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哥哥说过胖小姨子一些事情,那年哥结婚时,胖小姨子也刚处对象,什么都拼着和婉儿哥哥一样,弄得男方家人实在没有折,只得同婉儿哥哥家一样办彩礼。
家里没有钱,结婚只得背债,结婚后就得分家,结婚所有的债没有理由父母去还,只得自己扛,这是当地民风民情是这么做的。
当然若父亲条件许可给支援一部分的。
按当时情况,胖小姨子公婆每年可以支援一部分的,可是,公公一场病,自己都背有债,哪有钱支援。
胖小姨子的老公本来也在婉儿哥厂里干活,后来胖小姨子三天两头同他吵,说他没出息的东西,跟在别人后面干,有多少洗脚水给你下饺子。
一个大男人常常被自家老婆说来骂去,在家没位置,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伤人又伤自尊,这样的日子谁能过得下去。
他要求胖小姨子给生个娃,她就是不生,你男人再狠,她可避孕,你拿她没有办去。
胖小姨子的老公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他就不信凭着一身力气和水电工的技术,不能搞到一碗饭吃。
胖小姨老公姓马,可名字没取好,叫顺子,想顺一点,一点也不顺。
马顺子逼得没办法,只好离开厂,离开家。
哪曾想,他一下火车就被人盯上了,说他那有活干,包吃住一天一百元。有这等好事,谁不去。
马顺子看着对方五十来岁,也是一个厚道的农村人模样,个子又矮,身板瘦小,与自己比起来矮一个头,小一圈,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马顺子胆子一下壮了起来。
可疑的是,比当地手艺人工资还高,看来不是真的,也许是个骗局。
马顺子后一想,出来就睁钱的,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骗,要钱没有,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还真被他杀了不成,他杀他有什么用呢?
现自己落魄这个样子,有十块元一天也干。
来人见马顺子有些迟疑,笑呵呵的拍拍马顺子的肩说:“兄弟,我看你是出来找活干的,都是农村人,又有强壮的身体,就像我这样一天也能干个七八十。”
“大哥,你也是去干活的。”
“是啊,不像么?”瘦半截老头用狡黠的目光,瞟了一眼马顺子说。
“像,你说干什么活。”
“掏煤。”瘦半截老头直接了当的说出。
“掏煤,那活不是很重吗?你受得了吗?”
“不重,现都是机械化。”这么一说,顺子高兴,自己的长处能得到发挥。
“哦,是这样,那我在家就是搞机修的。”
“那更好,那里就是缺这样的人才,说不定工资更高。”
“若是赚了钱,请你喝酒。”
“那感情好。”半截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这句对了马顺子的口味,心里一下活泛起来了,似乎看到希望。
两人越说越近乎,马顺子同意同这位半截老头一同去煤矿看看。不行就走,这也没关系。
他们越往深走,越走越荒凉,马顺子感到不太对劲,便问:“这地方不怎样,有那么高的工资吗?”
“小兄弟,煤矿不在荒山野岭,还在你家门口。这活脏呀,城里人不干,这煤矿是新开的,缺人手,不给高工资人家不来。”
“是呵。”马顺子一想也对。
他们俩下了四轮车,走进大门,院子围墙很高,内面看不到外面,听见大门’哐啷’,铁大门关上了,马顺子一回头的工夫,半截老头不见了。
第十七章 地狱般的生活
马顺子感到事情不好,一定是传说中的黑煤窑。
这可要了命了,刚走出情感的旋涡,又进了鬼门关。
马顺子心中七上八下,这下受骗了,人到了这里,你还能怎样,听人摆布,只是动作要缓一点,装傻。
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打手,只得乖乖的听他们的话,这也是被老婆这几年的欺负起了作用,想反抗也是毫无用处,双手难抵挡四拳。
到这里来,只有一个办法,保存体力。要保存体力,就得会磨洋功。
朝顺子走来了一个膀阔腰圆的大汉,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般人见了魂都没有了。顺子可不怕这种人,要是一对一,他一点也不含糊。
他有对付这种人的办法,这种人自认为了不得有力量。有力是不错的,只要你不沾他的身,他对你就毫无法子。
你见过霸鹟与老鹰格斗吗?霸鹟虽小,却很勇敢,比鹰的体型小得多,鹰要大它好几倍,它敢与鹰斗,毫不畏惧。
有人观察过霸鹟斗老鹰的情景,十分惊心动魄。
小霸鹟先是向云霄飞冲,当飞到老鹰的上方,然后对准目标俯冲下来,用钩形的利嘴啄住老鹰的头或背。
老鹰负痛挣扎,好不容易才把霸鹟甩掉。
霸鹟又翻飞直上云霄,再来一次迅雷般的俯冲攻击。
老鹰虽然凶猛,但不如霸鹟灵巧,它却躲闪不开,连连吃亏,要不了多久,霸鹟了累,只好逃之夭夭。
他身陷绝境可怜兮兮,那有这勇气。他深知是明的和暗的都是逃不了的,他不想作无谓的挣扎。
“把手靠到身后,不许乱动,你要一动就尝尝好果子。”
顺子乖乖的将手靠在后面,由着他们蒙上了眼睛,有一人牵着你上了车,也不知拉到哪里,整个人弄得晕乎乎的。
顺子估计离上车的地方不远,按时间算四十分钟,车开得慢,说明路框不好。约三十公里。
下车解开黑布,方知到了煤矿,这里干活的人一个个破衣烂衫,全身漆黑,好多就只穿一条裤叉,顺子想他将要变成他们一样的人。
后来听里面人对顺子说,每个人都被打手严密监控。在煤窑工作很辛苦,伙食奇差。
每天早上吃馒头和稀饭加酸菜,中午吃的是冬瓜之类的素菜,一个星期很难吃到荤菜。
顺子落入了陷阱,不能反抗,只能慢慢寻找机会。也有胆大的,不怕死的反抗的结果被打手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被迫劳动。
强迫你干活,你不干活,猪食你也没得吃,饿都要将你饿死在里头。
四个人一个房间,晚上睡觉时外面有打手轮流值班监控。
马顺子,体格健壮,做事看上去从不偷懒,慢是他生存诀窍,很少讲话,规规矩矩做人,整整煎熬了一年,人瘦得不成样子了。
12月10日是顺子轮休的日子。他早早地起床,多方申请后,才获准外出购物,出外购物回来就可以当班长了,每个月就拿到很高的薪水了。
出门前,顺子被打手蒙上了眼睛,用汽车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才给解开蒙住眼睛的纱布。
马顺子临出门前打手曾警告:“顺子在外面不要乱说话,不要试图逃跑,说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一个电话就可以把顺子捉回来,你回来就升班长带十二人,你可不用干活,工资比他们还高些。”
“下午还会在原地方等顺子,不许带人来。即使警察来查,他们也不怕,因为他们是合法单位。”
顺子连声点头说:“是,是。”在骗取他们的信任后,顺子登上了3路公共汽车,到步行街下车,打听到了老民政局地址,到了才知民政局已迁新址。
无奈之下,顺子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