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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年纪不大,就急着玩弄手段,看起来一时风光,但之后结果如何却还两说啊。”谢灵运忽然感慨道,似乎对施卿卓并不在意。

顿了顿,他忽然又道:“对了,我教你打听的那些事可曾了解了”

谢十八恭敬道:“已经办妥。”

说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册子递过去,同时道:“其实总得看来最近整个修行界除了西北的那件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事,小世界降临虽然罕见,但也不是第一次,父亲缘何如此关注而且我们王谢两家向来远离修行界的事,如今父亲却怎么开始关注起来这些了”

谢灵运接过册子,没有翻动,而是看着谢十八道:“你觉得最近一年天下可太平么”

谢十八一愣,道:“这依我看,还是太平的,启国安定,四周也没有什么战事,这几年天下虽有些天灾,但都平稳渡过,修行界除了最近开始有些动静,其余的时候似乎也都还正常。”

“嗯,你说的不错。”谢灵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道,“那西北呢”

“父亲可是指申屠沃甲”

“是啊。”

谢十八犹豫了下说道:“若是依我看,朝廷对西北下手只是早晚的事,不过申屠沃甲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占据了西北的贫瘠之地,若是真的开启战事,朝廷获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我想那对夫妇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嗯,很好。”谢灵运点了点头,随后忽然说道,“不过还不够细致。”

“请父亲赐教。”

“最近这一年来,朝中有不少主张和平解决的大臣出了事,所以对西北的开战请求越频繁,几乎每隔几天就有大臣上表。其实往前看,之前的两三年就已经有了不少这种声音,只不过最近一年更加频繁了。”

“不过有趣的是,对于这些声音,圣上却始终抱着一种很消极的态度。”谢灵运缓缓分析道,“甚至消极的让人有一种感觉,仿佛陛下对这头猛虎并不在意一般,事实上这种威胁本就是动手宜早不宜迟的事,启国国力雄厚,可是陛下却迟迟不表态,以至于才让一些大臣开始纷纷揣摩圣意,朝中的一部分主张和平的人其实就是在试探圣上的心思。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谢十八闻言一怔,说道:“西北和朝廷的关系真正开始紧张也就是在前几年而已,那时候大家都不想开战,所以拖延下来,至于近两年,地方灾害频,朝廷的心思都放在救灾重建之上,这个时候,当然不适合开战,所以”

“所以才拖延到现在”谢灵运突然笑了,他摇摇头,叹道,“你真以为之所以不开战是因为顾忌那些什么旱涝灾害国库充盈,民心安定,一些灾难在陛下看来只是麻烦,却绝不会是什么真正的大事,而西北军却是直接威胁到皇室的力量,相比之下,那些灾情又有谁会真的在意难道还怕那些百姓谋反不成我可以告诉你,圣上迟迟不表态绝对不是因为顾忌这些,也绝对不会在意一旦开战流血漂橹”

“那是因为什么”

谢灵运忽然长叹了口气,目光深沉地说:“我也猜不透。不过那种感觉却越来越深,有时候站在皇城外,看着摘星楼,就会想,或许这位陛下是真的对西北军并不在意,或许他甚至也对这整个天下都浑然不在意,你难道没听说过么,最近一两年来,就连早朝都时断时续,咱们的陛下也从勤勉政务到现在将一滩事都推给臣子,自己却在那摘星楼顶,深居简出。”

谢灵运突然又摇摇头,看着一脸困惑的谢十八,疲惫地笑道:“对了,你应该听说皇子殿下早先离京去了其他州府了吧”

“是听说了,说是去了绵州。”

“他不是去了什么绵州,而是去了西北才对。”

谢十八闻言满脸惊讶。

“西北殿下怎么会去了那里”

谢灵运呵呵一笑,道:“或许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行了,去忙吧。”

等谢十八疑惑地关门离开。

谢灵运定定地坐了一阵,拿起那只书帖简单翻了一遍,然后忽然又心烦意燥地放下,随即招呼了仆人,问了句王泰之先生是否在王家府中,得到肯定答复后便换了衣服备马车,出院向王家走去。

乌衣巷占地极大,想要从谢家家长府抵达王家夫子楼中间距离颇为不短。

当谢灵运的马车轻巧地路过谢采薇的那座小楼的时候,谢家族长谢灵运忽然掀起窗帘,看着小楼,眼窝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怜之意。

“女孩子就该远离是非之地。”

于此同时,西北那被风雪覆盖的凉城之中。

那一间原本阔大此时却又显得狭小的让人胸闷的房间中。

张陵面对着陷入震惊的三个人,声如铁石道:“此事千真万确,我父皇早已被人所害,如今帝室已落入奸人之手,启国倾覆与否,只在将军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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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唯一的办法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闻此等大事,虞卿已经不复镇定。

张陵幽幽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尽量用一种克制的语气说:“各位先坐下,容我慢慢说。”

剧烈波动的心态和气氛是不适合谈事情的,所以几人都明智地开始调整呼吸,运动修为安定心神。

袁来不禁重新端起了那只已经失去温度的茶碗,然后看着碗中没有动的茶水,忽然将一缕元气从手腕处逼出,灌入杯中,元气在他的控制下游走,颤动,散发出惊人的热度,于是已经凉透的水重新升温,在温度上升到足以暖胃的时候,那道元气才自行崩散。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胃里顿时一暖,心也安定下来。

他觉得这样可以从容听一段离奇且惊人的故事了,于是他才重新看向张陵。

当几人稳定下来的目光汇集到一起之后,张陵才终于开口。

“这件事我已经发现了很久。”

他平静地说着,并不激动。

“父皇近些年的变化很大,以前他的确算得上个勤勉的君主,早朝不断,事必躬亲,但是近两年他忽然慢慢懈怠下来,对朝中的事物也开始不很上心,不断将权柄下放给朝中大臣,好在大臣们足够忠心,皆堪大用,所以一直以来启国还算和平安定。”

“其他人都以为是父皇转性,毕竟人人都有懈怠的时候,勤勉的君主当然也可以懒惰,他开始变得对所有事都不大上心,很多重要的盛典活动被推掉,频繁的早朝变得断断续续,便是上朝也很少说话,只是简单的下几道命令,这些事,京中大臣都看在眼中。”

“一些人甚至开始在私下议论,说是父皇开始贪图享乐,不重视朝政,但是只有宫中内院亲近之人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享乐不存在的,自从他开始变了性子,他不止对朝政开始不感兴趣,甚至就连后宫嫔妃也极少去碰”

说到这里,张陵面色很精彩,他哼了一声,有些激动地道:“我甚至听到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私下曾说,他变得比太监更像太监不过这对我反倒是个好事,他不碰女人,就不会继续生下子嗣,我的地位也就越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