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被李恪半路杀出,将他救了下来,心中自然是懊恼不已。
他在马鞍桥上微微欠身,一拱手,“哎呦,原来是三皇子,下官拜见殿下。”
李恪大怒,“好你个末流的小官,见到本王,竟敢不下马跪拜”
马从善傲慢地一笑,“殿下此言差矣,本官现在皇命在身,怎能叩拜一个被削了爵的皇子况且皇上已下旨令殿下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殿下违抗旨意,擅自出府,恐怕他日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待吧”
程怀亮的火也上来了,当即反唇相讥,“行啊,芝麻大的官竟也知道这事,阁下是哪家的奴才呀瞧你那仗势欺人的德性,该不会是太子府里的狗,跑出来乱咬人的吧”
“你”马从善被骂中了要害,挂不住了,“你敢辱骂皇差我马从善就算是奴才,也是皇上的奴才,你又是什么东西”
“马从善”程怀亮大悟,“哦我说嘛,果然是太子府里的哈巴狗,殿下,您下次真应该跟您的太子哥说一声,叫他把狗链子拴好,别动不动就放出一些狗畜生到大街上吓唬人”
这话说得太损了,马从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好小子行,本官不跟你逞一时口舌之快,本官要执行公务,这就将这些女子全部带走,看你们能奈我何”
那些女孩子的家人听到三皇子替自己说话,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连爬几步,哭哭啼啼跪在李恪左右,不停哀求,“殿下,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不想把女儿嫁给突厥人,那是火坑,被他们糟蹋了,还有好吗”
程怀亮在李恪耳边低声劝道:“殿下,这个马从善有圣旨在手,我们还是少惹麻烦,见好就收吧”
“哼本官量你们也不敢放肆三皇子,你已经不是蜀王了,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管东管西的,老老实实地回去思过吧”
李恪脸色煞白,紧攥着拳头,就要动手。
程怀亮紧紧拉住他,“殿下他就是个狗奴才,您身份尊贵,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张小七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来,“殿下你还要照顾你师姐,赶紧离开,这里就交给我吧”说完,一纵身奔着马从善杀了过去。
“大哥”李恪想阻止,来不及了。
马从善一看,来的正好,就势拿出圣旨,迎着张小七的刀搪了上去。
“咔擦”圣旨被张小七一刀劈成两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马从善乘势大叫:“造反了造反了这小子砍断了圣旨,大逆不道,众军上前将他给我就地正法”
“哗”军兵们蜂拥而上,将张小七困在当中。
李恪见状,也豁出去了,飞身杀入战团。
程怀亮阻拦不住,急得直跺脚,“哎呀呀,这该如何是好”
马从善心中暗喜,“好,好,正合我意”他知道这帮杂兵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拍马逃走,边跑边满街嚷嚷:“造反了三皇子李恪造反了快回去调援兵捉拿反贼”一溜烟,消失无踪。
这边,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军兵打散。
张小七急切问道:“殿下,你怎么掺和进来了”
“大哥,你我既是兄弟,就不要说这见外的话,这罪过有你一份,便有我李恪一份”
程怀亮一脸沮丧,“唉,也算我一个吧。”
“蜀王殿下”四周的百姓见此情景,全都跪下来,感动得声泪俱下。
李恪叹了口气,“李恪受不起,大家都散了吧,一会儿官兵就要到了,你们别因我受到连累。”
一个百姓哭道:“殿下的身份何等尊贵,竟然为了替我等草民出头,冒犯皇上,犯下大罪,我等怎能舍殿下而去啊”
“我已不是蜀王,也不想当什么三皇子,我不只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的大哥,为我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讨个说法,以前,我们受尽了突厥人的掳掠,欺凌,现在我们胜利了,可他们还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欺男霸女我们当初浴血奋战,到底为了什么今天我李恪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将这些作恶的鞑子一网打尽”
“殿下殿下为民请命,我愿舍命相随”,“我也愿跟随殿下”,“我也去”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人们复仇的怒火被点燃了,群情激奋,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怒吼声一阵高过一阵。
张小七早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李恪紧随其后。
程怀亮一看,心说:“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拼了吧”
三人带着成百上千的百姓,沿着长安城的大街,到处寻找,追打那些强抢女子的突厥将领。
忽而,有人急急跑来报信,“殿下,前面小树林里有几个鞑子正在糟蹋女人,殿下快去看看”
“头前带路”
片刻后,人群举着灯笼火把赶到现场。
可叫人吃惊的是,此时,五六个施暴者都老老实实地被捆在一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他们旁边,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马鞭,边抽打边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着。
“哼色胆包天,竟想占本公主的便宜,我看你们是找死”
三人定睛一看,都不由得一愣,这个女孩非是旁人,正是突厥公主阿史那云
“哎呦,公主殿下”程怀亮嬉皮笑脸地想上去套近乎。
阿史那云没理他,偷偷理了理鬓发,径直朝李恪走了过来,扬起脸微微一笑,“李恪,没想到你这么恨我们突厥人”
“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这你管不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突厥人不都是坏人,你们汉人也不都是好东西你们看看这几个畜生到底是突厥人,还是你们汉人”
阿史那云一抬手,将一个物件甩给李恪,“这东西是从这几个畜生身上搜出来的,哼这么龌龊的勾当,我们突厥人还真做不出来”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公主,你等等”李恪叫她不住,无奈之下,拿起那件东西仔细看去,那是一面玉牌,上面刻着一行字:“卧薪藏胆,逐鹿中原,壮哉大汗,恩威齐天。”落款是“岑文本”
“岑大人怎么会这样”张小七惊叫道。
李恪摆摆手,“走看看那几个人”
人们围过去,扒去他们的裘衣毡帽,几个汉人的面孔露出来。
那几个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还没等李恪三人问话,就连声求饶,“殿下饶命饶命我们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啊”
“哦你们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