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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消失。

可偏大会第二天开始了,事关星辰宗接下来十年的排位,星辰宗不敢懈怠,于是照顾北辰逝的重任就落在了徐青菡的身上,且不许她拒绝。

人家为了伤成这样,你不照顾,谁照顾

徐青菡曲着腿,坐在窗前,静静往外看着,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如雕塑一般,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十年一次的大会啊,全九境大陆的修士都来了,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盛况,她好想去看一看,哪怕只有一眼。

徐青菡表示她不是喜欢热闹,实在是来这里十几年,睡了太多,见过的人太少,心里好奇罢了。

再说,这院子被阵法禁锢了,美名曰为了保护北辰逝,但北辰逝是谁,九境大陆供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人要害他说是保护北辰逝,实际上是捆住她,不让她趁机跑了还差不多。

所以,徐青菡郁闷了。

先是莫名其妙成了北辰逝的妻子,当然,这个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随后又被留在这里照顾病人,照顾就照顾吧,她也不是那等知恩不报的人,可问题是把她锁在了这里,这和对待犯人有什么区别

她一个崇尚自由的人,莫名就成了“犯人”,试问她能不憋屈么

不管徐青菡心中的郁气有多重,她也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困在这里的事实。最后她总结出了一点,她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原因只有一点,那便是她太弱小。

想到自己的前世,那时只有她给人脸色看,有谁敢对她说一个不字

“哎”

徐青菡深深叹了一口气,上一辈太累,把自己的健康折腾没了。这一世想当一个闲散人,无拘无束,却与北辰逝这等麻烦牵扯上了。看来,有些东西终究是躲不掉,比如劳碌命。

徐青菡起身,向着北辰逝走来,在他床边坐下。

此时的他脆弱得如一只刚出生的幼崽,只要轻轻一用力,便能让其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这是他第二次为她受伤,伤得如此重,她想忽视都不行。

北辰逝,你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六年前她不过才九岁,他怎么就敢把属于他妻子的身份牌交了出来

昨日她才知道,原来北辰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蕴养玉牌的习惯,打从一出生就放入体内蕴养,一共两块。定亲了之后便把其中一块交给自己的伴侣,另一块仍留在自己体内,通过玉牌,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越发亲密,甚至有共享气运的说法。

这么重要的东西,北辰逝怎么就随便给她了

若北辰逝知道徐青菡心里的想法,一定忍不住大喊“老子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似乎是太过痛苦,北辰逝的皱眉从昨夜到现在就没有舒展过,此时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折痕。

“真是不公平,长皱纹了还是那么帅。”徐青菡撇撇嘴,吐槽道。可也她也不想想,自己长成这样,难道对别人就公平了

看着北辰逝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徐青菡终究是心疼了。虽然对北辰清晖把自己禁锢在这里,心存怨念,但却还是忍不住探出手,运转体内的生机之力,输入北辰逝体内,一点一点为他梳理着那混乱不堪的筋脉。

北辰清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男的睡上床上,面容平和,女的坐在床边,双目轻阖,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这两人仿佛集聚了天地间的精华,干净,纯澈,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第一百零二章纠缠

三天消无声息地过去。徐青菡一直坐在北辰逝的床前,为他疗伤,直到她的生机之力不再起作用,她才收回心神,醒了过来。

三天过去,北辰逝依旧没有醒来。比起三天随时可能断气的虚弱,三天后的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气息也稳了下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见此,徐青菡松了一口气。

徐青菡放松下来时,才猛地发觉全身酸痛,神识疲倦不已。是了,三天三夜,全身贯注为他疗伤,自己本身也带着伤,不累才怪了。

下一刻,徐青菡不再逞强,顺着自己身体的意志,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徐青菡醒过来时,刚好是午后。

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床上的北辰逝,两天过去,北辰逝的情况似乎又好了一些,看样子不久之后便能醒过来。到时应该就没自己什么事,她也能恢复自由了。

不过。

徐青菡峨眉紧蹙,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郁气萦绕眉间。

这人平日里看着清冷高贵,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模样,怎的实际上却道貌岸然,连她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呢

难道他喜欢“养成”

徐青菡心里腹诽不已,只恨不得把北辰逝的心挖出来,看里面装了什么。他喜欢自己么作何就把玉牌给了她

就算他现在有点喜欢她,那六年前她才九岁,对一个孩子肯定是没有什么男女之爱的吧既然没有男女之爱,为什么还把玉牌给她,他有什么阴谋

徐青菡越想越觉得北辰逝居心不良。九境大陆上的美女何其多,她可不认为自己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更何况北辰逝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必要看上她一个九岁的孩子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青菡想得头都大了,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她站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快,脑海里出现了片刻的晕眩,身体一歪,踢翻了一旁的凳子。乒乓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座寂静的院子显得尤为响亮。

在徐青菡的身后,床上的北辰逝眼珠子动了动,不过终是没有睁开。

徐青菡轻轻吸了口气,眨了眨眼,待双眼重新恢复清明之后,才向着门口走去。推开门,温暖,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精致的脸庞浮上了些许暖意。

这具身体似乎天生属于这片天地,喜欢亲近花草树木,泥土高山,河流一切纯粹而富有生命气息的事物,至今为此,她还不敢说对它了如指掌。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可她偏时常掌握不了控制权,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也是够失败的了。

徐青菡苦笑,向着院中的花草走去。

阵法形成的光幕在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芒,美得梦幻。徐青菡却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试问你喜欢一座漂亮的牢笼么

她走上那雅致的白玉石桥,水中倒影着那个没得不似凡人的女子令她失了神,她有好几年没认真看自己这张脸了,此时只觉陌生得很。

“噗嗤”

一道突兀的笑声传来。

徐青菡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到翼云正站在院门处,隔着透明的光罩,忍着笑意看她。徐青菡的耳朵倏地发烫,脸上的窘迫被她掩饰得极好,“不去看比试,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