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皇帝陛下和皇后纳兰艳是青梅竹马,而纳兰艳在后宫中又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所以夫妻俩的感情倒是非常的好。这个聂晨从被带进宫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坐拥江山指日可待,但是,上天仿佛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假皇子聂晨一天天长大之后不仅纨绔得离谱,而且文不成武不就,别的皇子都可以与父皇一同议政了,或者早已是元徒四、五品的武者了,但是聂晨却偏偏大字不识几个,浑身元力修为更是半点都没有,整天只会斗蛐蛐,欺负宫女。
今天,他就是在演武场骑马的时候,竟然不幸从马上掉下来,给摔死了。
“假皇子刚死不久,神魂之中还残存着平生记忆,可供你读取,莫要被人识破,切记”
爷爷的声音戛然而止。
聂晨再度喊道“爷爷”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和身边众人诧异的目光
拍了拍身上的土,聂晨缓缓站起身来。一个身穿紫色贡品丝缎的少年走到聂晨面前,拉住聂晨的手,满脸关心的看着他,紧张的说道:“五弟,你是不是摔傻了我们的爷爷早就仙逝了呀”
说着回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快去传太医”看他那心疼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摔下来还要难受。
这名紫衣少年名叫聂玉,乃是聂宏宇和珍贵妃所生。聂玉今年18岁,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袭紫衣更衬托出卓尔不群的英姿,眉宇间难掩一股王者之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而且,聂玉在诗文政略方面也颇有造诣,英姿翩翩,文采风流,许多王公大臣的女儿,皆是将聂玉比作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提起聂玉均是一副花痴状。
而比起聂玉的英俊,聂晨则是稍显普通,中等偏高的个头,五官端正,眉宇间带着一丝忧郁,身体略显瘦弱。
尽管如此,聂晨和聂玉在朝中的支持率却是不分伯仲,乃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最热门人选。甚至,聂晨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更大。原因很简单,他的大舅是当朝宰相,母亲是皇后纳兰艳,有这两尊大神在背后支持,皇帝聂宏宇也必须得掂量掂量。
不过近些年来,聂玉在文武百官中的支持却在逐步扩大。此子心性缜密,城府极深,对待父皇尊崇有加,颇受聂宏宇的赏识,而且他学识渊博,对行兵布阵也有独到的见解,同时,聂玉不忘处处收买人心,群臣对这个大皇子的印象也是极佳。
而聂晨这几年以来,却是越来越纨绔不堪,加上心智又远不及各位哥哥,聂宏宇虽然有心立聂晨为太子,但毕竟江山社稷,岂同儿戏
这些年纳兰艳四处寻找良师名将,放在聂晨身边,本想让他在耳濡目染之下有些长进,谁知道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聂晨仍然是纨绔如初,毫无长进。日日花天酒地,骄奢淫逸,文章狗屁不通,身体弱不禁风,最后假皇子聂晨终于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死了。
假皇子魂归九天了,我占据了他的身体
聂晨急忙开始读取这假皇子的记忆,往日一幕幕顿时如同电影一般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此时太医已经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演武场,一番检查下来之后发现五皇子身体无恙,只是擦破点皮,很快就能恢复。大皇子聂玉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亲自把聂晨送上了轿子。
聂晨坐在轿子上,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照理说,自己骑的那头黑马应该是在宫中经过了严格训练的良驹,怎么会动不动就把主人掀翻呢
不一会儿,轿子就抬回了皇宫。皇后纳兰艳已经带着太医等在宫门口,皇帝聂宏宇也来了,纳兰艳一看到聂晨就快步冲上前来,打开轿门,抱出聂晨,满眼泪水的呼喊道:“晨儿我的乖晨儿,你没事吧快吓死母后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后也不活了,呜呜呜”说着就叫太医赶紧给五皇子检查身体。于是聂晨又无奈的被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异常。
这时,纳兰艳才转过头去,泪眼婆娑的望着聂宏宇道:“皇上,宫里的良驹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主人这里面一定有阴谋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聂宏宇皱了皱眉头,吩咐道:“来人,去把那匹马带进宫,命弼马温孙胜到御书房来见朕,此事,朕要查个水落石出”
纳兰艳这才停止了哭泣,转身谢恩。聂宏宇又安慰了纳兰艳和聂晨一会儿,才带着侍卫离开了。
纳兰艳千恩万谢的告别了皇帝,就哭哭啼啼拉着聂晨上了轿子,向自己的寝宫前进。
聂晨坐在轿子里向外张望,发现这皇宫果然非同凡响,雄伟壮阔、气势磅礴,一派威严奢华,处处鸟语花香,让人的心胸也不禁宽广起来。
沿路的宫女太监见到纳兰艳和聂晨的轿子,无不驻足停步,委身行礼,一脸的恭敬。
不一会儿,轿子就被抬进了一座硕大的宫殿之中,这便是皇后纳兰艳的寝宫福仪宫。
纳兰艳下了轿,拉着聂晨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就朝寝宫走去。
刚一走进寝宫,皇后纳兰艳的表情就立即发生了变化。
本来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悲切情绪已经一扫而空,眉眼顾盼之间,一派睥睨纵横,绝世容颜之上,昂首母仪天下。凤目上的泪水虽还干涸,却早有一股威严气势弥漫而上。
聂晨看得如痴如醉,目睹了此女在瞬间的表情切换,他也不禁在心中暗赞了一句:好演技
接着,纳兰艳袖袍一展,回身端坐于凤塌之上,冷峻眼神一扫,漠然对聂晨道:“说吧,怎么回事”
要是当初那个假皇子见到这个样子,恐怕要惊出一身冷汗。但是现在的聂晨,已经变了一个人,经历了这一世的重生,聂晨的心性已经异于常人。
聂晨权衡了一下利弊,很快就做出决定,既然大家都认为五皇子是个废物纨绔,那我还得继续装下去,包括面对皇后的时候,免得招来麻烦。他可不认为纳兰艳会对自己这个捡回来的政治工具有什么感情。
于是,聂晨腆着脸道:“是这样的母后,昨天四哥差人来,说约我去演武场骑马,我当时正在和宫女阿紫斗蛐蛐,然后我想,骑马哪有斗蛐蛐有意思,所以我就想拒绝了他,谁知那个来的太监竟然阴阳怪气的说,平皇子吩咐了,你要是不敢去,也可以不去什么叫不敢去啊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莫大侮辱啊,于是我就答应了”
“停说重点,就从你骑上马背开始说“纳兰艳忍不住打断了聂晨的废话。
聂晨被吓了一跳,连忙道:“上了马背以后,我就发现骑在马上果然看得远啊,周围的侍女那是尽收眼底啊,其中有一个,那胸部能有西瓜那么大”说着还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