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哥哥。”文图只好假以词义。
“我也喊文图哥哥为夫君吧,这个名字很好听呢”符柔轻轻拉一拉左右的大手,示意文图与公主。
公主立刻张嘴不知如何应付。
文图心道:我本来就是你夫君,不过是什么时候,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是同日步入坟墓,被数十英杰后辈祭奠。嘴上却说道:“你还要喊我哥哥,夫君是大人之间称呼”方才搪塞过去。
三人进得一处酒家,两份清炒,一份甜肉,一坛美酒,便成为文图等人晚膳。
席间,食客们谈论的话题,逐渐引起文图与公主紧张,城内已经戒备,兵马正在集结操练,夜间完全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信件出入南梁城
这是随时起兵的节奏公主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文图也是黯然失色,三人食罢刚要起身,不想却险些撞倒一女娃娃,他赶紧将女童扶住,口中低声道歉。
“不妨事,不妨事”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很是清秀,不断摆着手,眼睛却直直视着前方,“是我眼睛失明,撞到大人。”
文图心中一凛,又坐了回去。
孩子的父亲也是谦和,冲文图点点头。旁边有人便喊道:“张大官人,你家财万贯,为何医不得小姐眼病”
“哎,”那人叹道,“我散无数钱财,可是无功而返。”说罢,便邻桌而坐。
小符柔听到有失明姐妹,便安慰道:“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到,心里想得到,手能摸得到,一样很美。 ”
那失明姑娘听罢,也浅浅笑了。
文图见状,自然是触到痛处,便问那官人:“张兄,在下也是一商家,小妹自幼眼睛失聪,这普天之下,无救治之法吗”
“有”张官人斩钉截铁答道,“只可惜那物件在北土,别说我南国人士,就连北王也望尘莫及。”
这话题引起文图极大兴趣,公主更是喜不自胜,已经将符柔小手紧紧抓起,俨然看见了希望。
见文图不解,张官人定是要抒发心中烦恼,再者也让女儿听到为父尽力,打开话匣说道:“有一段传说,在北土极北之地的雪山之中,生有一颗白芝,是上天神药,据说能够解得世间百病,后来便有武林志士去寻,结果被一个猛兽夺走,这之后很多人去寻找,寥有生还,纵有空手返回者,也是身负重伤,说那里有一白色动物,不知是人是兽,狠猛无比。再后来,便无人敢前往。你说我一介南国商人,岂能北土怪物手中取得神材”
“传说而已”文图淡淡答道,一面令张官人死心,一面安慰对方,自己心里却泛起嘀咕。
公主一听文图如是说,不觉撅起嘴,再看看漂亮的小符柔,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小脸。
“店家,客栈可还有房间,我们来两间。”文图招手示意小二过来。
“人家害怕”公主突然对文图所到,接着又小声嘀咕,“哪有夫君带着妻子还分为两间之理”
“客官,不瞒您说,房间倒是有,”店家瞧瞧公主,瞧瞧符柔,“既然是一家人同来,不如就住一间客房,因为无论是谁单独一间,定会被官兵带走盘问,扰得客官清修”
文图愣住,看来这掌城大吏冯吉昌果然是已经警觉,三王已是箭在弦上;二者深深感叹南国风情,普通一家小小客栈,如此诚实,如是现代世界,巴不得客人包下三间总统套房挥霍,哪管你什么警察查房不查房
“那好,就一间”文图知道无论自己还是公主万不能被盘问。
卧房内虽简朴却干净,一张大通铺崭新布单床被,足容得下四人,厅中央一张圆形木桌,三把座椅,一盏酒,一壶茶,几只瓷杯,别无其他。
公主为符柔洗浴完毕,便卧在床上,自然将符柔放在中间。她无数次偷窥文图,可是那呆子倒是沉稳得很,丝毫没有非分之意,公主瞧得眼睛干涩,愤愤然睡去。
小符柔自是往常一样,小手紧紧抓住文图的手,睡得香甜。
文图见二女睡实,方才睁开眼睛,卧在那里不敢出声。
“躲开,别老是摸人家”公主突然喊道。
文图忽一下坐起,凝目看去,公主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我晕,南国王朝内也有人说梦话
可是再一琢磨,自己几次不经意袭胸,公主定是在梦中见到自己龌龊之举,好生惭愧,便注意起来,借着窗外微微灯光,那公主红唇喘得急促起来,黑俊脸上、高耸鼻梁竟渗出几颗汗珠,尤其是玉掌之下,哪里能捂得住
文图赶忙躺下,不敢再想,自己绝无做南国驸马本事,也不会永留南国王朝,如果能够生还,迟早要带着符柔──未来的老婆离开这里,而且是“永不得再进入”
一定要快些消除三王兵权,否则大王便做得不安稳,南国便不安定;最为迫切的,便是尽快离开公主,万不能再令她产生误会,可是却无法告知自己身份,告诉她身边的北土公主才是自己的正妻。
这时,便又将目光投向符柔,小家伙懵懂睡着,小手已经发汗,可是不忍松开,要么她会惊醒,要么立即搜索,再度抓住自己的手。文图长舒一口气,轻轻地为符柔盖好布被,强迫自己合眼睡去。
晨时阳光洒射进来,木居之内无比温馨,南土初秋仍很温热,清新之气也是缓缓窜入屋内。
公主已在梳妆,却不敢看文图一眼,有意无意躲闪着,明显心跳的厉害,谁知道昨夜她做了哪家子梦,一向高傲心细的公主,无人配得上婚嫁,经历如此一番,定是春花怒放,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