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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运动款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团旧报纸放在桌上打开,“就是这个。”

那团旧报纸里有两件东西,一样是一本有些破旧的古籍线装书,还有一个粉彩碟。

许韵寒先是拿起那个粉彩碟,入手微热,多得异象没有,但也说明它这件粉彩瓷碟应该是清朝时候的。

这个碟为瓷质,敞口、浅圈足,胎体洁白,坚实细腻,修胎精制,严整规矩,彩质硬朗,色调华美。

碟内绘四束牡丹花卉、寿字纹,四幅寿带纹、钱币纹、蝙蝠纹,碟中央为盛开的桃花和一寿桃,上为一蝙蝠,寓意为:花开富贵、升官发财、福寿连连、鸿运当头。

碟上纹饰所用画功极其精湛、笔法精妙,可谓一丝不苟。碟边缘绘金粉,碟外为白釉素面,即寓意清正廉洁,与内繁缛的纹饰形成鲜明的对比,互为衬托,依赖。

碟底书:“大清光绪年制”,六字楷书款,款识工整娟秀。这个粉彩碟整体工艺繁复,制作精良,显得金碧辉耀,典雅富贵,这么看来它是较为典型的清光绪官窑粉彩瓷器,为陈设之物,存世较为稀少。

心里暗暗点头,随后许韵寒没说什么将粉彩碟放下,特意去拿来一副手套戴上才拿起那本有点破烂之相的书。近段时间跟着许叔,也学了不少东西,比如她如今就能知道哪些物件上手之前必须戴手套,哪些物件则不用那么在意。

很遗憾,这本看似像古籍的书却没能让她感知到一点点热度,显然存世时间不到百年。虽然已经知道这本书不是老物件,但许韵寒仍然看得仔细,许叔教她,古玩行业不只是只有从真正的古董上才能学到知识,从那些仿制品赝品上也能懂得很多。

这本书土黄色硬质书封,书皮中间有劲道有力的瘦金体书写着四个字:随记手札。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

就冲着这一流的书法功力,许韵寒更加对这本书感兴趣。打开书页翻看着,看来这是本书,不算是书,而是一本个人笔记。

整本书内都是有同一个人书写的,全部以瘦金体这种字体书写而成,竖着排列的繁体字,还都是古文字句。许韵寒看得眼晕迷糊只随意瞄了眼,书内容应该都是这本书的作者在书写那段时间的所遇所想所感吧。

这倒是很有意思的一本书,许韵寒心想,不如一起买下来闲时看看也不错,心里如是想着但仍旧面色无波地将这本手札放回桌上,“这两件你都打算卖?”

邵玉琴点头,“恩,都卖,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拿出来卖掉的。”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在这一行呆得时间长了,许韵寒便跟大多圈内人一样对所谓的故事都没什么详细探听的兴致。

或者就算听了,也多半都不会当真,仅仅当做是听了个故事罢了。

听到许韵寒问多少钱,邵玉琴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那两件东西,“两件一起卖,三十万!”

许韵寒一听笑了笑,喝了口茶水,伸手指向那本手札,“这本手札可不是什么古董,上面没有任何落款也不是什么名人手迹,遇到个喜欢收藏这种旧书的顾客也顶多只能卖个几百块。”

然后手指一调,指向那个粉彩碟,

“而这件粉彩碟倒是个老物件,清光绪年间的东西,但绝对值不了三十万。小姐,你别看我年轻,但是还是能够判断出个一二来的。所以你说的两件一起卖三十万,我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最多出十二万,现在市场上的光绪粉彩碟就是这么个价格。我想你肯定也一定去过别的店,我敢说我给的价格最为公道的。”

古玩店收东西惯用手法通常都是如果遇到个看着不懂行的人来卖东西,要是东西不错店家都会说这东西怎么怎么不值钱,各种批评,然后给出个低于市场价很多的价格买下来。

许韵寒也不是鄙视这种做法,毕竟人家做生意的就是想赚钱嘛,但她却对眼前的两人做不出那样的手段,总还记得这位年轻女子小心搀扶着她奶奶走进店里时候的画面。

“能不能再给高一点?”邵玉琴小声请求着,“十五万可以吗?”这两件东西的情况确实和许韵寒所判断的一样,而她给的价格也的确比别家店高不少。既然人家都坦诚以待,邵玉琴亦不再提要价三十万的事,但还是希望能价格更高一些。

“恐怕不行,十二万很合适了。这个价格我现在转手卖是没什么赚头的,只能等有很中意它的买家或者过上个几年随着行情涨价才有得赚。”许韵寒坚持十二万,她虽然有那么一点善心,但并不是个圣母型,毫无底线原则的发善心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邵玉琴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以十二万的价格卖。交易谈好了,许韵寒才突然反应过来,她浑身上下就只有卡里还有个两万多,哪儿有十二万啊。最后还是很囧地跑到隔壁求助,幸好崔大勇在店里,笑话了她一阵之后还是借了十二万现金给她,这场微囧买卖才算圆满完成。

第154章 手札中的画像

“崔叔,您过来了啊,就这个粉彩碟。你给看看吧。”许韵寒才刚用细软棉布将那粉彩碟擦拭了一遍,正准备装进一个盒子里,见崔大勇过来便停下动作,身子挪了挪将粉彩碟露了出来。

“噢?粉彩碟?我看看。”崔大勇走上前开始细细拿手上看起来,“恩,光绪粉彩,成色不错,但是似乎收的价格贵了点。像这种现在市场价大概十万的样子。”

许韵寒惊讶了,沮丧地说道,“现在这个才值十万?那我岂不是亏了。”

崔大勇呵呵一笑,轻轻放下粉彩碟,“那倒不至于亏,遇到喜欢收藏粉彩的还是能卖上价格的。我的意思是你给的价格高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收东西当然不能按照市场价来给,不然还有什么赚头。至少要低于市场价两成,下次你要注意了,不然这东西收来就没有意义了。除非你是想留着自己收藏,不然就得以做生意的规矩来。”

“恩,我记住了,谢谢崔叔的指点。”许韵寒感激地说道,“对了,刚从您那儿借的钱,等我叔回来就给您。”幸好她之前给了一笔钱放在许达那儿留作店铺资金,不然现在就是真的拙荆见肘了。

“没事儿,你们叔侄俩我信得过,我得回店里去了,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就过去找我。”崔大勇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完也就离开了。

许韵寒将粉彩碟装好拿到楼上放进保险箱,然后就下楼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翻看着那本刚刚收到的手札,刚才崔大勇过来的时候她没好意思跟他说她还一起把这本手札买下来了,估计会被认为浪费钱吧。

这一段时间许韵寒一直都在看从老家宅子翻出来的资料古籍,因此对这种线装本很有爱,才起了买下来的心思。

这一本不知名人士手札前几页写了几篇游玩小记,但看了一会儿之后许韵寒发现笔者写到的比如魔贞崖、鲁布革湖、中岩寺还有几个地点她都完全没听说过。

说得是哪儿啊?!许韵寒一头雾水,掏出手机搜索了下,发现找到其中一个地名,就是位于四川省青神县的中岩寺,别的完全找不到,可能是以前的名字吧。

许韵寒抛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翻看着,但后面完全不知所云,很多意思单看明白,但是整个连起来理解就似似而非,最困难的是一个句读标点都没有啊!

看得她头晕脑胀的,正想合上不再给自己找罪受,却突然看见刚翻到的这一页出现一个用笔墨勾勒出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