了。”
他说的语重心长,而作为一个审案官员来说,是不应该在案子还没审前表露出这种同情的心情来的。
林孝珏感觉到了,其实路宏,也相信告诉和兰君垣的话。
毕竟这世上不会有人这么傻,就为了陷害一个人,来堵上一辈子的前程,而且明明自己的前程,比那个人的锦绣很多。
兰君垣的地位就不必提了。
告诉看似在汉王府为官,不起眼,可正是因为在汉王府为官,他之前已经得罪了许多太子那边的人了。
即便以后有兰君垣和林孝珏保他,太子能接受他,可是别的官员也要排挤他。
问题的关键是太子还不见得能接受他。
总是,好好的钱途,凶多吉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兰君垣知道他要代替自己的时候,那么极力阻止,他自己的前途是前途,难道哥哥的酒不是吗
林孝珏心中的感动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高耸和李秀才是养父子关系,一个因为是同窗之子,所以收下抚养,这是重义,一个因为感恩养育之恩,不惜耗尽半辈子的生命,就只为养父伸冤,这是重情。
重情重义的故事,就发生在他身边,怎能不敢动。
可感动的事,往往都伴随着祸事。
当高耸举起状纸的刹那,他就已经把自己曝光在人前了,所以汉王很快就收到了他状告方氏的消息。
而方氏,是汉王的亲姑姑。
最可气的,汉王正在想法设法阻止兰君垣认祖归宗。
高耸的所作所为还不知被背叛,背叛还在他背后差一刀,这让汉王在府上大发雷霆。
将手下谋士和心腹全部叫来:“以后绝不允许高耸踏入王府半步,去吏部消了他的职务,不是喜欢告状吗告去吧,本王将他踢出王府,让他安心告状。”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0章 釜底抽薪的汉王
汉王发完脾气后彻底冷静下来。
高耸可恶,但他状纸已经交上去了,既然他跟兰君垣是兄弟,那这状纸,就别想着撤回,眼下就不应该纠缠高耸的背叛,而是想办法阻止高耸赢。
他叫着侍卫时刻盯着大理寺那边的动静。
快到中午的时候,侍卫回来人:“大理寺衙役在大兴的庄子上挖到了两具尸骨,根据兰君垣提供的线索,这两句尸骨就是他爹娘的。”
尸骨一找回来,岂不是要过堂
汉王问道:“他们那边胜算有多少”
兰君垣掌握了多少证据,他们一直没查出来。
侍卫们低下头:“总之街上的传言有鼻子有眼,认为方夫人肯定是杀死兰君垣父母的凶手,兰君垣被方夫人虐待。”
是的,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高耸怎么能拿前途做赌注。
兰君垣也是啊,如果官司输了,他以后也别想做人。
汉王抚这拇指上的扳指,眼睛慢慢眯起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兰府大门紧闭,前面的街道一个行人都没有。
凉国公府人丁稀落,中馈夫人又疏于交际,几乎不会有什么亲戚上门,连挑担的小贩都不愿意从门前路过,因为主人刻板,下人就都冷漠。
汉王的轿子落在角门口,七九上前敲着门:“汉王驾到,快开门。”
门吱呀一下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