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转。那道不是,如说“穷则思变。”还是有些道理的。
日子好过了,一些旧的衣物也没有人要了,不然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娘家多么没有面子,回去不光是换个地方,要的是找人说说心里话,向人倾诉,要有人听,有人同你一样悲愤,时不时的站在你这边说两句话,才能达到修复内心的创伤,抚平心里的伤痕。
高巧丽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家里人一听都很是气愤,说这个婉儿也是太不像话了,人家喝了酒骂了你几句,就不得了啦,第二天还下跪求她原谅,她都不原谅,是什么人。她要不是你(高巧丽)她有今天?
她那茶叶公司什么狗屁副总,不是夏林皓帮的忙,不然那山她能弄得到啊。
就是。
这个忘恩负义人,简直不是人。
高巧丽想着一大家子人七嘴八舌的大骂婉儿不是个东西,就像过去开批斗会,可惜婉儿不在现场。
这梦还没有做完,车到站了。
她下了小车上大车,大客车就是通往高巧丽娘家的车。
她想回去找谁去诉说,心中的苦闷。汽车不断地重复同样的声音。疲惫的巧丽,眼睛扬扬想睡。
一睡就有人给她出主意:“到婉儿娘家去,同她母亲说说这个理去。高巧丽问:‘你知道婉儿老娘在哪住吗?’‘不知道,好像是叫什么村,要去问一问就知道,这事就交给我去做,你放心到家里这边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汗毛。’高巧丽高兴有人这么一唱一合,维护她。
“下车了,到站了!”
“我气还没出,我不下车。”
“什么,不下车!”
这时,高巧丽才醒过来。
车到站。
今天太快了。
回家同父母商量商才是正道。
这事也不知高巧丽的父亲怎么知道了,高巧丽回娘家一般只到两个家里,到父母亲那里只是转一下,最多吃餐饭丢点钱或买些东西,就这样完事。
这次还没去父母那边,父亲当初在乡企业办做事,现老了,就找了一家厂子,给人厂子看大门,一个月工资也够两老吃的,老伴也搬了过来,老两口在一起有个照应。
高巧丽这事只想让她们几个平辈的人知道,议论这事时被高巧丽小哥的儿子听到了,就将这事打电话同爷爷说了。
虽说老爷子没有听懂是怎么回事,但感到事态有些严重,就连夜赶了回来。
问清了原由,老爷子勃然大怒:“你怎么这么做呢,当嫂子的是怎么当的,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直。”
“这事与别人的父母有什么关系?不能去!去了你们就更无理了,你们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特别是你!”指着高巧丽。“从小到大你都是想怎样就怎样,没有吃过亏,在婆家闹得还嫌不够,还要到娘家再闹一场,你能怪别人吗?”
“是你老公到别人那去的,也不是婉儿找你老公的,这事就说明你老公心里有人家,但不是说跟她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事。”
“你们不知道到喝了酒或是晕迷后醒来第一个想见人或是喊到第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就是他最亲的人。”
最后指着高巧丽:“如果你要去闹,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我没时间同她慢慢说。”
夜已很深了,他知道老伴一个人在大门口住害怕,故此他要向回赶,嘴里还骂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的一门亲给退了,退就退了吧,三天两头不是这就是那,孩子都工作了,还不好好过日子,有两个臭钱,看她作的啥样。唉“......”老说完长长叹了一气,养儿女有啥意思。
都快七十了,还要给人家看大门,有什么法子,儿女是有钱,不给气受就不错了,别想他们的钱,老摸黑一步一步向厂里走去“.......”
第八十三章穷途末路
高巧丽在家做女视为掌上明珠,谁见了不夸,人长得漂亮,会做事,嘴又甜,现变成这个样。这是做父亲的没想到的。
高巧丽回到娘家,大家都愿为她出头,为她出气,她快乐不到三分钟,却被父亲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真没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真不是滋味。
刚刚点燃的火,被煽动起来,一个个磨拳擦掌,明天一准将婉儿父母家闹个底朝天,那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高巧丽今晚无眠,都是被父亲给闹的。天刚蒙蒙亮,她什么人也没打招呼,拿起包包就走人,她说走就走,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一个臭皮味,她心想这是什么娘家人,这次是受了伤回来养伤的。伤没疗,还雪上加霜。
回去,就这样回去?她自己问着自己,不行,不被别人笑,夏林皓一定会笑,一天就回来了。没地方可去?儿子。她想到儿子,顺便去找一下凌云,她自感是个不错主意。
在老家被父亲说了一通后,还说不认她,没有找到出气口的高巧丽,搭上通往儿子工作地方的车,反正现她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约一下凌云,同他谈谈。
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不是想好了就能实施,多数是临时发挥的。
她脑头一发热,嘴上骂得痛快,给夏林皓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夏林皓也没有怎么的责备她,是不是看在老夫老妻的面子上,还是看她在仕途上给了力,男人对权利的喜爱胜过女人。
不怕你婉儿再美,也美不了十年八载,你年轻时都没抢走夏林皓,最后还不是我得到了,你脑子不好用,太实诚了。
去找,找夏林海还差不多,你看他那胖小姨子胖得像个猪,没一点人型,可她的女儿却美得像一朵花,往人面前一站,给人眼前一亮。
要是给我做媳妇还差不多,就是不想同夏林海结亲家,那就是屁股勾里挂油锅,光炒死了。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自己的事还悬在那里呢。
一车上就听到一对老夫妻,你一刀的,我一枪的在吵。听不出一个头绪来,“不就是帮她安个电吗?”
“你为什么给她安?”
“我也给你安呀。”
“给我安装,我是你老婆。”
“给老岳父家安装。”
“那是你老丈人,正常。”
“没说不正常。”
“你可以给全天下所有人去装电,你就不许给她安电。”
“我是个电工就是做这行的。”
“给她装电就是不行!”
“都退休了帮一下就犯了法。”
“一大把年纪有意思吗?”老太太手指着自己的丈夫对身边高巧丽说:“你别听他的,那是他的初恋。”
“初恋又怎么啦?”
“她是单身。”
“单身又怎么啦?”
“我们也没有干坏事。”
“没坏事,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就没有。”这对头发雪白老妇人,这么一说,车上的乘客忍不住笑了。
“你们笑什么,我是说真话,别看他七十多了,他身子骨好得很。”
“我把心用刀刨出来放你手上,好不好?”
“反正我不相信你。”
“那就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