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殷蓁蓁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但是,在她想到什么之前,她整个人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赵心奕看到殷蓁蓁被人打晕了又抱在了怀里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她脸上也再没有刚才那种忍受不住了的痛苦的样子,她双手环胸,一脸大仇已报的样子看了一眼殷蓁蓁,冷笑了一声。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男人抱着她直接要出去,赵心奕才是反应过来,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她声音拔高了一些。
“还有事”
赵心奕看着他俊逸温雅的脸,通身优雅的气派,咬了咬唇,“你是殷蓁蓁什么人”
殷蓁蓁怎么会有明聿那样矜贵冷傲的男人,还认识了这样俊雅的男人呢
男人扫了她一眼,居高临下,总是带着笑的脸上,对着她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暖意,“她会是我妻子。”
他说起这句话时,声音里却又是带了一点暖意的,还带了一点偏执。
啊妻子
赵心奕眨巴两下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没有搞错啊又一个男人说她是他妻子殷蓁蓁怎么这么不要脸到处勾三搭四”
她嚷嚷了一句,对于殷蓁蓁这个无名小卒竟然有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把她当做妻子非常的不解和嫉妒
卫生间里面比较昏暗,等男人抱着殷蓁蓁出来时,早晨的阳光也彻底洒落了下来,让他和她的脸上都像是镀着一层金光一样。
“哎,你是谁啊殷蓁蓁怎么了”
陈导刚好监督剧组人员搭建好一个景,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殷蓁蓁往外走,皱了眉头就叫住了她。
殷蓁蓁可是明聿的女人,在剧组里莫名其妙出事的话,他可是要被牵连的
男人转向陈导,微微一笑,“我是明森,明聿的大哥。”
明森的容貌,儒雅风姿,长得不亚于明星,往陈导看来时,陈导就愣了一下,随即听到他叫明森,脑子里想了一下,一下记起来了,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
“原来是明总”明森是明氏集团的掌权人,他见过,只是不知道他带走殷蓁蓁是因为什么
陈导的视线朝昏迷着的殷蓁蓁看去。
“刚刚送她过来刚想离开,想起一件事就给她打电话,刚好,你们剧组里有人接了她电话,叫赵心奕吧,告诉我她昏倒了,我带她去医院看看,请假几天。”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身体要紧。”
一听是赵心奕,陈导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刚好看到赵心奕朝这里走过来,眼神里有些好奇,却也不想得罪明森这尊金主,便先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赵心奕。
明森说完,直接带殷蓁蓁离开。
、第311章 唯独不想让她
“心奕,刚刚蓁蓁昏倒了,你给明森说的”
“是啊,他正好打电话过来。”演戏这种事,赵心奕早就将它发挥到了日常生活里了。
陈导这下放心了,明森是明聿的大哥,既然是他把殷蓁蓁带走的话,那就不要紧了。
剧组里一片安详,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森抱着殷蓁蓁出了剧组,直接将她带到了保姆车里。
小心翼翼地将殷蓁蓁放在了保姆车后座上,看着车子里面一圈的男人,他皱了皱眉,俊雅的脸上有些不悦,“你们陆爷怎么安排的”
“明总放心,陆爷说了,殷小姐不会少一根毫毛,接下来的事情,明总就不要多管了。”
保姆车里的老大嘿嘿笑了一下,不接明森的话,打着哈哈,“明总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可要走了。”
明森的手抵在保姆车门上,看着殷蓁蓁安然的浑不知危险的样子,手慢慢收拢,最后却又慢慢松开了。
“告诉你们陆爷,要是蓁蓁有事,我饶不了他”
“嘿嘿嘿”
保姆车里的老大又笑了一声,等明森的手松开了,啪得一下就将车门关上,催着司机立刻开往机场。
早就有人等候在那里,随时可以将殷蓁蓁送到曼国。
明聿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心里涌起一抹后悔,可不过片刻,这抹后悔又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这样,他才能争得到。
这一辈子,他唯独不想将她让了。
曼国,早晨八点钟。
明聿白衬衫上染满了鲜血和泥泞,就是那张英挺矜贵的脸上,都有点点血迹,不知道是谁的,那鲜红的颜色,令明聿看起来狂野极了,眼神中的狠戾像是一头猛狼。
他了解陆天鹰。
陆天鹰也了解他。
当明聿站在东南方向最深入的这一片腹地,站在那搭建精美的竹屋前时,他的眼神幽暗而复杂,手中握着的军刀上滴着鲜血。
此时此刻,他不像是个军人,更像是个地狱而来的修罗。
“陆天鹰。”
明聿看着守在竹屋外面的一排手持枪械的人,紧抿着唇,颊边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他的狭眸紧盯着竹屋的方向。
从刚才开始一直响着的枪声还有丛林里人穿过的时候的沙沙声此时都消失殆尽,空气里留下的就是一片安静。
竹屋的门紧闭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明聿等着。
他知道,五年来一直迷雾遮着的秘密,终于要揭开了,五年前的那桩他至今松手不了的悬案,就要在今天揭开帷幕。
明聿眯了眯眼,阳光透过枝桠斑驳地照在他的身上,蒸发着他身上的血水,让他看起来如披着煞气而来。
竹屋的门开了,陆天鹰身姿笔挺而闲适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的脖子里,有一个环形剪刀。
孩子的脸色惨白一片,脸上是恐惧的神情,但是他不敢发抖。
一发抖,脖子上脆弱的皮肤就要割到那把环形剪刀,血液一下子会被刺破,喷涌而出。
、第312章 一黑一白站在对立
草草咬着唇,特别害怕,两只紫葡萄一样水汪汪的眼睛看到明聿站在竹屋前面,差点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要哭出来。
离得那么近,明聿将草草脸上的每个神色,每一道害怕,每一个恐惧的神情,都满满地冲进了自己心里面。
那把尖锐的剪刀要割掉的不是草草的皮肤,而是他的心。
“爹爹地”
草草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但是身体都是不敢动弹的,他怕自己一动,然后就要被咔嚓一下剪掉脑袋了。
刚才出来前,这个坏男人威胁的声音还在耳旁回想着,“小屁孩,记住哦,一会儿你脖子要是动一下下,咔嚓一声,就像这根黄瓜一样,就会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