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打冷眼一瞧,那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自己。
她不明所以,没有贸然讲话,只是死死地盯住了那女子。
女子咯咯一笑,先说话了,“你到底还是来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勇气的,我是该叫你宇文霞,还是阿史那云呢”
“你说呢”阿史那云反问道。
“我猜你是阿史那云,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你不是阿史那云,为何要跟李恪成亲哪”
“呵呵,宇文霞就不想嫁给李恪吗你又了解宇文霞多少呢”
“哦这么说,你是宇文霞了”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阿史那云,那李恪又为何在洞房夜把我刺伤呢”阿史那云故意放出烟雾弹,想套女子的话。
女子闻言,抿嘴笑了起来,“看来,你真的比宇文霞还了解宇文霞呀”
这话说得叫人莫名其妙,阿史那云一愣,还没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就见那女子唰地一闪身,瞬间移动到她面前,一扬手,就打出了一道迷烟。
女子的身法奇快,叫人根本来不及躲闪,阿史那云只觉得头一晕,就地瘫倒下去,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房间里,这房间十分整洁,家具陈设也都很精巧别致,应该是专供女子住的闺房。
“我这是在哪儿我睡了多久了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她回忆起自己被迷晕前的一幕,心头一惊,忙坐起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自己毫发未伤,连随身的柳叶弯刀也在。
她悄悄下了床,在房中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又来到房门处查看,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她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外面竟然也没有守卫。
她心中诧异,戒备着推开了房门,走到外面的宅院里。
这院子不大,到处都种着花,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芳香四溢。
一个老妇人正在一处角落里伺弄花草,她回头看到阿史那云出来了,起身道:“姑娘,你醒了,太好了,饭我都准备好了,这就给你拿去”
阿史那云忙把她叫住,问道:“等等婆婆,这是哪里是谁把我带到这儿的”
“姑娘别急,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跟你说。”
阿史那云一想,“也罢,反正到了人家的地方,是生是死,还不是任人家摆布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随即一拱手,“既如此,多谢了”
老妇人让阿史那云先回房小坐,自己乐颠颠地跑下去了。
不出片刻,饭菜摆上来,阿史那云也没客气,举起筷子就吃上了。
一边的老妇人言道:“姑娘,你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呀”
“是吗我睡了这么久”
“是呀,小姐临走前嘱咐我,让我好好款待你,你有什么要问的,不要隐瞒,如实回答便是。既然刚刚姑娘你问起来了,老身便告诉你,咱们这里叫归义城,乃是一处世外之地,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在这里的居住的人多数都是隋末被流放的犯人,或者是战乱中从各地逃难来的流民,我们避祸在此,常年与世隔绝,生活倒也还算安定。”
“什么你说这里是世外之地”
“呵呵,姑娘何必大惊小怪,等下你到外面的街道上四处走走看看,就知道了”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自然是我家宇文小姐把你带来的呀”
“宇文小姐”阿史那云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宇文霞”
“对啊原来姑娘认识我家小姐呀”
阿史那云登时明白过来了,“闹了半天,在乱石沟约我见面的女子是真正的宇文霞呀怪不得我瞒不住她”
关于宇文霞的身世,阿史那云曾听空空道人讲过,她是宇文化及的小孙女,当年宇文化及全家被觉班灭门,就只剩下她一人被空空道人救了下来,那时她只有四五岁年纪,后被空空道人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处寄养,此后就再没了消息。
阿史那云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禁问道:“宇文霞也是你们归义城的人”
“是的,宇文小姐便是咱们归义城的少城主。”
“哦,那这整个归义城的事务都由是她做主吗”
“那倒不是,这城中还有归义府的人负责日常事务,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城主,据说是宇文小姐的师父,不过他很少露面,连我这种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他。”
阿史那云不觉皱紧了眉头,联想起之前她在汉王庄园和寺查到的线索,“那个隐遁在塞外的逆党难不成就是他们而宇文霞竟然还是逆党的少主之前我一直纳闷,为何我在长安假扮宇文霞能吸引逆党的注意力,打乱他们行刺殿下的计划,原来如此啊”
“婆婆,那宇文小姐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呢”
老妇人笑道:“这个小姐倒没明说,不过我看她的意思,可能是想让你留下来。你们俩年纪相仿,长得也相似,看着像亲姐妹一样,一定也很投缘吧”
阿史那云苦笑了一下,心说话:“这是不可能的,她一定另有图谋”又接着询问:“不知宇文小姐做什么去了她何时回来我是否可以出城呢”
“这我倒不清楚,小姐的事情是从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讲的,姑娘若想出城,也可以,小姐明确跟我说过,你来去自由,只是咱们归义城外设有迷障,寻常人想要出入却也不那么容易,须得写一份言辞恳切的呈文,文中要写明出城的理由,再交予归义府中的卫士,而后,待到朔日子时,自会有人带你出城。”
“怎么会如此麻烦现在是月初,我要出城回去,岂不是要等上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