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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查无实据,先这么搪塞过去再说。”

“好的,我明白了。”

“这样吧,淑娴,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我回家去取些衣物,顺便观察一下周围情况。这些天我先住在照相馆里,等事情有些眉目了,我再住回去。”昱霖根据目前局势决定先静观其变。

“昱霖,要不还是我回家给你取些衣物吧,你现在回去,会不会有危险”淑娴时刻担心着昱霖的安危。

“现在日本人和警察要找的是朱弘达,不是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昱霖笑着拍了拍淑娴的手,起身要走。

“那你自己小心点。”淑娴拉住昱霖的手,轻柔地提醒他。

昱霖点了点头,便下楼走出照相馆,朝吉祥里走去。

昱霖独自一人悄悄地走进了吉祥里18号。现在的18号里冷清了许多,杜学谦和杜太太走了之后,18号里好像安静了不少,再也听不见老是萦绕耳旁的苏州评弹。

昱霖刚走到亭子间门口,便看见薛太太正在家门口洗衣服,看见昱霖上楼来了,斜着眼睛望着他。

“薛太太,晚上好。”昱霖主动与薛太太打招呼。

“是侬啊,欧阳先生,欧阳太太没跟侬一道来啊“薛太太朝昱霖身后望了望,没有发现淑娴的身影。

“她可能学校里有些事情,要晚些回来。”昱霖向薛太太解释了一下。

“欧阳先生,侬总算是回来了,我好像好几天没看见侬了。”薛太太对昱霖颇为关心。

“是的呀,报社让我出差,我今天刚从南京回来,主编又让我去苏州,我是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这不,我来取些衣服。”昱霖搪塞了一番。

“男人忙归忙,不过,这屋里厢不能不管呃,否则是伐,侬懂呃。”薛太太话里有话,欲言又止。

昱霖有些莫名其妙,望着薛太太。

薛太太见昱霖一脸懵懂样,连忙朝围裙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的胳膊:“啊呀,侬哪能像个阿木林一样,侬再一天到夜不落屋里厢,侬被人家戴绿帽子也不晓得来。我是好心好意,来帮侬提个醒,要勿是看在侬欧阳先生是个斯文呃读书人份上,我才不会多管闲事来。”

昱霖这时才恍然大悟,知道那天淑娴搭救朱弘达时,肯定是给薛太太看到了,所以才会有这流言蜚语。

“薛太太,不会的,我太太是个本分的人,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昱霖笑着替淑娴开脱。

“侬啊,书呆子一个,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处一室,不是给侬戴绿帽子,个么是做啥呃啦,侬啊,真是拎勿清,我好心好意提醒侬,还当我是多管闲事,好了好了,侬要是勿相信,就当我是出屁好勒。”

薛太太似乎有些生气了,她不曾料到,陆昱霖对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当作耳旁风,根本不屑一顾,她叹了口气,把一盆衣服搬回亭子间里,随手把门关上。

陆昱霖摇了摇头,上楼进了西厢房,他打开卧室的窗户,望着对面黑漆漆的东厢房,似乎想要把里面看穿。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又一个强劲的对手出现了。

第一百十一章 明察暗访

俞佩良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是稽查处的葛楚中打来的,催促杜冷丁一案的调查进度,俞佩良支吾着,表示一定尽力协查。

俞佩良刚放下电话,齐瑞强走了进来:“站长,我们找到了那辆军车了。”

齐瑞强顾不得许多,端起俞佩良办公桌上的茶杯就喝了起来:“渴死我了。”

“阿强,你说什么找到那辆军车了”俞佩良满脸惊喜。

“就在城南郊外的垃圾场里。”齐瑞强把茶杯放下,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纸,交给俞佩良:“站长,你看,这是我们从驾驶室里搜到的,这张是军部的通行证,这张是日本人发的特别通行证,这封是周佛海的亲笔信函,还有这个是戴局长的手谕。”

俞佩良望了齐瑞强一眼,一脸狐疑地接过那张戴笠的手谕。

“这都有了手谕了,还查个屁呀,贼喊捉贼啊还有这封周佛海的亲笔信函,这都勾结到一块儿了,还让我去查这真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俞佩良恨恨地把手谕扔桌上:“这算什么,玩我啊”

“我也觉得奇怪,要不,站长,你向上峰通报一下,问问是不是还要继续查下去”齐瑞强见站长十分恼怒,便凑过去轻轻地向站长提议。

“对,你呆在这儿,我这就给上面打个电话。”

俞佩良拨通了稽查处葛楚中的电话,电话那头一听军车上查到了戴笠手谕和周佛海的亲笔信函,感觉事态严重,让上海站暂时停止调查。

葛楚中连忙把军统上海站查到戴笠手谕和周佛海信函的事情报告了上去。戴笠一听,火冒三丈:“是谁给了孟若愚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伪造我的手谕,立即突审孟若愚,让他交代清楚。”

孟若愚原以为自己把杜冷丁一事招供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假手谕和假信函的事情,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两样假货交给欧阳锐呢,这不是授人以柄,徒增事端吗

“我交代,我交代。”望着稽查处葛楚中那张阴森的脸,孟若愚汗如雨下:“这张戴局长的手谕和周佛海的亲笔信函都是我找人临摹伪造的,我交给了欧阳锐,是想万一路上有人查,把戴局长的手谕亮出来,也许能蒙混过关。到了沦陷区,有了周佛海的亲笔信函,就可以畅通无阻,其实我跟周佛海这个汉奸一点瓜葛也没有,还请葛处长明察,我是一时糊涂,干了傻事,我都交代了,还望政府能够宽大处理。”

“孟兄啊,你是被两张钞票蒙住眼睛了吧,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委员长了,他老人家连骂了几个娘希匹,说像你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老兄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葛楚中拿着孟若愚的口供,离开了审讯室。孟若愚浑身瘫软下来。

葛楚中回到办公室,给上海站去电话:“俞站长吗我是葛楚中,那张手谕和信函都是孟若愚伪造的,戴局长命令你们尽快查到那个欧阳锐和那批货的去向。”

“好,我已经布置下去了,一定尽力查处此事。”

谭敬廷又出现在孟若愚的牢房前,这次,他是来跟孟若愚告别的。

“孟兄,我来看你了。”谭敬廷看见满脸憔悴的孟若愚,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孟若愚见到谭敬廷,眼里闪着泪花:“老弟,你来啦,老哥我真是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