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啊,你问这个呀,我父王降唐以后,我们就一起到长安来了,皇上待我们不错,已经封我父王为安乐郡王、封我为安乐郡主了”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呀你们怎么也不给我个消息呀我也好去府上登门拜访啊”
“谁说不是啊我一到长安就想找相公,可父王死活都不让,还说怕我给你们添麻烦我就私下里到处打听,听说相公最喜欢下馆子吃饭了,我就挨家饭馆找,找啊找啊为了找他都把京城的饭馆吃遍了呜呜呜呜”
“郡主,别难过了程贤弟就在这儿,这不是也找到了嘛”
“对我终于找到相公了,我以后要跟他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程怀亮吓得面如土色,忙小声对张小七耳语道:“小七兄,帮帮忙,拜托了,一定要帮我把这大包袱甩掉”
“诶这可不行”张小七摆摆手,一本正经道,“你们感情上的事,我一个外人怎好插手早知道有今天,谁让你当初招惹人家来着”
“小七兄,我那不是权宜之计,为了帮你们找戒指吗”
“别多说了,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要担责任,人家姑娘当真了,你就得自己解决,我可管不了我回府了啊你嫂夫人还在家里等我呢告辞”张小七说完,甩开程怀亮,快步离去了。
“哎张小七你过河拆桥,你也太不够朋友了”
这时,一旁的胖丫头又扑过来了,“相公咱们终于团聚了”
程怀亮赶紧抽身闪开,“你要干什么”
胖丫头红着脸扭捏道:“人家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跟你回家了,以后我就住下不走了,给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伺候你一辈子呀”
“诶我去我的娘”程怀亮撒腿就跑。
胖丫头跟上去,一把将他抱起来了,“相公来吧呗儿呗儿呗儿”
“啊等等别放我下来不要”程怀亮嚎叫不止,最后实在挣脱不开了,转而哀求道,“郡主郡主我答应娶你我答应娶你还不行吗你先把我放下来,我有话要说”
“啊”胖丫头这才松开手把他放下来,“相公,你还有什么要对为妻说的吗”
程怀亮一咧嘴,安抚道:“郡主,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你不能这么心急嘛更何况咱们都是官宦人家,要结婚也必须得三媒六聘,择良辰吉日明媒正娶呀你看你一个姑娘家不明不白就住到了我府上,这事关名节,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这样吧,你先回家等着,我回府后就把这事跟我爹说了,请我爹找媒人到你府上提亲下聘,咱们再正式成亲,你看可好”
“你、你该不会骗我吧”
“哎呀,我都答应娶你了,怎么会骗你呢你就安心在家等信吧”
“恩那好吧”胖丫头娇羞地扭动了两下身子,“人家等你哦呗儿”又抱起他亲了一口。
程怀亮的身心几近崩溃了,抹着脸上的唾沫,勉强应付道:“好好快回家吧娘子”
“好的呗儿”胖丫头满面春光,一蹦一跳地走了。
程怀亮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确实走远了,转身一溜烟儿逃回了鲁国公府。
次日,张小七和程怀亮又在吴王府汇合了,一见面,程怀亮明显还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抱怨道:“小七兄,你可太不厚道了眼看兄弟受难,你居然置之不理亏我还把当你兄弟,我算是看错人了”
“你让我怎么帮你”张小七反驳道,“当初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人家求婚,说得那么诚恳,我都听得真真的现在人家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又要始乱终弃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我总不能跟人家动手吧”
“她是小姑娘吗就这一堆一块都快赶上我爹了”程怀亮还站起身,气愤地用手比量了两下。
“无论如何,男子汉说出话来就得兑现,不喜欢就别胡乱承诺嘛对了,昨晚你是怎么脱身的该不会又向人家许诺什么了吧”
“这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办法”
“我就是好心想劝你两句,乱承诺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行了,让你帮忙的时候你不管,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恪就说:“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昨晚东宫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吧”
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
“哎呦,不想此事竟这般复杂呀”李恪听完,不禁感叹道。
“殿下说的对呀此事的复杂程度超乎咱们的想象啊我昨晚一夜未合眼,将此事的每个细节都仔细回味了一番,竟然发现了三个疑点”
“哦哪三个疑点快说来听听”
程怀亮娓娓而谈,“这第一个疑点就是我们在呼勒住所找到的那件齐州府衙的官服,呼勒潜伏在东宫中,跟太子勾结倒还符合常理,可他为什么又有齐州的官服他跟齐王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那只血妖子到底是不是他放的他刺驾是为了什么是为太子是为齐王是为归义城还是他只是想替张道玄报仇这些咱们都不得而知啊”
张小七摇了摇头,“可是我觉得,以呼勒的轻功,若是他将血妖子放入立政殿,我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到的”
“大哥,此事盘根错节,里面的猫腻太多,以目前咱们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内中缘由恐怕是推断不出来的,看来只有抓住呼勒,审问一下才行了”
“再说第二个疑点。”程怀亮接着道,“我在太子寝宫替悟空他们解围的时候,意外发现胖郡主拿的那把大刀不是皇宫大内中该有的,我当时向郡主问过那把刀的来历,她才刚说出太子二字,就被太子的话打断了,而且太子之后竟然态度大变,答应和解了,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张小七蛮不在乎道:“诶,太子的手下根本就不是悟空的对手,他拿那三个和尚没办法,不和解又能怎么办”
“不,事情决不会那么简单,那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怎么会被允许带到宫里来怪只怪当时的局面太过混乱,我一心想摆平乱子,并没有来得及深究此事,事后细想,这确实是我疏忽了”
李恪的面色严峻起来,“依你之见,莫非这刀是太子哥私藏的他藏兵器做什么难道是要谋反不成”
“谁知道呢如今皇后宾天,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谁能保证他不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来”
“不成此事我必须得尽快向父皇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