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赌了一切,而李公朴,周小青为了真相不惜以身范险。
他们都是对的,我呢
我怎么办。
我对杜雅娟伸出手“谢谢。”
她握住我的手“是我谢谢你,你揍冯凯的时候,好帅啊。”
“别,我有女人,你不用追我,我是不会变心的。”
“臭美,谁要追你,老娘有的是人要。”
我笑着摇头“好,挺好。你晚给我留个门吧”
“你要出去”
我准备去找一趟周小青。
“嗯,约摸要很晚。”
她很干脆的说“好,我给你搭个床铺。”
我从杜雅娟家里出来,我留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我应该坚持一个军人的立场。
我去了晨报报社,李公朴先生不在这里,但有没下班的职员给了我一个地址。
约有十点钟的时候,我找到了周小青的住所,在一处小的二楼里面,里面有一个很小的天井,于是我发现重庆的普通屋子都很小。
院门来着,我站在天井里,喊了一声“小青,小青。”
萧红探出头来。
“在这里,来吧。”
我了二楼,拐进一个厨房,厨房边有一张长桌,坐着七八个人。
他们在吃饭,但显然饭早已吃没了,男人们在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我坐在李公朴先生旁边。
我问他“先生,你究竟要的是炸毁花园口的真相,还是洪水造成的灾难的真相”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看着我。
李公朴说“当然是两个真相都要。”
我说“我是军人,我必须坚持军人的立场,花园口,我没有确凿证据,因为军令部没有存档,但是我可以肯定,花园口是做的,因为我在卫立煌司令部的时候,亲耳听到卫立煌向商震发电,是否要进行名字为壮士断腕的计划,商震将军的回答是,是,当天我带着士兵越过黄河向南,第二天早,花园口被炸开,我也没有看到有日军战机在花园口附近袭击,但是,这件事情,恐怕绝拿不到任何证据。”
有人愤怒的拍案而起“国家政fu,是这样对待人民吗这是屠杀,绝对的屠杀,这日军更狠,南京大屠杀更狠啊。”
我接着说“我和一位内部人员聊过,花园口计划原为以水代兵计划,计划详细的规划了从黄河决堤以后,河水沿古河道直入淮河,则仅仅只会淹没附近的十几个村子,如果提前通知,则完全可以大量的减少伤亡。但是日军的进攻速度太快,远远超过了的估计,在计划还没有决定的时候,日军已近开封二十里,高层被迫直接下令炸堤,而下面负责的士兵因为决开赵口以后,河水泥沙太多,无法使河水流出,士兵不得不重新换了地址,在花园口炸开,花园口本有鲁河河道可通,虽然水大,但一开始并不厉害,若是仅此,则灾害也有办法救,可是偏偏天降暴雨,黄河大涨,连续出现十几个洪峰,洪峰将溃口冲的更大,也把赵口冲开,致使黄河完全改道,彻底淹没三省。”
李公朴先生怔在那里良久,他的声音非常悲凉“好一个以水代兵,好一个壮士断腕,天灾相加,百姓何罪啊。”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尤其不该和他们说,但我不能不说,因为我也觉的不对,保家卫国,军人职业,责无旁贷,以水代兵,是对整个人的否定,是的,是我们对不起这个国家。
我对李公朴说“先生,事情大概是如此,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我也是根据我亲身经历和内部消息判断得出,我来告诉先生,只因为我觉的我是个军人,我应当为我的人民负责。我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但是,终究要不要公开于事,先生还是要三思,国家大局,同样是军人责任,我也必须为国家尽忠。”
“这个事情,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若是公开发表,必会先通知你,而且也必要先找到证据。”
我点头,继续说“政fu公告花园口死亡数千人,此说法绝不对,单我亲眼所见,为救百姓,投身洪水而死的兵不下几千,单是开封附近,死亡人数至少数万,而现在水淹三省,恐怕要有十数万乃至数十万,如果先生愿意调查此事,武忠感激不尽。”
所有人瞠目。
李公朴问“死伤真的如此惨重吗”
“不错,决然不会少,我以为,花园口的真相先生且待政fu通知,而灾难真相,则应当全力以赴,大白天下,逼迫政fu应对灾难,加大力度安置百姓,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找您的原因。”
李公朴先生拍着桌子“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查。”
我望着这一群和我有些格格不入的化人,其实我很佩服他们,他们至少是真正的化人,以笔为刀,以天下为己任,他们,值得钦佩,他们有风骨,气节,他们也是国的脊梁。
我站起身,对着一群人,深深鞠躬。
“家国危难,仰仗诸位。”
李公朴先生举杯“军民同心,救我华。”
我望着一群为了国家和民族用前途和生命与政fu对抗的人,我敬佩他们,如他们敬佩我一样。
“我不能与诸位同行,但我可尽力助诸位顺风,若是诸位还有去山西的时候,如果那时我还活着,青山绿水,汾阳王酒,以待诸君。”
众人附和“好,好。”
我对着周小青点头“来,弟妹,私下说一句话。”
我走出门,周小青也走出来。
我身带着三十块大洋,全递给了周小青。
“不要说话,给拿着,我欠方蓝不少钱,没空找他,先还给你。”
她点头,“谢谢。”
“最近的猪肉是有些贵了,一块钱才两斤,但是该吃肉也得吃啊,尤其萧红还怀孕。”
她笑“你倒是以前胖了一些。”
“没办法,喝水也长肉,好了,走了。”
“慢走。”
我从周小青院子里出来,瞬间感觉心轻松很多,我觉的我把包袱甩给李公朴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心里轻松了,人会笑。
我一哭笑着往杜雅娟那里走,我真的不想去军令部,那里没有风景,也没有自由。
太压抑的地方会让人难受,而杜雅娟的那个阳台,简直是自由之地。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敲了一下。
“睡了吗”
我一推门,门开了,我进去。
嗖。
我立刻抬手挡,一股劲风划过我的脸,旁边有个人偷袭。
我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撞到旁边的墙。
里面有八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
我立刻抄起一旁的一个椅子,与八个男人对峙。
没错,是冯凯,在我从杜雅娟这里离开的时候,冯凯来了。
他笑的非常阴森,像鬼一样,杜雅娟全身的衣服被撕开,下面还在流血,脸红肿,显然已经遭过迫害。
“又是你,又是你,每次总能遇到你,你是魂儿吗这么跟着我。”
我看着杜雅娟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又开始愤怒。
“冯凯,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啊,除了欺负些惹不起你的人,你特么还是什么一个蠢货,一个煞笔而已,放开她,有事儿冲我来。”
冯凯将杜雅娟推到一边,向我走过来,其他七个人也围过来,“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跑的了”
“呵呵,哥们儿也没想跑啊。”
八把刀子对着我。
怕吗当然怕,心里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