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师长,参谋们谁也不敢说话,他们怎么跟这些愤怒的士兵说
我也挤进了人群。
我对着这个上将司令喊“军长,你也看见了,日本人连老百姓都不放过,一百多个老百姓就躺在汾河边,不给他们一个报复,怎么对得起那些死了的百姓。”
“是啊,军长,再干他一仗吧。”
“军长,我们不怕死,都打到这份儿上了,再干一仗吧。”
士兵们呼和着,你不得不承认,在这片土地上有太多为了家国不惧死亡的士兵。
我望了神仙一眼,神仙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他嘛推开挡我的兵,我一个人走到了人群中央,就站在傅作义的面前,我跟他就隔着一米的土地,我正视着上将。
“军长,给我个命令,我他嘛现在就干回去。”
我的身后,我不认识的士兵突然涌进来几个人,他们对着军长喊。
“军长,我愿意去。”
“我也愿意去。”
“军长,给个命令吧,这些兄弟,哪个是孬种”
一万多溃兵中,再怎么样也能扒拉出来几百个不怕死的兵,此刻,这几百个不怕死的兵就在我身边,我告诉你,我要是能带着的都是这种兵,别说是日本兵,就他嘛日本天皇来了老子也敢干他。
整个三十五军里最猛的人都在这里了。
傅作义当然也知道,打仗就都靠这些兵了,这都是三十五军的骨血,三十五军就是靠这些人撑着的。
傅作义沉默了起码有三分钟,所有的兵都在望着他,他们等待着最高上峰的命令,而此刻,最高上峰,就在眼前。
他抬起头,环视一圈,这些兵啊,这些兵会让所有的军官羞愧。
他终于还是望向了我“你,想怎么打”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兵都望向了我。
“嗡嗡嗡。”一架日军侦查机从低空飞过,我们抬起头,看着它在中国的天空里耀武扬威。
我忽然来了主意“军长,红色组织打过阳明堡机场,那我们,就去干东郊机场。”
傅作义身边的一个参谋说话了“嗯,军长,日军三天前占领了东郊机场,他们的战机如果从这里起飞,可以攻击整个山西。”
董其武也凑上来说道“军长,机场,应该毁掉,至少可以短时间内牵制日军的空中力量,对我们在晋南的战役会有很大帮助。”
傅作义咬着牙,满脸的狰狞,“你,真的要去”
“大不了洒干这几斤血,山西地面上,到处都是我们的故乡。”
我们的上将军长终于决定了。
“好,打东郊机场,你要多少人”
我对着军长微笑,我们机会是在兵谏,但我们的军长,仍然跟我们站在一起。
我回头,身后是几百条山西绥远后生。
“来,告诉老子,谁愿意跟老子去”
士兵耸动,轰然应和。
“我”“我”“我”
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热血呼号的中国兵。
“子弹上膛,刺刀上枪,敢舍命的,都跟老子走。”
哗,所有的兵都聚在了我的面前,我按住神仙的肩膀“带他们几个去汾阳等我。”
神仙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他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准备再往南了。
他抓着我的胳膊,“我得陪着你。”
我凄然一笑“老子有这么多兄弟陪着,要你干嘛你带着铁贵儿和小猫儿,去汾阳。”
我知道,在汾阳,有神仙的牵挂,即使他要战死,也应该先去一趟汾阳啊。
我对着身后的士兵挥手“走”
有至少五百条汉子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们作为一支进攻太原东郊机场的敢死队,逆流而上,迎着日军前进。
家国啊,请你见证你子孙们的热血。
第四十一章 临战整编
我们补充了弹药,剔除了伤兵,整整五百条仇恨满腔的老兵,在上万溃兵的洪流中,逆流而上。
我对着士兵喊“军官出列。”
站出来了一排军官,我甚至看到了板头,我没有想到他也跟来了,这个陪我在汾河木桥干了一天仗的保安团连长。
板头见我看他,粗声粗气的问我“杂了,保安团的军官不算军官啊”
我已经稍稍有些了解这个大汉了,我感觉,只是感觉,这货以前一定是个混混二流子。
“保安团,民团,宪兵,军警出列。”
站出来了能有七八十个兵,我对着这些兵喊“你们暂归34军196旅五十八团三营。”
我指着板头,“这个人,是你们的代营长。”
我面前有个少校,没错,和我一样军衔的少校。
“名字,职务。”
少校上前对我敬了个礼,对的,他根本不用对我敬礼,但他确实对我敬礼了,我不得不回了个军礼。
“我叫江河,三十五军的团部参谋,我还没正经上第一线打过,我听过你的名字,五十八团已经传遍晋绥军了,我想跟着你打上一仗。”
“江河”
这个名字确实好记,但我听到江河少校后面一个老兵调侃的喊着“长官,他叫黄瓜。”
江河少校回头瞪了那个老兵一眼,我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个文职参谋,不是作战参谋啊,在部队里,敢被士兵调侃的长官,一定是个不厉害的长官,但也说明他一定是个爱兵的军官,你要明白,军官要整一个兵,太他嘛容易了。
我皱着眉头问他“没打过仗”
黄瓜黯然的摇了摇头。
“想不想打”
“想。”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问那个调侃黄瓜的老兵“愿意跟着黄瓜打仗吗”
那个老兵听我叫江河黄瓜,尴尬的挠了挠头“愿意,愿意长官。”
我对着士兵们喊“愿意跟着黄瓜的都给我站出来。”
我没有想到,竟然分出来了一半士兵,我都瞪眼了,像黄瓜这样的军官要是临阵带兵打仗,本来是最不受士兵待见的,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没打过仗,而这里的都是打了不知道多少仗的老兵。
黄瓜看着身后的兵也感动了,他居然激动的差点哭了,我知道了,这是一个感性的人,说白了就和个书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