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夏林皓面前装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服侍得夏林皓舒舒服服。
日子久了,夏林皓对这事也淡了许多,女人对你好,过往的事又能怎么办呢。
离婚,结婚都是要高额的代价的,当时在农村讨个媳妇不容易。
儿子出生后,夏林皓就将心事转移了一部分在儿子头上,心里悄悄好过一此。家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夏林皓心里,始终没有晴天。
也想过离婚,有了儿子,不就这么窝窝囊囊过,一天又一天,就这么在一块儿过着。
夏林皓的痛,只有他一个人杠着。
高巧丽也有她的长处,做得一手好菜,能抓住男人的胃,胃一抓住了,人的心也就被抓住了。
吃对还不富裕的农民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嘴吃刁了,换另一口,是不习惯的,总还忘不了那一口的好。这就是高巧丽回娘家的一段日子,夏林皓想她早点回来的原因。
这次凌云出现,夏林皓没同意,也没有阻止,其实,就是一种无言的默认。这件事就连夏林皓自己也没有弄明白,怎么让凌云,一个与老婆有染的男人,在这么一个隆重的场合出现呢?
高巧丽发态度,她以为是她的本事,不是她,凌云就不会来,这点是肯定的。
不是高巧丽,夏林皓能收到这么多的礼,不是她你有今天的位置,你夏林皓的一切不都是我高巧丽给带来的。
我同男人好又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你夏林皓就把点滴小事耿耿于怀,还是一个男人吗?有意思吗?
你想想你夏林皓算个什么东西,土包子一个,这些都是高巧丽心里所想。
你听听,高巧丽多么有理。
你说说,高巧丽多么理直气壮。
原本是夏林皓家一件大喜事,这回弄得乌烟瘴气。
儿子夏正东,似乎明白一点,心有些偏父亲,母亲做事也是的,自己退了婚的男人,怎就成了表舅?
爸也是的,当初怎么就娶了母亲的呢?
在当时,父亲一定比凌云胜一筹,两边的事做儿子的都没法子说,父亲是有些委屈,这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从内心夏正东是为父亲叫屈。
可母亲是他的亲生母亲,让他左右不是。夏正东搞不懂,父亲怎么当初没有潇潇洒洒从这不幸的婚姻中走出去,这又为了什么?
母亲为何不去找她的初恋,非得贴在父亲身上,这又是为了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他无法理解,上辈人怎么这样去做。要是他是父亲,就会离了,要是他是母亲就不应该跟现在的父亲。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夏正东哪里知道这故事的来龙去脉,也弄不清事情真伪。
现到了这个份上,夏正东对谁说都不好说什么。分别倒了一杯茶,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这边是父亲,那边是母亲,只能是让时间来冷却这场战争。
夏正东这么想着,有些事时间是可以淡化,可有些事,在一个人内心世界里,是永远不会淡化,很有可能越来越浓重。
夜很深了,万家灯光都熄灭了,只有夏林皓家灯火通明,这灯光也照不透夏林皓与高巧丽俩人的心事。
“呯”房门关上了,大概父亲关上了房门独自睡去了,母亲还坐在堂屋沙发椅上,双手抱着脸,眼睛红红的,她在外人面前有说有笑,好多人有事都来请教她给拿个主意,可到了自己的头上,一点办法也没有。
高巧丽在想,这一生,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就做够了,要说有意思,真是没有意思,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唉“......”
不行,不能这样,若是这次让了夏林皓,日子还长着呢,经后她还如何过日子,高巧丽从沙发站起来,走到房门前,举起有力的拳头:“呯,呯呯”着打房门。
“做么事,你不睡还让不让人家睡觉!”显然夏林皓也没有睡。
“夏林皓,你听好了,我与你早就过不下去了!”高巧丽没有想到自己将这话说出来了。
“好,很好,你同凌云过去好了。”
“我跟谁过,你管得着吗?”他们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毫不顾忌大声吵起来。
吵嘴不会有好话的,就是让对方伤心,让对方伤得很越重越好,哪里最痛拳头就向哪里打。
夏正东听不下去,有种将自己撕裂的感觉。
闹过之后,又开始冷战,沉闷,压抑。夏正东还眯了一小会。这一刀,那一枪,谁能受得了。
一翻身下了床,没有其它话可说。“你们怎么回事,晚上吃饭喝酒时都好好的,一回来就大吵大闹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回事,你叫不要脸的娘说。”
“我怎么不要脸了,是偷人了,还是抢人了,你给我说清楚。”高巧丽不依不不依不饶说着,借用身子的力量猛的推房门,这回可能是借着儿子的势,谁知道房门被高巧丽拳打过后,夏林皓心有些软,毕竟高巧丽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将门闩悄悄的拉开了。
高巧丽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水泥,一边脸撞到了小椅上,顿时流出了血,眼也斜了,嘴也歪了。
儿子将她扶起时,嘴就肿了老高,两手捂着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也一知说些什么。
“自作自受,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夏林皓看都懒得看的,兴灾乐祸说了一句。
“爸,你就少说两句,妈都这样了。”
“是她自己作的,怪谁。”
高巧丽痛疼难忍,一脸的悲苦表情,被儿子扶到堂屋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去叫医生。”夏正东说。
高巧丽一把将儿子拉住,意思是不叫医生,这等丑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一跤摔得不轻,夏林皓才不过问,反正也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怪不了别人,这女人贱,就让她痛痛。
儿子为高巧丽擦洗后,上了一点消炎药,用一白纱布罩住了半边脸。
高巧丽糊乱收拾了一下,来到小角房,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