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丈夫,甚至未必就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家族管理人。
但是,他却是自己这一辈子,真正亲密的人。
这个人在垂危之时,抓住了自己的手,把他一身的心血和他的血脉,托付给了自己。
有时候,利益和情感,又怎么能真正的分得开呢
十年相交,牛胜利从未负过赵泽君。
所以生死关头,赵泽君也不负牛胜利。
回建武市的一路上,几辆车前后相连,几乎是一路超速,中途经过宜江市段的时候高速交警逼停了一次,问清楚身份和缘故后,得知是泽字系掌门在车里要急着救人,一辆宜江市牌照警车亮起警灯,在前面开路。
路上又做了一系列的应急安排,车子开进建武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有担架等在门口,直接把老牛送进了急救室。
“赵总,病房已经腾出来了,单独的一个拐角,两间房,可以让人在外面第一间房看护,绝对安全。”医院的王院长上来用力的握了握赵泽君的手。
王院长的儿子有次惹上了大麻烦,差点命都丢了,赵泽君出面帮他摆平,情分很深。
“谢了老王。再辛苦你跟医生护士打个招呼,以后每天的用药饮食,都要在我这里报备,留底备查。”赵泽君沉声说。
“这没问题。”王院长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压低声音:“赵总,怎么搞得这么严重,谁会针对牛总”
“这个事,算了老王,你是医生,治病救人就好,这种事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赵泽君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
牛胜利刚进急救室没多久,赵泽君带人守在门外,电梯亮了,牛石头在军子和几个保镖陪同下急匆匆的走出来。
“干爸”看到赵泽君第一眼,牛石头眼眶就红了,他忍着没哭出来,咬着牙说:“我要去见我爸。”
“你爸在抢救。”赵泽君拍拍牛石头肩膀。
“干爸你让我进去,我站边上不出声,不动,我爸能知道我来了,知道我来了,他就能活下去”牛石头用已经开始变声但还有些稚嫩的嗓音,坚定的说。
赵泽君想了想,找了个护士长吩咐了几句,又塞了一张卡,然后和牛石头两个人消毒换衣服,进了急救室。
看见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牛胜利,牛石头终于忍不住,眼泪哗一下就涌出来了,他咬着嘴唇不哭出声音来,死死的攥着赵泽君的手。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抢救终于结束了。
第一百零六章 抢人
,牛胜利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是人没醒。
吐血的原因,如果用比较科学的说法,应该说是体内存在有冲突成份的化学药物,导致恶性化学发应,严重的烧伤了内脏和中枢神经。
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可以理解为中毒了。
王院长和专家会诊过后,把赵泽君单独请到了办公室,关上门,一脸的严肃。
“赵总,会诊的时候,有些不太对劲的蛛丝马迹,但是我这边没有明确的医学依据,所以不好随意下结论。”王院长有些忐忑。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就行,跟你无关。”赵泽君点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牛胜利体内某种健康指标下降,是导致这次中毒的主要原因,换句话讲,如果不是这种指标下降到一定程度,不会起化学反应。
过往的治疗记录都可以调出来,王院长是内科专家,以他的经验来判断,按照以往住院的治疗方式和药物使用,牛胜利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换句话讲,他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很可能就和这种不正常的变化有直接关系。但是以前的食物、药品根本没有存底,仅仅看字面上的医疗记录是没问题的。
现在就是一笔烂账,谁也搞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以目前的现代医学水平本就不可能解释所有,有的疑难杂症就是没办法,甚至都找不出病因。
“老王你有心了。”赵泽君点点头,想了想,问:“牛总这个身体,还有没有好过来的希望”
王院长苦笑了一下:“牛总年纪太大,这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本来就有些油尽灯枯,身体机能退化。这一次,一下子爆发的这么严重,就是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也禁不住那么吐血,何况他一个老人,能抢救回来就已经很走运了。”
赵泽君微微皱眉:“这么说,他以后就一直昏迷着,和植物人一样,一直到死”
王院长吸了一口气:“看他的生命力吧。以现在的西医水平,只能用药物和营养液暂时稳定住他的肌体,至于苏醒,只能寄希望于比较唯心的一些东西了”
正说着话,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
推开门一看,原本不算宽敞的走廊里挤满了人,一方是守在牛胜利病房门口的泽字系保镖,另外一方,则是吴翠萍、牛悦花和另外在祠堂里见过的两个牛家人,还有几个牛家的保镖。
双方在走廊里正在对持,保镖推推搡搡的,几乎要动手。
“干什么”王院长心水清的很,这里是建武市,他是赵泽君一派的人,这是洗不掉的事情,既然如此,干脆就站队站得更鲜明点,冲着牛家保镖一瞪眼:“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们要干什么,医闹啊信不信我报警给你们抓起来”
说干就干,转头对值班护士台吼了一嗓子:“都是死人啊,叫保安上来”
“叫什么保安”牛胜利的一个堂弟牛元眼睛一瞪,“我们是家属,要见病人,有什么不对”
牛元这话显然是站得住脚的,牛悦花也跟着一起来了,她更直接,指着赵泽君的鼻子,泼辣的说:“姓赵的,里面躺着的是我爸,我要见我亲爸,我妈要见丈夫,你凭什么拦着我们牛家的事情,要你来多管闲事”
赵泽君微微皱眉,目光扫过眼前的这群人:吴翠萍还是那副木然的神情,无悲无喜;牛胜利两个堂弟没有半分悲伤,反而显得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