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放心,易如反掌。”李仪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
感受着少年的热切目光,白芸心头,滋生许多絮乱情绪,她脸色微酡,赶紧告辞。
白芸离开,李仪依旧停留原地。
脑中,一遍遍地回味着秘法口诀。
双臂展开,耸肩,曲膝,遥对一棵古木,他脸上专注而冷静的神情,很像一名准备向对手射击的牛仔。
“喝”
李仪一身怒喝,体内魔力如沸,猛地抬手,身上骤然显现一道夔牛虚影,仰天长啸,声闻百里
指尖前指,苍穹之上,一道狰狞白芒蜿蜒而下,犹如九霄之雷,撕裂虚空,重击于树上
但是,其威,并非雷击,树身上,看不出一点焦黑痕迹。
“咦”
李仪正要靠近,清风徐来,整座树身,如烟尘云雾,灰飞烟灭
此法,名为“雷音震击”,并非雷击,而是以狂暴音波,无缝入有间,破坏内部
“这,就是秘法我的天”
李仪惊喜的声音,在这暗沉无光的黑夜,传出很远。
第十三章 秘法
行走于晨间云雾中,湿气浓重,衣衫被沾湿,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秘法你想了解秘法”燕赵抖了抖衣袍,斜睨李仪一眼,“魔能飞弹,迷雾胧影,探知之风,还有墨土之墙,都修行得怎样了好高骛远,对你而言,不是好事”
这四种,都为0级法术,是半步法师的最常用法术,各有特点,扬长补短。
魔能飞弹,是聚集元素,呈飞弹状,远击敌人;
迷雾胧影,是以迷蒙雾气笼罩自身,属隐匿之术;
探知之风,是以微风为耳目,无迹可寻地查看四周;
而墨土之墙,则是垒起一道土墙,防御自身。
李仪凛然一笑,也不解释,抬起手掌,指掌微动。
嗡
掌心中,三枚淡青色的光球盘旋不休,色泽鲜亮,似凝聚无穷之威
尤其一道,其色近白,嗡嗡脆鸣,仿佛活了一般,雄浑霸道,如有实质。
“你小子,藏得真深是半步三层,还是半步四层”燕赵一愣,目光炯炯盯着李仪,心中暗自吃惊。
既没有魔法手势强化,也无超魔专长加成,一般是两枚的魔能飞弹,竟能凝聚出三枚而且,那第三枚,竟连他也感觉到一股淡淡危险气息。
“你小子,在补天阁得了不少好处吧”他不由有些嫉妒,轻叹道,“是什么装备其效果,是法术强效,还是魔力奔涌”
李仪笑而不语。
那多出一枚,正是龙龟之力,凝聚而成。
其威力,比另外两枚,加起来还要强上几分,可谓强悍
“既然这样,那就”燕赵回神,想了想,也不再纠结,“反正,多了解一点,不是坏事”
“就是嘛”李仪翘首以盼。
“秘法,是一种特殊法术,一言以蔽之法术之巅”
这评价,可谓极高,李仪不由讶然。
“其最大特点,就是不受等级束缚,一味强大,巧至毫巅”
“等级束缚”
“打个比方,3级的火球术,需下位法修,才能施展。而一旦进阶为上位法修,3级的火球术,就有些威力不够,需更迭,修习4级的熔岩爆裂。至于咱们手中,这些0级法术,一旦成为法徒,就该抛到九霄云外了”
燕赵一番解释,可谓深入浅出,李仪很快摸个大概。
“而秘法,则是个人和法术的极致,绝不嫌早,也绝不过时。不论你处于何等境界,一旦施展,都可发挥强大威能”
“孔子所说,君子不器,所指,就是不被规则限制,变化而灵动,威力通玄的秘法”
李仪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也略有感慨,心潮澎湃。
“秘法,据其威力,分五级十等”
“神、圣、皇、帝、贤五级,每一级,又分上等、下等”
“帝级以上,已是世所罕见”
“而神级,有得天独厚之说。除非原修习者死去,否则,不会有新人习得。每一道神级秘法,都仅有一人,可以拥有而围绕着神级秘法,血腥杀戮,干戈不断,从未停息”
李仪听着,暗暗心惊。
雷音震击,已属帝级,虽然是帝级下等,但也绝对珍稀
“长孙神机这家伙,整整三天没看到人,肯定是外面有女人了。”
换了个话题,燕赵轻哼了一声。
只是,这语气,在李仪耳中,怎么听着有点哀怨
李仪点点头,长期混在一起的好友,若一人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欠了巨款,否则就是另结新欢。
以长孙神机的家族背景,前者可能性不大,自然是后者了。
“长孙神机,你小子在家么前几天,你就说生病了,究竟什么病症,现在还没痊愈”
燕赵从不用手拍门,他脚下发力,咚咚踹门声,极为洪亮。
“就是,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李仪露出狡黠微笑,隔着门板,大声说道。
“啊”
里面的人,似乎吓了一跳,声音惊慌,透着隐隐的紧张和无措。
“一点小病罢了,我现在,不太适合见人”
李仪与燕赵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同时,捕捉到对方脸上的邪魅笑容。
一种捉奸般的快感,莫名涌上心头。
咚
横起一脚,门栓轰然而开,燕赵的大笑响起:“让哥瞧瞧,是怎样的美人,让咱眼高于顶的长孙公子,也是沦陷了”
他的声音,忽然干涩,然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道急促,暴跳如雷的声音,在房中炸响。
“你,你被人打了是谁,胆子这么大”
房屋中,长孙神机一脸惊慌,百忙之中,不忘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孔。
仅惊鸿一瞥,李仪已看得分明,他的瞳孔仿佛被刺痛,微微收缩,一抹愤怒,横于眉间。
长孙神机风度翩翩的模样,早就不在,脸上鼻青脸肿,眼眶淤痕未消,伤痕累累。
更令人愤怒的,是其左右脸颊,竟被用匕首刻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贱”字,字迹凌乱潦草,张牙舞爪,透着深深恶意
只看一眼,就能想象,在长孙脸上刻字时,那叫人不寒而栗的场景
“谁干的”燕赵直接按下长孙的胳膊,端详一番,眼眶赤红,如染鲜血,“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自己摔的,我没事”长孙神机皱眉,甩开燕赵的手臂,不自然地说道。
“那这两个字,也是你自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