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冷笑了一声道:
“我不用精神力。”
聂晨此话一出,战无名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他渴望与人切磋,他甚至渴望被打败
但是当聂晨说出不使用精神力之后,战无名发现自己的心里却依然泛起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莫非自己真的怕了
使劲地摇了摇头,老子什么都不怕
接着,战无名便是伸出双手,将两个手掌相对,缓缓的放在胸前。
然后,两个食指同时弯曲,小指也一起弯了起来,一个奇怪的手印出现在战无名的胸前,那手印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辉,宛如天上的皎月
就在战无名的背后,一座巍峨入云的高山突然浮现了出来,就像天边的云彩,映衬在蔚蓝的天际,那高山圣洁而高原,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俨然正是北冥沧洲极北的碎空山脉。
刹那间,一道比山脉还要雄浑的磅礴光芒突然从那战无名的身上爆发出来,朝着天空怒射而上,天空中的云雾顿时消散一空,只有那一座山脉的浮影还在天空中巍峨耸立。
“聂晨,出招吧”
战无名长啸一声,心中充满了期望。
他想知道聂晨这一次施展出来的,又是什么神奇的武技,他实在是太好奇,太想知道了,以至于语音都发出了颤抖。
但聂晨却丝毫未动,只是负起双手静静的注视着战无名的动作。
战无名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愤怒,从来没有人能在出招的时候,还表现的如此平静
北冥通天印的威力,战无名比谁都清楚,这一招施展出来,即使是元帝五品的强者都未必能够抵挡,他聂晨凭什么这么淡定
一定是在羞辱我,对,是在羞辱我
“看我北冥通天印”
带着心中的愤怒,战无名那结印的双手猛然间指向聂辰,他身后那座巍峨的雄山瞬间缩小了数万倍,狠狠地朝着聂晨的身体砸了下去。
“哼”
聂晨的冷笑声传进了战无名的耳朵,他还来不及吃惊,就看到聂晨的手中出现了一方小型的天空,那天空只有一尺见方,与巨大的北冥通天印形成鲜明的对比
莫非他就用这一招就能打败我
下一刻,聂晨的身体突然诡异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战无名正向后退,那一方小型的天空就已经狠狠的拍中了自己的丹田
“轰”
北冥通天印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暴能量击中了聂晨,而聂晨却只是腾出左手,朝那巨印一挥,北冥通天印瞬间就化作漫天的星光,消逝于无形之中。
“什么”
战无名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的星光,都已经忘记了来自丹田的剧痛。
狂暴的元力肆虐,战无名的丹田被一道如怒龙般的恐怖能量冲击得四分五裂
“啊”
战无名突然意识到什么,发出一阵疯狂的咆哮,手舞足蹈的从天空中坠落了下去。
“轰”
激起一阵烟尘,战无名歪歪斜斜的爬起来,急忙运功疗伤,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已经完全碎裂,竟已再无修复的可能
战无名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他抬起头看向聂晨道:
“这是什么武技”
聂晨如一尊战神缓缓落在战无名的面前,森然的语气道:
“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普通王级武技,通天掌。”
“是啦,是啦,原来你已经是元帝九品巅峰,呵呵,呵呵呵”
战无名傻傻的笑着,然后缓缓的从戒指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聂晨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接着,战无名便是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一刺
血光迸溅,战无名的身体就软软的躺了下去。
“谢,谢谢你”
对战无名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失去元力,变成废人。
聂晨做到了,但是并没有阻止战无名自杀。
所以战无名要谢谢他。
聂晨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随后,战无名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哀婉的目光,脸色也变得慎重,似乎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接着,战无名突然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冲着聂晨一字一句的道:
“聂晨,你可知道,像你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是多么的寂寞”
战无名气绝身亡。
第517章 轮回三世,终可开天
一个月后,西域佛国的万里高空之上,一个人虚空而立。
天空中的风,拂过他英俊的脸庞上,丰神俊逸的身躯如一把耀世的长枪,笔挺的矗立着,他的目光宛若星辰,一道道浩瀚而强大的元力波动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就连在天空中悬挂了亿万年的太阳,都退却了颜色,不敢在这个人的面前丝毫的放肆。
佛国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已经沾满了人,但却丝毫不显得嘈杂和喧嚣。
任凡尘一袭黑色长袍,镶着金边的锦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身后,以鸿恩寺住持法慧为首,整整齐齐的盘坐着数万名僧侣,这些僧侣身上的元力化作金黄色的氤氲,缓缓升上天空,在聂晨的下方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卐”字,所有人凝神静气,双目微闭,口中禅音阵阵。
古浩轩静静的站在佛国广袤的大地上,身后,三万战神军手持长枪,如一片整齐的松林,沙漠中炎热的风吹过将士们的铠甲,留下嗡嗡的共鸣,宛若松涛阵阵,那血红的方阵,如同沙漠中一块璀璨的红宝石,却有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意从阵列中弥漫出来,与旁边佛国僧侣的祥和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岚俏生生的站在古浩轩的旁边,上官曼云亲切的将她揽在怀里,秦岚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上的人影,双手紧张的婉转着,还时不时朝聂灵儿和苏银月的方向望去。
夏东山和夏龙并肩而立,剑宗无数名武者目光灼灼的望向天空,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般锋利,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将周围的沙尘激荡开去,脚下的土地宛如被利刃刮过一般,露出了坚硬而光滑的岩石。所有人的剑,都齐刷刷的斜挂在腰际,晃眼看去,宛如一阵长剑的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