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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茫然无措,眼神里再也看不出有多未来半分的期盼。

洪鸡看着拥挤着的黄巾与河对岸无尽的天空不由的疑惑“他们为何不游到对岸”

曹操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自古百姓就故土难离,此地作乱的黄巾多数是本地人,而北人少有熟悉水性者,他们不是不想游到对岸,而是此河不是不熟水性的人能游过的”

洪鸡想了想,却是是这么回事,不会游泳怎么过河换做是他也只能躲那干瞪眼。

当官军临近,一脸迷茫的躲在冲积扇上的黄巾军们开始骚动起来,有彻底绝望等待死期到来的,也有疯狂乱叫发泄着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洪鸡不急,己方战阵分明,且人数高达两万,对方不过是一万丧家之犬,他有什么好急的

行进中他思考着刚才系统颁布的任务“黄巾余孽我站在黄巾那边完成了任务,那么朝廷鹰犬也就是我要站在朝廷这边,那么”

就在洪鸡在思索,大军待命的时间短暂时间里,一群无头苍蝇的黄巾里,一个一脸不甘的黄巾军将沉重的钢刀驾到肩上,越众而出到冲积扇口。

只见停下来的他从地上捡起一柄无主的钢刀,两手都握着刀背,奋力的对砍,两刀相交发出阵阵透亮的金铁交鸣声,霎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们纷纷把头看向扇口处的声影,就像看一只敲锣准备卖艺的猴子。

洪鸡也被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所惊醒,颇有兴趣的看着那人的表演。

迎着一众黄巾惶惑的眼眸,那人表情肃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们都怕死,也都会死,但我要告诉你们,绝不会是在今天”

孟德见那人鼓舞着黄巾军的士气,想起之前裴元绍三千多军队于绝境中爆发出的恐怖战斗力,不由的有些担心,上前道:“将军,若是他们恢复斗志,恐给我军带来不必要的伤亡,不如即刻出击”

朱儁作为东汉极具代表性的名将自然能看得出黄巾军的斗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并且愈加疯狂,见曹操上前劝谏他也上前道:“将军,孟德所言极是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戏还没看完,怎么就能踢场子就像玩一场杀人游戏,你作为死者看清了狼人伪装的丑恶嘴脸,但你又怎么能提醒无知的村民呢

作为胜券在握的看戏者,洪鸡发挥了自己的高尚品德:看戏。

“先看看,我倒是好奇的紧。”

听到洪鸡的回答,两人尽皆无奈,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见已经唤醒了所有黄巾军的斗志,那人翻身骑上一匹无主的战马上,振臂高呼:“前面就是长河,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左右是死,我们为什么不和官军血战到底”

众人的情绪就像水跑到了煮开的油里瞬间炸开:“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见士气可用,那人兴奋着朝向官军本阵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声嘶力竭的嚎叫:“嗷”

“嗷”

越来越多的黄巾学者那人的摸样,挥舞着手中可用的武器,疯狂的嚎叫着,呐喊着,释放着对未来的迷茫已经对生命的渴望。

近万人聚集在一起呐喊,声浪如虎啸龙吟,所过之境如果席卷而过一阵风雷,震的官军耳膜隐隐作痛。

曹操等人面色一变,不想黄巾中居然有如此人物,让一群束手待宰的羔羊变成了嗷嗷叫要吃人的狼。

朱儁眸子里杀机大盛,右臂虚空一挥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洪鸡淡淡闻言转身看了一眼正准备发号施令的朱儁。

看着洪鸡的眼神,朱儁眸子里的杀机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越俎代庖无论在哪都是大忌。

“属下知错只是将军,黄巾贼士气正盛,若是不灭之”

“不灭之能如何这群虾兵蟹将还敢冲过来狗冲你吼,你还要去咬狗吗”

洪鸡的嘲讽声如一道惊雷划过朱儁脑海,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曹操深深的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洪鸡自以为明白了他的用意,暗道:“他藏的真深啊,在京城里一副傻逼弄臣摸样给众人看,到了颍川就原形毕露,深谋远虑之甚令人胆寒。这帮黄巾再怎么士气高涨,但农民出身的他们可能因此有了拼死反抗官军的勇气,但绝对不会有向官军发起冲锋的勇气,只要耗光他们的血性,待热血应时间冷却,随之而来的就是把自己化为灰烬”

洪鸡自然不知道曹操又误会了,他只是没做好充当侩子手的准备罢了,毕竟这一下令,人头落地的可是近万人,这数量级的人命已经超出了洪鸡现在可以承受的极限。

良久,洪鸡看黄巾军只是像群疯狗一样呐喊,没啥别的动作的他失去了兴趣,吩咐道:“孟德,接下来由你全权做主”

第三十九章 颍川平定

既然放不开思想的包袱,洪鸡果断把这包袱扔给了场上自己最信任的人。

接过指挥权的曹操自然不会跟洪鸡对着干,而是执行着他以为的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洪鸡的想法。

仰天嚎叫的黄巾军,嚎的喉咙都发哑了也不见官军进攻。

带头那人困惑了,他茫然的看着像看猴戏一样观察己方的官军,回望着一个个状若疯癫,将手中武器挥向天空的黄巾中,猛然间他看见有几个因为脱力像高潮过后的软脚虾一下软趴趴的坐在地上的黄巾,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一旦官军就是打算从头到尾看猴戏,黄巾军迟早会崩溃。

他仰天怒吼:“兄弟们,随我杀出重围”

几百个已经热血沸腾的亡命之徒第一时间响应了带头那人的号召,但是9成以上的人却选择了观望。

让他们用歇斯底里的嚎叫震慑官军他们敢,让他们在官军的压迫下拼死一搏他们也敢,但在这还安全,官军被吓的不敢进攻,还不算绝境的情况下向官军冲锋他们根本不敢。本质上他们不过是一群只要有一点点活路都会选择忍受的农民罢了。

那冲到一半的带头之人感觉嚎叫声突然变得很小不由得转头回望,只是一瞥就肝胆俱裂,脱离黄巾军向官军发起冲锋的竟然只有数百人,9成以上的黄巾竟然选择了什么都不做的观望。

那带头之人再傻也知道撤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们这冲锋的几百人乱哄哄的调整方向跑回去,官军依旧没有阻止。

很快,那人就知道官军没有阻止的原因。就像袁绍死后,曹操任由袁尚、袁谭自相残杀没有进攻一样,这次曹操同样选择的放任。

刚对官军发起冲锋的人与看戏的人就像突然有了立场,纷纷指责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冲不知道等下去只有死,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吗”

“官军已经被我们吓住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就我们这装备,哪什么冲你能冲,你去冲啊”

见两方的冲突正点燃了火苗就要愈演愈烈,带头之人怒吼道:“官军虎视眈眈,我们还在这内讧,岂非取死之道”

场面一时为之一静,不过片刻之后一个人咆哮道:“你要去送死你去啊本来我们已经安全了,你还让我们去送死”

咆哮中带着泪,说不出的心酸与复杂,内斗内行,外斗外行不外如是。

“你说什么混帐话,不是他鼓舞我们,我们已经被官军屠杀了”

一个性格爆裂之人怒吼着掐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情绪极端变化下,他的精神早已经失控,见别人掐着自己脖子,他想也不想举起挥起了手中的刀,鲜血染红了偷生者们与亡命者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