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应该是,斐安﹒h﹒索拉吧”梅勒临走前的一句话,惊得斐安出了一身冷汗。
从她个人主观意愿来说是并不想隐瞒的,但从现实的角度出发,隐去中间的名字会更好。毕竟不能保证每一个她所接触的人都能接受她那个中间姓氏所代表的那份“罪”,说不定,还有因为这份“罪”所招致的黑暗而家破人亡、命运多舛的人。
她叹了口气,还好只有梅勒发现了,如果再有别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要是亨利、纳西索斯、琴奈他们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斐安停下脚步,立在原地良久,才继续前行。
第二天,梅勒安排的魂师训练放在了下午,斐安早上虽然不用再去校场跟着大部队集合训练了,但还是依着这几个月以来的作息安排,围着校场跑了几圈活动活动身体,吃过早饭后才回到了亲卫队营帐前的空地上进行自我的冥想训练。
在空地的另一边,纳西索斯在特拉杰提尔的严格监视下刻苦训练,光着上半身在那儿挥剑,经过几个月的日照,原本比较白皙的肌肤已经变成了小麦色,腹肌和人鱼线也越来越突显了。
到了午饭时间,特拉杰提尔放过了纳西索斯,斐安也慢慢从冥想中走出,看着汗流满面的纳西索斯进了他的营帐,把废寝忘食摆弄着木头疙瘩的歇里尔拖了出来,三人一起往食堂走去,在半路上和结束了上午工作的琴奈会合。
斐安并不是每天都能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因为她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往往会主动和亨利说要求加练,但是另外三人最好斐安能一起同行,只要她在,他们那天的伙食一定是最好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拉拢了食堂的大叔阿姨们的,斐安的脸就是一张长期饭票。
果然,今天也是如此,一见到有斐安,大叔赶紧盛了好菜好饭端到他们面前。
“斐安啊,什么时候有空再来露一手咱们都惦记着你的料理呢”
之前为了犒劳亨利而做了一次粥后,她又来过食堂好几次,做了好几道菜肴,不过最近还真得没什么空,斐安只好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最近要多加训练,所以都没什么空。”
大叔阿姨们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摆摆手要她不要介意。
饭菜上齐了,歇里尔和琴奈凑在一起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琴奈自从上次败在了斯泰茜的手里后就一直耿耿于怀,抽了空也跑到校场跟他们一起训练,最近体能上面有很大的长进,但是攻击上总是欠缺一点。
毕竟她是医生,拿着个武器冲上去打人家终究不太适合她,因此她开始制作各种新奇古怪的药丸和暗器,歇里尔又是个制作大师,一来二去两人聊得非常投机。
在他们聊得很欢的时候,纳西索斯问道:“你今天下午开始训练”
斐安吃了口食堂大叔阿姨们特意帮她冷却过的饭菜,慢慢嚼碎咽下去,才道:“梅勒要睡懒觉,所以训练放在下午。”
“你还真是辛苦呢”纳西索斯舀了一勺汤,其实他还有点羡慕斐安,早上的时间能自我安排,不像他,上午下午都要受到秃老头的残酷魔鬼式训练,一刻不停。
斐安不置可否,梅勒虽然看上去懒散,但实际上应该是个很负责的人。做事往往应该有个度,尤其像她们魂师,在训练上不能一味地讲究量,而更应关注质。魂师依仗的是魂力,魂师训练应该从最基础的理解魂力做起,如果不懂得掌握魂力,就是训练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想,除去梅勒本身懒散以外,她将训练时间安排在下午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再者,实话说,梅勒有些方面还是很合斐安脾胃的,比如说调戏单纯的亨利,想到这里斐安不禁笑了出来。
“斐安,你笑什么呢”琴奈和歇里尔结束了他们的研究探讨,就看见斐安吃着吃着就笑出来了。
“而且还笑得那么阴险。”纳西索斯补充道。
歇里尔点点头:“估计有人要倒霉了。”
斐安无语:“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种形象”
琴奈和纳西索斯没有说话,还是歇里尔最单纯,拼命点头,控诉道:“是啊,上次你这么对我笑,我就被罚到马场刷马刷了整整三天回来以后闻什么都是一股马粪味道,吃饭都不香了,瘦了一大圈”
上次明明是歇里尔嘲笑她不会骑马跟她打赌,找了亨利作为见证人。最后歇里尔输了,还是亨利罚他刷马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斐安无语,去看琴奈和纳西索斯,他俩还是不说话,看来也有什么事被他们记在心里了。
不过歇里尔说完以后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像瞬间就忘了,迅速换了个话题:“对了斐安,你昨天回去后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纳西索斯闻言挑眉盯着她,琴奈仔细想了想仍然有些困惑。
第三十七章、不得要领
“不舒服”纳西索斯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被特拉杰提尔揪去练剑了,一回营帐倒头就睡,根本没和歇里尔说过话。
“是啊是啊,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斐安的脸色很难看,却对我们说不要紧,随后说自己去医务室。”歇里尔回头问琴奈,“琴奈,后来她有去你那儿吧”
琴奈点头:“有,我检查了下,就是有点皮外伤,不像你嘴里说的脸色难看啊”
她的回答让歇里尔纳闷了,那怎么会
“所以我都说了,是自己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跟梅勒没有关系。”斐安安静地吃完了饭,正在擦嘴巴。
其他三人将信将疑。
午饭结束,四人分头行动。琴奈依旧是回到了医务室值班,歇里尔则继续窝在帐篷里捣鼓,纳西索斯前往校场进行下午训练,把空地全部留给了斐安。
斐安和歇里尔告别后,在空地上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盼来了婀娜的梅勒。
她的服装样式和昨天的一样,只是换了颜色,以湖蓝色为基调,在烈日下就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梅勒今天倒是没有空手来,除了随身携带的魂杖和烟杆,还提了一把小伞。她先和斐安打了个招呼,接着就自顾自地东看看西瞧瞧,选了一个地方,将伞插在了土里,懒懒地喊了一声:“大。”小伞自动变大,最后成了一把很大的遮阳伞。
接着她又道:“椅子。”在遮阳伞下凭空又出现了一把躺椅,梅勒赶紧坐了上去躺了下来。
你到底是来训练的还是来度假的,斐安没忍住在心里吐槽。
“斐安,过来。”舒适地躺着的梅勒终于想起来旁边还有人。
斐安依言走了过去,有点不明所以。
“怀曼有教过你冥想吧”是设问句而不是疑问句,梅勒指着躺椅旁的地上,“你坐在这里先开始冥想,从今天起我先教你怎么不通过魂杖直接通过双手来施展魂术。”
斐安瞧了瞧她指的地,正好在她那顶遮阳伞的遮挡范围内。
大概是发现斐安在想的事情,梅勒伸了个懒腰,教导起来:“我们女人啊,自己不爱惜自己难道还要那群大老粗来爱惜我们训练也不必把自己晒成一个煤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