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对,大声尖叫着扑入薛雷锋的怀中,她的身体瑟瑟的发抖起来。刚刚她没有察觉,但是现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遍了她的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危险的预感,难道这个能力已经失效了吗”玛丽不断抖动着身体,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别怕,一切有我。”薛雷锋轻轻拍着玛丽的背安慰着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却一点底都没用,如此强大的鬼物,只是单对单他都没有多少把握,何况这里还有一个玛丽。
“咯咯”轻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薛雷锋的视线马上转移到了那个方向。
那是一个浑身惨白的女人,连她的眼睛里也几乎全是眼白。她就用这双诡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薛雷锋,只有半截的身体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她就这样趴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俩人,眸中呈现出的是冰冷,怨恨,死亡或许还有一丝能够报复的快意。
“咯咯”声音再次传来,女鬼开始朝着两人爬了过去。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薛雷锋飞起一脚,踹向了大门。大门轻易的就被他踢开了,他抱着玛丽,飞奔了出去。
“喋喋”看着跑出去的两人,女鬼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薛雷锋抱着玛丽,很轻易的就冲出了那个房子,他俩再次回到了空旷的木屋前。淡淡的青草味,温暖的阳光,一切还是这么的熟悉,薛雷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打开的大门,往里看。
“呼”他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下来,一切都没有变化。
“刚刚那只是幻觉吗那个女鬼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伽椰子了吧”薛雷锋揉了揉脑袋,回忆着刚刚的画面。
“不,那不是幻觉”冰冷的气息还在薛雷锋体内残存着,即使九月这种炎热的天气都没法驱散他体内的寒冷。薛雷锋默默运转法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才把这股冰冷的气息排除了出去。
第十六章,黑猫
一只黑猫凭空出现在了玛丽的床头,它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玛丽。由于有着护身符的保护,它只能在玛丽的身边徘徊,无法真正的伤害到玛丽。但是玛丽的床上,这只黑猫所站立的位置,已经留下了几个青色的猫爪印。
红色的火苗不断的跳动着,护身符越少越快,火势也越来越旺。黑猫发出的阵阵阴风,更加剧了护身符的燃烧速度。
“啊”玛丽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在她身后的黑猫,顿时身体缩成了一团,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薛雷锋被尖叫声唤醒,急忙从蒲团上站起,跑向了玛丽所在的房间,边跑边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法器,随时准备应敌。
“呯”薛雷锋一脚踢开了房门,此时玛丽身边的护身符已经燃烧殆尽,黑猫正绕着她找适合下手的位置。
“喵呜”看着薛雷锋闯入,黑猫大叫了一声,举起爪子就向着玛丽身上抓去。
一层透明的光罩从玛丽的身上亮起,是薛雷锋在她衣服上布置的法阵起了作用,黑猫被法阵弹开,没入了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有智慧并且能够穿墙的黑猫,这仅仅只是伽椰子的宠物而已,不知道伽椰子本尊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对于接下来的战斗,薛雷锋是越来越好兴趣了。
“呜呜”玛丽哭泣着,钻入了薛雷锋的怀抱,再也不肯松手。薛雷锋虽然活了两世,但年纪都不大,还是童子之身,猛然间美女入怀,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危险的警报还没有彻底解除,而且对于玛丽,他实在是没有那种感觉。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1小时,玛丽在薛雷锋的怀中沉沉地睡去,两人平静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晚、第三晚,黑猫再次出现在玛丽的房间里,让人防不胜防,薛雷锋无奈之下,只能和玛丽同住一间房。
第四晚、第五晚,来自咒怨的攻击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几次,黑猫主动挑衅了薛雷锋,虽然这样做的它被薛雷锋灭杀了几次,然而隔天晚上,黑猫依旧活蹦乱跳的骚扰着两人。
“玛丽,你听着,你就呆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解决掉这个麻烦就出来找你”鉴于咒怨越来越频繁的骚扰,薛雷锋也不胜其烦。短期内他的法力已经没办法更进一步,所以他决定提前发动计划,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掉。
薛雷锋让柳生次郎安排了一个居所,在其中布置了几个防御力十分强大的法阵,把玛丽安排在了里面,然后独自走进了伽椰子的住处。
这是一间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宅院,院外种了几颗郁郁葱葱的大树,这几棵树枝繁叶茂的,几乎遮蔽住了阳光。
第十七章,玛丽
“嘭嘭嘭嘭嘭”皮球弹跳的老高,不断的和地面撞击着,原本微弱的撞击声,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一个赤o着上半身,皮肤泛着青色的小男孩,光着脚丫,不断的在屋子里跑动,他的脚掌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此情此景,让人毛骨悚然
玛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只是本能的握紧了手中的护身符。
“嘭嘭嘭嘭嘭”皮球离她越来越近,慢慢的来到了她的脚下,随着脚尖传来的痛感,终于把她从那种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这就是梦中她遇害的地方,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玛丽的脸色开始发白,握着护身符的手指也愈发的用力,身上那画满了阵法符文的道袍,也被她用力的裹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产生一丝安全感。
“锋你在哪里”玛丽的内心无比的惶恐,战战兢兢的向着大门处挪动着。
皮球一路跟着她,再次碰触到了她的脚尖,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玛丽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皮球,分明就是一个人头那个人头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正拼命的咬着她的脚趾,她的鞋子已经被咬破,脚趾也流出了点点鲜血。
“啊”玛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叫了出来,她拼命甩脱了脚上的人头,几步就窜到了房门口,一把拧开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