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草草的眼睛,要尽快挖掉,将眼球包括眼球部分的组织都处理掉,否则,这感染继续蔓延下去,顺着神经,会破坏脑部。”
这样一句话,光是说出来,已经够残忍的了。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那样一副画面。
“什么这么严重草草的眼睛我刚看到不是红肿么消消肿不是可以了么你们西医不会这么没用吧”
荣呓并不了解情况,只觉得因为眼睛红肿就要将人家孩子的眼珠子给挖掉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
段湛又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白了一眼,一想到自己暂时的助手是她,他就深深地怀疑是不是之前那个针灸术厉害的人并不是她
没有人回答荣呓。
气氛陷入了恐怖的安静之中。
挖掉,眼珠子
、第1078章 总有人
那样恐怖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现在
草草的眼珠子要被挖掉
怎么可能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殷蓁蓁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一定不能发脾气,一定要好好问清楚现在的情况。
她不但要草草好好地活下去,更想要草草和从前一样好好地活下去。
草草那双漂亮的眼睛,怎么能被挖掉
光是想到挖这个字,殷蓁蓁的心就跟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地跳不动了。
“如果我有其他办法,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办法,但现在,眼睛的感染很严重,严重到再不处理下去,会影响到草草的脑部,本来眼睛就和脑部的距离非常近。”
那医生沉着脸,语气凝重。
殷蓁蓁知道,这个草草的主治医生已经接手草草眼睛的病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他说没办法的话,那么,其他人也没有办法了。
当初明聿给草草请来的这个医生,必定是很厉害的人。
殷蓁蓁沉默了一下。
明老太太想说什么,被明霆之伸手拦住,明霆之的神色很是凝重肃然,明老太太想说什么话最终都咽了下去。
只是,明老太太却是偷偷抹眼泪,很是伤心难过。
草草是那么可爱,那双紫色的眼睛是那样漂亮动人。
殷蓁蓁的沉默,是在心里面责备自己,草草的眼睛是这样天生的,那就是她这个妈妈的错,一定是她怀孕的时候做了什么,草草才会有这样一个怪病。
“医生,还有多少时间”
“一天,一天之内,最好做出决定,否则的话”
殷蓁蓁的脸色苍白着,又问,“草草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查到过原因么”
医生点了点头,不过,语气有点不太确定,
“草草这样的病例,从前是没有过的,所以这个原因,也比较难确定,不过当初我们找到的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草草在出生的时候,是剖腹产,眼角位置被刀划了一下,那刀上可能有某种细菌,进入了草草的视神经,造成了草草的怪病,不过,这种可能,我们也不确定,毕竟,一般来说,手术刀具都是经过无菌处理过的。”
他这么一说,明家人,包括殷蓁蓁都想起来草草一只眼睛的眼角处,有一个很淡的闪电形状的疤痕。
殷蓁蓁一听到这一个,想到草草现在遭受的一切,她恨极了自己,也恨极了当初的尹家人。
她恨自己当初心软眼瞎,相信尹家人,留在了尹家。
更恨尹家人的心狠手辣,夺她的孩子,强迫她剖腹生子
殷蓁蓁在那一瞬间的面色铁青,难看无比。
“还有一天的时间,先别急着下结论啊,你们治不好,总有治得好的人吧,殷姐姐,我觉得你先不要着急,先想想别的办法,或许有别的办法呢”
不了解情况的荣呓眨了眨眼睛,想都没想就说道。
可就是这一句不经脑子的话,却让殷蓁蓁心里灵光一闪,“对,总有治得好的人”
、第1079章 万一呢
明家人只以为殷蓁蓁这是受不了刺激,所以在一边胡说八道了。
可只有殷蓁蓁知道,自己这话绝对不是不经过脑子说出来的,她是认真思考过的,就在刚刚的那短暂几秒的时间里思考过的。
“段湛,你说,荣呓的针灸术怎么样”殷蓁蓁转头看向一直跟着后面却没有说过话的段湛。
这惹得明家几个人的目光也朝着段湛看了过去。
明家人不知道段湛是谁,只以为是殷蓁蓁的朋友了,此刻听到她问他什么荣呓的针灸术,便也一下燃起了希望来。
段湛眼皮一挑,看了一眼明显懵比了的荣呓,嘴角浮现一抹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还行吧。”
殷蓁蓁深呼吸一口气,再看荣呓,“没错,他治不好,却或许有人治得好,或许你就是那个治得好的人。”
荣呓是真的被这句话吓到了,她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张清纯甜美的脸上都是慌张,“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我也不会看病啊”
她只是家里世代中医,然而,她只是针灸学的好,但是,却是一点不会看病的,那些病理方面的东西,一直学的很不用心的。
“你家里肯定有中医学方面的医书,我可以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回去后,翻翻看那些和眼疾有关的案例,草草的眼睛”
殷蓁蓁沉着脸,很是认真地开始对着荣呓强行灌输草草的眼疾的事情。
荣呓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荣呓,你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么”殷蓁蓁说完,很是耐心地问道。
荣呓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那些看向自己的充满希冀的目光,忽然觉得自己的任务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沉重了起来。
“听,听明白了。”反正,就是需要她的针灸术或者他们家的中医术就对了。
殷蓁蓁点头,“那你现在就回家一趟,或者问你父亲母亲一下好么”
荣呓点头,转身就走。
殷蓁蓁看着她这个样子,让段湛送了她一下。
段湛眉头紧锁着,明显不愿意跟在荣呓后面,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一甩袖子,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