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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条件以及蒙古诸部的骑兵。

但偏偏关宁军又不比禁卫军,他们虽然大部是以骑兵为主,但装备却要落后禁卫军,还属于古典式的军队,没有可以开挂的毒气弹也没有可以连续射击的击发燧发枪,甚至火炮最好的也不过是佛郎机炮。

除了粮食管饱以外和满足基本的军饷外,兵部并没有给予他们更多的补给,相比于禁卫军一个普通士兵就得每段见到荤腥不同,作为西征军的关宁军只能以馒头和野菜为主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朱由校建立禁卫军之前,这些关宁军并没有把他这个君王当回事,罔顾中央政令,养寇自重,听调不听宣,甚至一度还想控制中央朝廷。

朱由校既然已经掌握了实权,且有了自己的禁卫军而不再需要这些妄自尊大的关宁军去维持统治,因而也就没必要再把这些还存在的关宁军余部当回事。

从祖大寿被杀到吴襄和吴三桂父子的关宁军大部被剿灭,便宣告了关宁军的灭亡进程开始,也标志着他们将不会再在大明朝扮演重要的角色。

而朱由校现在不过只是让这支即将被淘汰的军队为大明做最后一份贡献而已。

那就是让他和朱由检一起为大明殉葬

嘉峪关外二十里外的一处叫黑龙堡的地方本是当年宋国公冯胜西征时的驻跸之处,后来渐渐发展成一个集镇,但此时因为风沙缘故而渐被废弃。

而如今,大明的西征军依旧将这里作为西征的出发点。

朱由检站在帐篷外看着夕阳西下,没有说什么,自从加入军队后,他便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

作为曾经的皇位有力竞争者,此时的他眼看着大明渐渐恢复昔日的强盛,且还占据了漠南,荡平了海寇,赋税一减再减但朝政却依旧运转正常,朱由检的心里颇不是滋味,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去争夺帝位了。

现在所有的藩王都被锁在京城,别说军队就连能招募军队的财富也没有,他朱由校没办法再找到盟友,再加上在禁卫军的那段日子,也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皇兄在禁卫军中的绝对权威。

朱由检自然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像其他藩王一样平平安安的在京城做个逍遥王爷的。

甚至,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放进军队中参与厮杀,而且更是派来跟关宁军一起西征也是当今陛下要让自己战死沙场的意思。

朱由检知道自己只能坦然接受这种死亡的方式,而且他必须得感谢朱由校赐予他的这种死亡方式,因为这种方式好歹能让他落得个战死沙场的好名声。

作为祖大寿的胞弟祖大乐也是同样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宿命也只有战死沙场才能得到当今陛下的宽恕。

当初他没有因为自己胞兄的死而举兵反抗是因为满桂的钳制以及自己不是吴氏父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胆略,后来吴氏父子与朝廷貌合神离,数次暗中联络自己同谋大事,自己也因为觉得朝廷实力强于吴氏父子而不愿意就此抛掉忠义之名从贼造反而一直担任着朝廷的总兵官到现在。

如今朝廷让他率领本部主力西征哈密卫,他自然也知道朝廷这是要借蒙古鞑子之手削弱他的力量甚至借此夺他性命的意思。

也不仅仅是他祖大乐明白,他的部将也大都知道朝廷的用意,作为祖大乐麾下最得力的亲信大将祖宽更是数次叫嚣要直接造反,但都被祖大乐给强行劝阻住。

这时,祖宽见祖大乐郁郁寡欢,便摇着大肚子又走了过来:“乐哥儿,依我看,我们何必再给这狗日朝廷的卖命,不过给些发霉的粮食和几枚铜钱,连火炮也不给几门,就让我们几万老弱去与这些蒙古鞑子斗,还要一直打到哈密卫,即便是霍去病与卫青在世也做不到的事,这摆明了是要给我们个杀头谢罪的罪名。”

“休得再胡说,否则我第一个砍了你”

祖大乐不得不大声喝骂了这祖宽一句,自己的这位最得力的家将素来不是个踏实的人,也犯了不少军纪,若不是他数次在经略王在晋面前求情,祖宽也不知道被斩杀了多少次,如今离了辽东,就又老毛病重犯,满口无遮拦起来,祖大乐深怕因此被锦衣卫的人听了去,到时候当今陛下就更加容不下他

祖宽也只得闭了嘴,而祖大乐见此便也不忍再申饬,而是好言相劝道:“吴氏父子尚且被朝廷剿灭,我们不过数万残兵拿什么跟朝廷斗,朝廷若想灭我等,只需禁卫军一个旅便可让你我做了阶下囚,更何况我们一无地盘二无粮饷,眼下能马革裹尸已经是最大的造化,想借此逆转乾坤,谈何容易,你且看看信王,也没敢提造反二字,这就是陛下的阳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四百零七章 不过马革裹尸耳

祖大乐的一席话让祖宽不由得闭住了嘴,除了气呼呼的哼了几声以外也别无他法。

而祖大乐对此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朝朱由检走了过来,朱由检则很坦然的朝祖大乐坦然一笑:“祖军门,我们该出发了吧。”

两人是笃定了都要成为被陛下朱由校抛弃的人,因而便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谁也没多说什么。

“回信王殿下,待到半个时辰就出发,争取在午后抵达玉门关,据哨骑来报,现在的玉门关有赤斤部的五千鞑子驻守,因为嘉靖时曾总督曾经有收复河西玉门之志,而攻打过这里,所以鞑子在这里加强了城防,不光城中有五千鞑子,在玉门关周围也常有数千鞑子游弋,我们要想攻破玉门城,得趁着城外的鞑子去玉门关南部独狼沟取水时,迅速攻破玉门关城,否则要想一劳永逸的攻破玉门关便难上加难”

祖大乐虽然是总兵官,而朱由校不过是副总兵,但祖大乐并没有因此轻视朱由检,既然朱由检询问,他便也如实回答。

朱由检听后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从玉门关到哈密卫,需要攻打的坚城倒不多,而难就难在这一路上无数的鞑子骑兵。

所以,朱由检倒也不由得好奇地问祖大乐:“军门以为此次西征有几成”

“为将者不过是奉命行事,以死报国耳,对于胜算几何,不过是朝廷内阁与兵部所虑之事,末将一介武夫,哪敢随意揣测。”

祖大乐借口打了个哈哈,他素来行事谨慎,即便是在朱由检面前,他也不敢表现出对朝廷的不满。

朱由检见祖大乐如此谨慎,也只得叹了口气道:“祖军门说得对,为将者唯有以死报国耳,我朱由检虽是皇亲贵胄,挂着个信王的虚爵,但也事实上不过也是一介武夫而已,与你总兵官还有几万关宁军不同,我这个副总兵官可是连半个私兵也没有,所求者也只有马革裹尸埋于这青山的份咯。”

祖大乐除了好言安慰了朱由检几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并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因而朱由检这个亲王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也就谈不上政治资源。

再说,他祖大乐也知道即便自己联合朱由检,现在也对抗不了朝廷。

与其这样,倒不如与朱由检这个政治敏感体保持一段距离,以免连马革裹尸的机会也没有。

午饭过后,西征大军略休息了几刻钟,便开始朝玉门关进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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