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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翟珊的院子里,躲在几块山石后面东张西望。

刚刚藏好,他们就看到两个侍卫抬着大木桶进了房间。俄顷,侍卫们退出来,径直出了院子,走远了。

三个人又在山石后面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就低下身形悄悄溜到外廊窗下。

小铁头见四下无人,用手轻轻捅破窗棂纸,眯缝着眼睛向屋内观瞧。看了半晌,小铁头是左拧右扭,两个眼睛轮番上阵,嘴里还一个劲地咋舌,憨喇子都流下来了。

旁边的兄弟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怎么样看到了吗”

小铁头也没搭理他,全神贯注,很投入的样子。那兄弟等不及了,用力一拱,把小铁头挤到一边,“给我看看”趴过去就往里瞧。小铁头一脸地不情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看之下,那兄弟就泄气了,“这朦朦胧胧的,还有屏风挡着,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嘛”

“我也没说能看到啊”小铁头很无辜的摊开双手。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陶醉”

“我意淫我脑补你管得着吗”

另一兄弟凑过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白来走我带你们潜到屋里看去”小铁头说着,偷偷摸摸来到门旁,缓缓地把房门推开一个缝隙,转回身朝两个人一招手。那两人跟上来就想进屋。

说来也巧,正好张小七晚上巡夜从这儿路过,远远地看到大当家房门口有三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急忙大喝一声:“什么人”拨出腰刀飞也似地冲进了院子。

小铁头三人一见张小七来了,心说不好,撒丫子窜到墙根底下,翻过院墙,转眼间逃的没有了踪迹。

张小七一心惦记着大当家的安危,也没去追,转而大步流星直接冲进了房间,想看看大当家有没有受到伤害。

翟珊这时正在房里洗澡,听得外面有动静,惊慌失措,赶紧从木桶里走出来,去架子上拿衣服。

衣服还没拿到,张小七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这下撞个正着,翟珊整个身子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被张小七看了个精光

这一看,张小七顿时傻眼了,他哪想到这么一个豪气干云的侠义之士竟然是个女的实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使劲揉了揉,仔细看去。最后大张着嘴巴,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翟珊羞臊得两腮通红,飞快地拿下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对着张小七嗔怒道:“张小七你还在看什么还不赶紧走”

张小七这才明白过来,慌里慌张地跑出房间,用手一摸,满头大汗淋漓,鼻血也出来了。他怕人误会,也不敢再在院子里耽搁,一路仓惶直接逃回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一早,张小七刚吃过早饭,翟珊就派人来找。张小七心中忐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侍卫前去。

翟珊已经换上一身女装,越发显得身姿绰约,清俊可人了。两个人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

翟珊的俏脸微微有点发红,她从身上摘下一个绣袋放在桌上,把脸转过去避开张小七的眼神,冷冷地说道:“这是给你的盘缠,你今天就下山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大当家我昨晚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再解释了”翟珊急得一拍桌子,柳叶眉倒竖,杏子眼圆翻,两腮绯红,“你先离开让我安静地好好想想,你放心,你的父母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

“那好,我这就走,但是这盘缠我不要”张小七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抱拳,就要告辞离开。

“不行,盘缠你必须得拿,这是我们天荡山的规矩”翟珊招呼侍卫把绣袋硬生生地塞到了张小七怀里。

张小七没有办法,只得从命。回去编了个理由跟父母家人辞别,整理好行李,带上腰刀和弓箭,独自上路了。

出了天荡山,张小七一路踏马而行,琢磨着下一步的去处,该如何回到军中报仇,可是脑子不灵光,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正犯愁间,忽而他觉得怀里的绣袋沉甸甸的,就随手把它拿出来,打开一看,足足二百多两纹银,大块的放在里面,散碎的放在外面。旁边还有金疮药,止痛贴,绷带,各种解毒药,简直应有尽有。

“这天荡山的规矩也真够贴心的”张小七感叹着,很快他就在一瓶解药下面找到了一张字条,娟秀的字迹,上写:“你就在山脚下买间房舍住下吧,千万不要离开天荡山,外面危险异常,不要莽撞行事切记翟珊。”

一股暖流涌进张小七的心头,他眼睛一热,眼眶湿润了。

张小七叹了口气,收好绣袋,正要继续前行,倏地他隐约听到前面路面上传来了杂乱无章的马蹄声,觉得蹊跷,便手搭凉棚向前眺望,但见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滚滚的烟尘。

张小七是当兵的,一看便知是有军队前来,“难道是进山围剿的官军”他想着,急忙牵马钻进一侧的树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须臾之后,马蹄声和脚步声逐渐逼近了,张小七在树丛里探头向道路上张望。

一看,来得果然是官军。带队的是一个十六七岁,英俊的少年,这少年面皮白净,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身上金盔金甲皂罗袍,腰佩长剑,胯下一匹枣红马,在马鞍桥上昂然而坐,英气逼人。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将军陪同,两马并立而行。他们身后的中军大旗上绣着一个柴字。

张小七记起魏火长曾经讲过,他早年在右骁卫大将军柴绍手下当过兵,“诶难不成这个中年将军就是柴绍那这个少年又是谁”

这时,柴绍说话了,“殿下,这次我们奉旨平定这帮山贼,可是您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呀,您砍的首级越多,战功就越大,到时我们把这山上的毛贼草寇通通杀光,回去向皇上报功,他老人家一定会龙颜大悦,对您另眼相看的”

“万万不可其实要说起山贼,我那些瓦岗山起家的叔伯,秦叔宝,程咬金,哪个不是山贼出身当年我父皇还不是依靠他们平定天下的依本王看,这些人之所以落草,必定有他们迫不得已的原因,他们未必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我们最好因势利导,以招抚为主,绝不可随意杀戮”

“可是如此一来,殿下的战功怎么拿到殿下现在在诸皇子中并不得宠,听说皇上马上就要册立太子,殿下难道不想争一争吗”

“争是一定的,但是本王绝不拿这些无辜百姓的头颅来当垫脚石”

“殿下您如此仁德,只是那些反贼可未必领情啊”

那少年一摆手,“不要再说了,到时我们随机应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