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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您。”挂断宁庆毅打来的电话,许韵寒朝四周看了看,走向往人相对较少的地方等他过来。

“哎,站住!你这人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走到哪儿都没这个道理!赔钱!不赔钱就别想离开!”

等得百无聊赖之际,对面的摊位上就吵闹了起来,人群很快闻声聚集到哪儿,呈层层包围之势。

而仅隔了几步之遥的许韵寒身高本就挺高,加之今天穿了双几厘米的高跟鞋,只要再垫着脚尖就能越过一部分人的头顶将人群中间的实时情况看个清楚。

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摊主拽着身前年轻女子胳膊不让她走,手里举着一个白釉印花碗的碎瓷片,嘴里大声嚷嚷着说这个女人失手将他摊位上卖的古董摔碎了,不给个说法就想走人。

被摊主拽着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模样,穿着一件宝蓝色连身羊绒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毛绒坎肩,十分时髦,“放手!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知道不能随便跟女孩子拉拉扯扯的啊,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再说我又不是估计摔了你的那个什么破碗的,而且我说了对不起呀!”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地甩开男人的胳膊。

“哎哟喂行,我绝不挨着你一丝,但是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就别想走。来来来,让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到底谁有理!我好好地摆个小摊挣点儿小钱,我容易嘛我啊,要是每天来个人一失手打碎一样,说声对不起拍拍屁股就走,那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东西摔坏了又不是全是我的责任,是你递给我的时候没等我拿稳就放手了的!明明就是这样!”

“哈你这是想诬赖我了?!首先,是你不愿蹲下看,非让我亲手递给你的吧;第二,你自己没拿稳难道还能怪得了我?未必我要握着你手亲自手把手地帮你拿住了,我才算没责任?!但是有那么多顾客等着我招呼,忙都忙不过来。”

摊主多年做生意下来,尤其干得又是古董生意,那嘴上功夫可不一般,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先是把事情经过发展讲得很明白,然后委屈地诉苦将自己化作一副全然弱势群体的姿态。

听明白整件事情的围观群众,左看看一身朴素劳动人民打扮的摊主,右瞅瞅那位像是出身富贵家庭的千金小姐一般时髦女子。思量两秒,情绪上就倾向于和大多数人一样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

“姑娘,弄坏人家东西就该赔钱呀。人家做个小生意不轻松啊。”旁边一位满脸褶子的老爷爷号为先锋,率先出来为可怜的老百姓支援。

“豆是豆是,这位小姐你看着又吧似缺钱的仁,赔点钱算了。”很快又跳出来个操着一口港台腔的妇女。

“哎呀,老板,干脆直接找警察来帮你处理算了,万一你这是遇上抠门赖皮的人,要是人家再有点权什么的你这东西就算白摔了。”也有人热心地给摊主出着主意,连带着还弯酸讽刺着那女子。

“你你们!”

胡欢涨红了脸颊跺着脚又羞又怒,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丢人丢份儿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人的斥责,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眼前所有的人都一个站在她这边,情势比人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如今只得妥协,“行,我赔!赔还不行吗,要多少钱吧?”

“早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不是。”摊主松了一口气,尖尖瘦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先是感激地朝围观的人拱拱手,“谢谢大家刚才的支持。”

胡欢不满摊主没有直接干脆地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简直不想在这儿多呆一秒,心里打定主意给了钱就走人,今天真是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是以语气十分不悦地催促道,“老板,多少钱?赶紧的,我还有事。”摊主一反先前紧蹙着眉头生气的神态,笑眯眯地朝她笑笑,伸出一个手掌比了个五字。哦,五百块呀,也不贵,就算今天倒霉,就当是破财挡灾算了,看见摊主的手势胡欢自动意会为五百块,很快从身上挎着的双c小坤包里拿出五张一百的,“给,拿去!”

却不料那位摊主摇摇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你该拿,五万。”

第122章 愚蠢行为

胡欢瞪大了精心画着小烟熏而显得格外魅惑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脸不容商量的男人,心中火焰直往上冲,要是说之前是气恼中带着些许委屈,现在就只剩下愤怒。现在她可算回过味儿来了,她这是遇到碰瓷儿的了!好哇,碰瓷儿竟然找到她身上,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您这就说笑了,我卖的是古董,你还当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啊,只要花个五百块就能买上一大堆。”摊主说着还朝胡欢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白釉印花碗碎瓷片。

胡欢气得手都哆嗦起来,红着眼睛抬起手,“你,你,你还有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这是集体诈骗!我要告你们,揭发你们!我就说你们刚才那么积极见义勇为,装什么好人啊,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先是指着那位摊主,然后是之前那位最先开口的老爷爷,随后是那个港台腔妇女,最后好家伙,这女人将所有围观的群众都骂进去了。许韵寒不禁为她的勇猛火力而惊,但绝对没有赞,因为她这实实在在就是很傻的行为。

“哎,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嘿,还真是没教养”胡欢强硬极端激烈的行为果然引起民愤,大家都纷纷出言指责。

看得许韵寒直摇头,这女人太不理智了,简直下了一招臭棋,生生地将自己的胜算毁掉。

最初就是在她的傲慢嚣张无礼的衬托下,加之那位摊主演技精湛又能放下面子诉苦示弱。不说围观群众们,就连许韵寒情感上都倒向了那位为了生计艰辛着挣钱的摊主,甚至联想到穷困潦倒时的自己,因此越发绝对那位女人蛮横不讲理。

现在到了谈赔偿金额的时候,摊主就算再精明演技再精湛,也扛不住真火炼,这不一说到钱,很快就稍稍露出了些异样苗头了不是。如果那个女人不那么嘴臭无礼,也许立马就有人出来为她打抱不平。至少她会上前帮她去鉴别下那个摊主手中的古董。

许韵寒瞅了眼摊主手上拿的瓷片,虽然许韵寒没上手试过,但从地摊货上平均出真品的那么点小的可怜的概率来推理。那摊主口中所说的所谓古董有九成九就是个现代工艺品,而且还是个瓷碗一类,用料少工艺简单,成本价绝对超不过二十块钱。

“小寒”

听见旁边有人叫自己,许韵寒转过头,“宁叔,您到了呀。”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刚才找停车位费了点功夫。不过这里怎么围满了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人群中传出的吵闹声使得宁庆毅皱了皱眉头。

许韵寒朝人群中望了一眼,正好看见那个女人在打电话,这个时候竟然笑得很温柔,估计是在找外援求助,收回视线,对宁庆毅说道,“您要看的那家店是在哪个位置,咱们边走边说吧。”

许韵寒最终决定不上前帮忙,一来对那个女人实在没好感,起不了什么同情心,二来那女人不是打电话去找人来帮忙了么,人家自己找的熟人总好过她一个陌生人主动积极去帮她,说不定那女人还会倒打一耙怀疑她没安好心。

因此她又何必去惹得一身腥,许韵寒深知自己算不上多热心多善良的人,她从来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她日子过得艰难的时候,同样去卖过假古董,赚点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