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一家人都在担忧的卓三爷,此刻,正跟随着太子丹前往着代郡的路上一路随行在一起的有着李冰、虞信、卫贾、王忠等一批太子宫内的舍人和卫士
卓勇也是身在其中,本就在自己铁铺内无端缘由的被抓起来,正左思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呢,却是门口一阵的骚动,就见着卫贾打开来了牢门
张潇等几人骑着马,刚开始行走的倒也是不甚很急,张潇看着紧随着的卓勇一言不发,就刻意慢下来跟他一道起来
张潇看着跟上来的卓勇道:“卓三哥,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听到太子的问话后,卓勇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抱拳道:“太子殿下”
张潇见着卓勇此刻对着自己再也没有当初的谈笑风生,更多的是因身份而产生的陌生感,张潇看着卓勇不由自觉的想起卓千雅知道自己身份后的“陌生”,不由得打个冷颤。如今,卓勇已是知晓自己身份,这以后怕是一个好的切入点,张潇笑着道:“怎么,还在想家里的人吗”
卓勇听后,仰天看后道:“倒是希望家里不要过多的担忧”卓勇虽是不善与人打交道,但自是知道张潇就是太子后,他也是首次提及家里人来,他当然不敢明面的提及自己妹妹来,只能是这样以点掩面,抛砖引玉
张潇听到卓勇的话后,却是想起了卓千雅等待担忧的画面,此次赶往代郡,事情从急,他根本未曾来得及跟卓千雅告别而刚刚卓勇的话,不论他是有意无意,张潇也是接着话道:“放心,卓姑娘兰质蕙心,自会明白你信中的含意”
卓勇听到张潇提及自己妹妹后,脸色才扫去刚才的阴霾,策马挥鞭追起太子等人来了
张潇一行人自是从早上出发,待到晚上时尚未走出邯郸的辖内,冬去春临,冬日的夜晚还是极冷的,卫贾在太阳落山前都已赶到酒肆内,等着明日再行启程
虞信手持着酒壶,与李冰一起到太子的房间来,张潇一见着虞信的这身打扮,就笑着从床榻上起来道:“此间乐,怎无酒为媒”
虞信听后,深意为然的点着头然后看着李冰,李冰摆摆手拒绝着虞信递过来的酒壶,这才从怀中套出北地诸郡的地形图纸来。李冰初次见着这样的纸张也是大吃一惊,邯郸纸显然并没有普及到洛邑之地,等到李冰用时更是对此大加赞赏
张潇看着李冰从怀中套出的图纸来,站起从一旁的桌子又拿来一盏烛火来,李冰感激的看了眼道:“上次跟太子殿下提及到从云中郡开修,太子曾说:事无巨细,到时在言,今日无事,太子可是对此有什么难事”
张潇听到李冰的话后,对于李冰却是高看一眼:此人倒是实干家。张潇也不藏着掖着的说道:“当初修建河道和组建赵国新骑,内史申荼进言:府库钱粮不足,是以要让二者择其一,而我又要同时完成,所以着实在这上有些困难”
李冰听后,却是指着河道图道:“太子是指修改河道”李冰的话欲言又止,此次修建河道本是太子力排众议举荐于他,他自是对太子有着一份尊重,若是放到别人那里,如此做事前后不一,他定是要拂袖而去
张潇看到李冰的脸色变化,忙的说道:“李冰倒是误会我的话了,内史倒是没有减少修改河道钱粮,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张潇接着就将自己与申荼妥协的“分期付款”与李冰谈了起来
李冰听后紧握住拳头狠着口道:“我就不信,修建代郡河道时,代郡民众无不是掷壶携浆,安得费内史多心”
虞信听后,仰起头喝口酒道:“先前听闻农家言说:云中郡东地以水草丰美著称,今次若是修好之后,必对赵国大有裨益”
张潇听到虞信对修好之后的远景大为的看好,站起来道:“希望如此啊”其实虞信所言的倒是不错,以云中郡、代郡所属之地正是河套平原,因其地历代均以水草丰美著称,故有民谚“黄河百害,唯富一套”之说而赵国此前所属的云中郡,也不过是赵国的养马场,未曾充分利用云中郡
李冰虽是农家之人,但他也是专注于修建水利,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李冰倒是也不言语过多
一番畅谈下来,李冰、虞信才从张潇房间内走出,出来时就看到卫贾守在门外,自从太子上次遭受一次刺杀后,今次前往代郡时,太子的舍人府中之人顺次守卫在太子房内附近
虞信倒是对于太子宫内诸人私底下熟识,走过去时将半壶美酒留下,卫贾忙的拒绝,虞信却是强塞着给他道:“夜半剧冷,这倒是是个好东西”卫贾听后,才将酒壶跨在腰间虞信见此,才与李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一夜的时间,稍纵即逝,清晨醒来,众人收拾着着装,向着北方行驶,剑指代郡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逐四贵
秦王依着旧例,仍是每天前往太后的宫内一趟秦王端过雨溪手中的汤碗来,亲自到太后的榻前亲自喂食,太后见此手摆着拒绝的问道:“听宫内人说,王龁又得了魏地邢丘”
秦王听后,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一旁的雨溪,然后道:“所言倒是不差,携秦军余威,威震魏国,魏王已然要派人到秦国来,和谈来了”
太后听后,眼睛忽的紧闭起来,秦王不知所措的跪立下来,太后缓缓脱口道:“穰侯有功于秦啊”秦王听到太后的话后,突然伸出手来紧握住,不言而喻的点了点头
秦王宫内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穰侯却似不为所动,身披着貂绒,静坐于火炉旁。自从王稽府内夜宴回来,魏冉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许多,或许仅仅是仕途上的失意吧
客卿灶是眼看着魏冉在失意中渡过,却也是无从下口一旁的火炉中的木炭,受到空气的流通,瞬间变得耀眼起来仿佛是被这灼火所刺激着,魏冉才开口道:“夜幕又降临了”
灶听到穰侯的话语之中有气无力,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甚相关。他紧接着话道:“穰侯就要如此下去吗”
魏冉却是听后失意哈哈笑道:“太后早早对我就言道:静坐无虞,我还能做什么”
灶听后穰侯的话后,也是无言所对,秦国自是商君开始制定秦律,就是以法家治国,实行连坐法,就是要使得人民互相保证,互相监视,互相揭发,一人有罪,五人连坐,诛连族人,既然太后已然传话来,那穰侯却是只能静候秦王的消息
魏冉看着低下头来的客卿,苦中做笑道:“王龁既得了邢丘,看来秦王的王命很快就要传来了”灶听到魏冉的分析后,也是想到只有这个时间是秦王最好处理“秦国四贵”的事情,暗暗感叹这时候穰侯仍对于秦国政事,十分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