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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季莫二话没说,利用手中的戒指将鳞母的尸体装入,然后,他也把地上那些花果树也装了进去。

此时米鳞已经转过头,向远处走去。她走的很快,连破破烂烂的衣衫也没有整理。她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复仇,让紫贤和整个三王爷府上的人,血债血偿

“等一下”

季莫忽然追了上去。

米鳞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我跟你去吧,也许我可以帮得到你。”季莫说道。

“不必了,你还有妻子,还有亲人。”米鳞拒绝了,她继续开始向前走。

季莫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怕自己去了后万一遭遇不测。

“伯母对我有收留之恩,如今她被刺杀,我也有权利和义务为她报仇。”

季莫说着,手中就拿出一柄剑跟在了米鳞身后。

“你和我一家,终归只是过客而已,不必萍水相逢便出手相助。”

米鳞说着,她继续向前走着,她确实没想让季莫跟着她来,毕竟她这一次去,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高手。

而且她现在也看清了,季莫终归不是她亲人,终归会离她而去,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了结。

“不,我不觉得我们的相遇是萍水相逢,”季莫突然追上去,认真的看着她道:“我觉得我们相遇,应是因为缘分。”

第二百零七章:相遇的意义

“缘分”米鳞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那寒光乍泄的目光看着季莫,目光之中看不出什么感情。

“我的世界崩塌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复仇,然后埋葬母亲。”她口中淡淡说着,听不出任何感情,让人听着有一种死灰的感觉。

“之后呢”季莫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之后的事”

“没有。”

米鳞抛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继续向前走去。

季莫跟了上去,米鳞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拒绝他。

“你难道不怕你的妻子没了丈夫”米鳞见他继续跟着,淡淡道。

“怕。”季莫答道。

“你还要跟我去”

“对。”

米鳞顿了顿道:“你是个很不负责的丈夫。”

“就是因为我帮你复仇”

“也许你会死在那,然后,你的妻子一定很伤心。”

季莫听此,突然笑笑道:“如果不是你将我从山崖上叫醒,也许我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我之前说过,你母亲对我有收留之恩。与其说我是帮你报仇,倒不如说是我在报恩。”

“报恩后,你就会离开的,其实都一样,你不如现在离开。复仇的事,我一个就可以。”米鳞说道。

“在你眼里,只要是会离开身边的事物,无论他们离开的或早或晚,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不正是如此吗早走晚走,有什么两样都是走。”

听着她说的话,季莫沉默了很久。

米鳞的步子很快,但是她却没有用跑的,她是要报仇,但并不急着杀了仇人,她在想着该怎么样做,才能让母亲所受的苦全部在仇人身上清算。

季莫在她身后一直走着,他想了好一会,终于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米鳞,你觉得你母亲看到你这副模样,她会开心吗”

“她都死了,又怎么会看得到我怎样”米鳞淡淡的说道。

“米鳞,你忘了一件事。”季莫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什么事”

米鳞意识到他停住脚步,也转过了头,看着季莫,目光中还是极致的冰冷和无情。

“这件事很简单,简单的连孩子都知道,那就是,我们都会死,”季莫说道:“你和我,无论是人类,妖族,或者是飞禽走兽,亦或者是魔族都终有一天会死的。”

“”米鳞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忘了这件简单的事。

“如果照你说的,我和你相遇只是彼此一生中的过客,离开也只是或早或晚,最终都会离开,没有任何意义。”季莫继续说道:“那么我们的生命是不是也是如此我们都会死,只不过或早或晚,晚死一些又有什么意义不如早死如果这样说来,你母亲的死,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无意义的,因为最终都会死。可是你现在却又为什么去报仇你不是认为无意义吗你告诉我。”

说完整句话,季莫的表情很淡淡,他明白自己现在是身为一个说教者的身份在和米鳞说话,他要让米鳞有活下去的欲望,他要让米鳞的生命再次拥有希望。

“”

米鳞被他一句话说的一愣,明明是两种不沾边的东西,可是从季莫口中说出来却又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道理。

相遇到离开,出生到死亡。

同样都是一段时间,同样是一个经历的过程。

如果相遇到离开的时间早晚是可以无所谓的,是无意义的,那么出生到死亡呢那早点死和晚点死,是不是也无意义

那母亲的死,那母亲遭人杀害,难道只是早点死,是一种无意义的吗

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复仇

米鳞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自己的话是错的,相遇也许就像一个生命一般,从出生到死亡,只是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应该被珍惜,而不应该被当做无意义而抛弃。

“你说的对,我应该珍惜和你相遇这份缘分的,在你离开之前,我的世界也许还有一些光亮”米鳞的目光有些柔和了,她看着季莫,忽然现,他这幅成熟的模样,挺好看的。

她的话并不是刻意的柔情,而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叹息言语。

“你的母亲就是你的全世界吗”季莫又问道。

“你不懂,那种被全世界抛弃后,只剩我妈陪在我身边相依为命的日子,那真的是比死还难受。”米鳞看着天上那个巨大银盘,脸上露着忧伤:“每一次被丢的满身烂菜,每一次被骂的心焦疲惫,每一次被打的遍体鳞伤都是我妈安慰我,除了她,我没有任何妖可以依靠”

季莫听着她的话,心情也随之跌入深沉的谷底,他顺着米鳞的目光看着银盘,道:“其实你不知道,你的心情我懂,因为我以前也经历过这些。”

米鳞微微一顿,目光从银盘上移了下来,落在季莫的脸上,她不知道季莫以前是真经历过这种事情,还是故意编造的话安慰她,可是至少有一点她明白了,这个人类,是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