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丢工作,反正她家的条件好,数据中心工作没了,也能再找个轻松的,最多是收入稍微低一些而已。
纯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对于巨大责任和压力的本能的害怕。
等赵泽君把人安全救上岸,孔慧的一颗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那几个保安和车里人死活她管不到,只要赵泽君安全就行。
女人天生的好奇的心这时候开始作祟,孔慧从侧面打量着这个年轻、多金,之前给她的印象很无聊的男人。
仔细看得话,还是挺帅的呢。
尤其刚才他想都不想,第一个就跳下去水救人,给孔慧的冲击,不仅仅是害怕,还有些说不清的触动。
这年头,见义勇为人人,真敢做的有几个尤其是身价丰厚的有钱人,哪个不惜命,可是刚才他跳水救人的时候,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再说了,他有那么多保镖,他自己却第一个跳下去
兄弟们,给我上和同志们,跟我来之间是有天壤之别的。
赵泽君浑身湿透,汗水、湖水、还有被女人吐出来的东西一身,只顾着站在后面擦脸,没留心都孔慧的眼神在闪烁。
被救的女人一直抱着手臂,站在湖边朝里面看,一句话都没跟他多说。
“嗨,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好歹,人家救她,她一个谢字都不提”
“是太没教养了”
“大概吓坏了吧”
人群里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可声音再小,湖边就那么点大地方,也能传到女人耳朵里。她脖子动了动,好像想扭头,却忍住了。
赵泽君擦了脸,走动湖边并排站着,递给她几张小毛巾:“擦擦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转身接过毛巾,冲赵泽君点点头:“谢谢你。”
平静下来,近距离看,这个女人二十多岁,身材凹凸有致,长相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鼻梁很挺拔。
只是两道眉毛有些过于狭长,放在男人身上叫做英气,放在女人身上,再配合她挺拔的鼻梁,就显得略微咄咄逼人。
她这么一伸手,牵动了胸部,就是一阵针扎似得痛,眉头一挑,忍不住嘶吸了口凉气。
老赵也没忍住,想到她衣服下的胸口估计现在肿起来一大块,肩膀一颤,笑了。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也就说话的功夫,安德烈一手夹着那个年轻男人,终于从水里冒头出来,朝岸上游。
“哥,哥”女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把男人拖上岸,紧张的蹲在一边。
那男的溺水时间更长,嘴唇乌黑发紫,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女的看来也学过些急救,把他头垫高,双手按压胸部,连续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却没任何效果。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赵泽君:“怎么办”
赵泽君看了眼安德烈,安德烈咧嘴一笑,跟大狗熊似得蹲在男人身边,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对着胸口,哐当就是一拳
男人一百多斤的身体被打得一颤,老赵看得头皮发麻,心想安德烈也真敢动手,这样挨上几拳,不淹死也得给揍死了。
“你下手轻点”女人厉声喝道,却转头瞪了赵泽君一眼。
干我屁事,妈的又不是我打的,不能总欺负老实人吧
老赵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对安德烈说:“继续,救人要紧。”
安德烈又是哐当一拳。
男人终于哇的一声,开始朝外吐水。
第四章 勇敢的马老板
滴嘟滴嘟
警车和救护车终于都到了,警察开始疏散人群,拉警戒线。
男人溺水时间太长,虽然被安德烈硬生生揍活了,可仍旧很虚弱,抬上了救护车。
悍马终于到了,警察看到悍马眼睛就是一亮,拿着喇叭问:“这辆车哪位的”
“也是我们的,警察同志。”周娜从车上跳下来,指着赵泽君说:“这是我哥。”
警察下意识的看了她光着的脚一眼,心想妹妹你这可不对,哪能光脚开车呢,万一再出点什么事一头栽下去转念一想我这心也是操到交警队去了,她光脚不光脚我一民警管得着嘛再说了,还有求于人家呢。
“鞋穿上。”老赵背着手从身后提出一双高跟鞋。
“同志,能不能借你们车用一下,你这个车马力大,帮忙把那辆落水的车给拽出来。”警察问。
“她开来就是干这事的。”赵泽君呵呵一笑,“安德烈,你们再下去两个人,把牵引绳给绑在那辆车上。”
“我们下,我们下。”领队的警长连忙制止了,警察既然来了,就不好再让人民群众去冒险了,派了两个年轻警察下水,去绑牵引绳。
悍马发动,缓缓朝前开,牵引绳绷得笔直,却拉不动;军子稍稍一点油门,悍马发动机转速陡然提升一截,发出嗡嗡声音,水面下终于冒出大量的气泡,玛莎拉蒂被从淤泥里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斜斜的水面上冒出车尾。
看到那个三叉戟的车标和撞得不成样子的车头,周围围观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呦,这个车好,我在电视上看见过,好几百万”
“修一下估计都要几十万”
“你操这个心人家买得起还修不起你当是我们这些穷人啊还看见它是从湖心岛会所里出来的嘛,不是一般人”
“也是,车再值钱也不如命值钱,幸亏遇到见义勇为的,不然命都没了。”
“这位也是有钱人,你看人家又是开车又是带保镖的”
赵泽君先让医生帮自己手臂上的划伤包扎了下,然后钻回保姆车里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刚换好下车,就看见被救的那个女人披着一身医院常见的病号服站在车外。
“嗨。”赵泽君点点头:“你还好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我家就我哥一个男丁,刚才我着急,态度不是很好,不好意思。”
“没什么。”赵泽君挥挥手笑了下,不过又说:“现代大部分家里,都只有一个儿子。我家也一个,他们”指了指那几个保镖,“也只有一个。”
女人看了老赵一眼,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