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到那只吊着的死猫下,用斧头把绳子砍断,猫尸随即掉在地上。
张去一用斧头在猫尸身上按压,果然在肚子部位发现一硬物,捏着鼻子把满是蛆虫的猫尸划拉开,一块圆柱形的东西便掉了出来,只见一端雕刻着狰狞的鬼头,柱身上则布满复杂的符纹。
“咦,这是五鬼符”老道凑近道。
张去一有点意外,爷爷竟然认识五鬼符传说道家有种术法叫五鬼搬运,能悄无声息地把别人家的财物搬空。实际上只是一种迷幻阵罢了,利用阴煞之气影响大脑神经,使人困在阵中,然后把别人家搬空。
“爷爷,你认识这玩意”张去一试探道。
老道捋着胡子老神在在:“你爷爷我学究天人,岂会不认识,这东西刻的鬼脸就是五小鬼中的夏瘟。”
张去一不禁刷目相看,又问:“那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个嘛反正就是害人的,咱们遇到鬼打墙应该与这五鬼符有关,赶紧撒泡尿浇它,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去了”
“得,原来是半桶水”
“小兔崽子讨打是吧,咦,对了,你小子咋知道猫尸内有这玩意”老道孤疑地道。
“我是瞎猫瞎老鼠撞到死猫碰巧”
张去一用斧头把五鬼符砸碎,墓室内的阴煞之气随即散去不少,当然,阴煞无形无色,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只有灵觉敏锐的人能感知。
“咦,这里多出一个门洞”老道忽然大叫起来。
张去一抬头望去,发现墓室东边果然多了一个门洞,看来五鬼迷幻阵破了,隐藏的通道也随即显现出来。布阵那家伙也是阴险,把五鬼符藏在猫尸中,正常人见到那诡异的猫尸,肯定不敢近,更遑论从猫腹中找出五鬼符了。
“好浓烈的阴煞”
张去一刚进入门洞便面色急变,因为这里充斥着的阴煞之气比外面浓厚得多,急忙拉着老道准备退出,却发现后者柱着不动,瞪大眼睛神色呆滞。
张去一暗叫糟,看样子老头是中邪了,急忙俯身把老道扛了出去。
“有鬼呀,我打我打打”老道突然手舞足蹈地大叫。
扑通老道摔了个四脚朝天,张去一捂着裤裆表情痛苦地蹲下,敢情被踢到鸟了。
老道摔了一下反倒清醒了,奇道:“小一,你咋这个表情便秘吗”
张去一忍不住爆粗:“老忽悠,你想咱们家绝后是吧”
“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哎哟我的老腰,是不是你这鳖孙摔贫道”
“你刚才中邪了”张去一没好气地道。
“中邪中邪也不能摔贫道啊,我是你爷爷,你这是欺师灭祖”
张去一白眼一翻:“要不然往你脸上撒泡童子尿”
老道顿时语塞,揉着屁股站起来,嘀咕道:“你小子敢往贫道身上撒尿,贫道就敢亲手绝后”
靠,真是为老不尊的货
“嘿,真是热闹,老东西总算让我找到你了”一把阴测测的声音突兀响起,但见两人从另一边门洞走了进来。
张去一不禁脱口而出:“胖子”
走在前面那货鼻青脸肿,赫然正是胖子钱岱,后面那人豹头环目,眉似扫帚,正用枪指着胖子的后脑。
“哥这家伙有枪,咋整”钱胖子哭丧着脸。
老道牙痛般道:“小胖崽,你小子咋也进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钱岱指着獐眉男的尸体道:“老神棍,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只黄鼠狼害的。”
“奶奶的,待会黄泉路上再聚旧吧”扫帚眉抬脚踹在钱岱的屁股上,把他踹到张去一和老道旁边。
老道沉声道:“刑老九,好歹都是道上混的,可不别做得太绝了。”
刑老九扫帚眉一挑,冷笑道:“老子就爱把事做绝”
“你敢”老道低喝一声,胡子根根竖起,双目精光暴闪,双手成爪似烧红的烙铁,气质也为之大变。
张去一吃惊地揉了揉眼睛,钱岱嘴巴惊得河马大,吃吃地道:“这这还是老神棍吗”
刑老大举枪指向老道,冷笑道:“张开山,看你的鹰爪功利害,还是我的子弹快”
“鹰爪功”张去一脱口而出。
刑老九瞄了张去一一眼,淡道:“在墓道戏弄老子的就是你小子吧,听那胖子说你是张老头的孙子,能找到这里本事不赖,咋的你爷爷没把鹰爪功传给你”
张去一满肚子疑惑,但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笑兮兮地道:“刑老大,不打不相识啊,你看咱们也没深仇大恨,何必拼得你死我活,这里面就是主墓室,里面的宝贝全让给你咋样”
刑老九眼前一亮,但立即又冷笑道:“你小子满肚子坏水,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张去一耸肩道:“不信你尽管开枪”
刑老九立即把枪口对准张去一,狞声道:“草,以为老子不敢”
钱岱吓得闭上眼睛,老道厉声喝道:“刑老九,敢伤吾孙,老子拼了老命也誓将你毙于爪下。”
张去一紧紧地盯着刑老九,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现在只能赌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刑老九眼珠乱转,忽然把枪收回,对着枪口好整以暇地吹了口气,嘿笑道:“干咱们这行只为求财,倘若你小子说的是真话,老子就饶过你们。”
张去一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刑老九这支手枪很可能没弹了,又或者只剩一颗,否则以其凶残的性格,恐怕一进来就开枪了,又怎会哆嗦太多。
“你们先进去,如果真有值钱的东西,少不了你们那份”刑老九挥了挥手枪冷道。
张去一陪笑道:“人多碍事,我陪你进去行了”
刑老九举枪厉喝:“少废话,再哆嗦半句,老子先把这胖子干掉”
钱岱吓头脸都白了,颤声道:“哥,我们还是进去吧”
张去一不禁叫苦,里面的阴煞太重,自己觉醒后神魂坚固不受影响,胖子和爷爷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