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好笑。
“老伯,这事还真的不能怪他,都是我不好,当初救下这小子,一直让他留在我庄子里躲着,想等到大赦天下之类的机会,给他洗脱罪名才放他回家,却是忘了老娘还在家中孤苦无依,罪过罪过啊。”马征询问系统,只是一瞬间的事,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忙开口劝道。
“你说你们这些个后生啊,唉算了算了,一郎啊,怎么离家几年,连老叔都不认得了我是你住历城时家后面的老张叔啊”老头发泄出来怒火,倒也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拿衣服给程咬金把脸擦干净了。
“张叔你是张叔啊呀您老人家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程咬金疑惑的瞅了半天,终于是认出来了。
“嗨别说了,本来应该是我那傻儿子来的,临来之前,竟然摔断了一条腿,老汉我这不是替儿子来服徭役嘛,也不晓得那小子腿脚会不会拉下病根。”老汉叹了口气,抓过程咬金手中的酒葫芦就要喝。
“住手”
郭嘉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两步跳到老汉面前,一把夺过葫芦,歉意的说道。
“哈哈,那个老伯,我这人有些洁癖,不习惯跟人一起用一样器物,我给你老倒碗里如何”
老汉愣了愣,笑到,“倒是老汉我莽撞了,也对,像你这样的年轻后生,定是那富贵人家的子弟,怎么会习惯跟我们这些个泥腿子待在一起我说小兄弟,看你长的白白净净,面上带一股斯文气,莫不是个读书人”
郭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给老头将方才打翻的破碗倒满酒水,递了过去。
“老伯,倒不是我嫌弃你,我是真的不习惯把酒葫芦给别人用,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你老人家别见怪。”
马征笑着帮衬道:“这小子就这毛病,老伯你甭理他,对了,难道你这五年,一直没有回过家吗”
老汉将碗里的酒水一口气喝干,爽快的舒了口气,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这些年,官府看的紧,修河的民夫又经常逃走,所以我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那里能回的去老汉还算运气好的,有些人,不是被累死,便是被淹死,更有不少得了病,活活拖死了。俺能活到现在,也是老天保佑。”
马征黯然,接着又问,“那你就没有往家里寄封书信吗”
“呵呵,说起这事,前阵子刚刚遇到一位同乡,老汉便央求他帮我把这些年攒的银子给带回去,顺便给家里报声平安。说起来,那人还是一郎的熟人。”
程咬金问,“啊俺的熟人谁啊”
老头一伸大拇指,“就是咱历城鼎鼎有名的小孟尝。”
第二十章 我怎么就转职修河民工了
“啊难不成是叔宝大哥你什么时候见的他他往哪里去了”程咬金惊讶的问到。
马征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这特娘的系统真牛b,连记忆都给同步了。”
“就是前几天吧,他押解刑徒去渔阳戊边,经过这河坝时在此要水解渴,却是认出我来。”
马征一脸迷糊,这秦琼怎么这个时候还往渔阳押送刑徒他不是该到来护儿麾下去了吗
“怎么老伯,这天下有什么反贼之类的吗竟然还有刑徒”马征试探着问到。
“哪有什么反贼,这皇帝虽说好大喜功穷兵黩武还大肆建造宫殿,可是这天下倒是还算太平,小兄弟莫要乱说话,被外人听了,少不得吃顿官司。不过从去年也就是大业五年开始,有不少李姓之人遭了无妄之灾,就因为皇帝做了个梦,说什么以后会被姓李的给取代,得了天下,皇帝害怕之下,便收拾了不少李姓大臣,结果就是上行下效,不少李姓官员被排挤诬陷,多少人因此被破了家吆这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真是作孽啊”老头答道。
马征心里一盘算,闹了半天如今是大业六年,也就是610年,而瓦岗起义,要到年底才会发生,看来系统还算够意思,最起码自己还有点时间做准备。
“那叔宝可有说什么时候回返”程咬金急吼吼的问到。
“他说若是顺利,一个月左右便能回来。估计那时候咱们也差不多竣工了。”老头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疲惫。
“那感情好俺好久没见过叔宝了,这回怎么也得跟他好好吃上一顿酒。”程咬金顿时来了劲,絮絮叨叨的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来。
马征见了,对老头说:“张伯,今日这雨怕是停不下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去歇息一会,这河坝,我们照看着就行。”
老头拍了拍脸,笑到,“嗨,人老了,这喝了碗酒水,却是有些疲乏,我让三柱子帮你们一起吧,这小子也在这河上待了三年多了,他熟悉。”
老头招手唤过一名汉子,嘱咐了几句,最后实在扛不住了,领着其余人顶上斗笠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棚子休息。
“柱子兄弟,你就随便找个地儿歇歇,我们几个说说话。”马征对三柱子说道。
长的颇为高大,一身黝黑发达肌肉的憨厚汉子笑了笑,取了一件蓑衣和一顶斗笠,穿好之后对马征指了指江边绳索。
“俺去看看那绳索有没有松动,你们说。”说完也不等马征说话,转身出了棚子。
韩信笑到,“是个有眼力的,这身架子倒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岳飞也笑到,“嗯,沿途我看过,这些能活到如今的民夫,都是些体格健壮的汉子,若要举事,倒是一批不错的兵源。”
马征苦笑着点了点他俩,“你们俩啊,就算你们看中了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当兵呢。怎么样鹏举,现在大概年份知道了,你有没有这时候的情报我记得的不太多,好像今年年底会爆发起义。”
岳飞正了正神色,说道:“不,今年年底会有瓦岗聚义,他们暂时还不会发动,明年会有王薄在长白山率先举旗反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如今以咱们的身份,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举旗,连咱们带来的钱财也莫名其妙没有了,想要干点事情都没有本钱,咱们首先要做的,是先脱离民夫这个身份,我看这事就要应在那小孟尝的身上”韩信说道。
“秦琼现在只是个都头,他能救咱们出去”冉闵有些不确定的问。
“带一两个估计还是能办到的,可是咱们十一人全想走,他怕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马征对此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实在不行,咱们便打出去想来那些个官兵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吕布提出他的想法。
“不可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就算能逃走,之后又怎么办我看得制造些事端,逼反这些民夫,而且若是能第一个举旗,咱们的声望便不会弱了,到时候有了兵,还怕没钱没粮”韩信道。
“那好,咱们先老实干着,寻摸机会挑拨民夫跟官军的矛盾,若是秦琼能救出去一两人,咱们便能里应外合做一番大事”马征拍板决定。
“挑拨是非的活儿,便交给陈平你了。”
陈平淡淡的笑了,“诸位便看好吧。”
之后的半个多月,马征等几个孔武有力的倒霉蛋,便成了正牌的民夫,撅着屁股实打实的干上了。
郭嘉与陈平两个,一个身子骨不行,根本干不了重活,整天东游西荡偷懒耍滑。另一个则四处结交朋友,靠着能堪透人心的本事和一张抹了蜜一般的嘴,硬是混了个好名声,就连管事的杨总管,都对他不错,见面总是笑嘻嘻的。
这一日,马征等人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在清理最后一段淤积的泥沙。
“老大你快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李存孝扔掉手中的工具,两只手在淤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