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和官军较量一番要是把官军打败了,义军的声威岂不是更壮
张献忠为人刚猛好杀,喜欢吞并别人的兵马,人缘不好,没法把各路义军团结起来。其他义军听说张献忠被官军攻击,多半是不会援救的。但罗汝才声望好,罗汝才从不吞并其他义军军马,他联合其他义军攻城拔寨时候,每有缴获,都是和其他部兵马平分,从不私吞财帛,在义军中是一呼百应的角色。
罗汝才甚至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每次攻破州县城池,遇到贪官污吏,他便一刀杀了。遇到清官贤吏,他碰也不碰。
罗汝才站出来,就能把安庆的六家义军团结起来,硬撼官军主力。
罗汝才找到其他五家义军领袖,商议好一起对阵官军的大事。果然,五家义军都欣然同意。前几天,张献忠又献出一计,说要用苦肉计,牺牲几千步卒把官军主力骗进大王谷围歼,一战让官军全军覆没。
当时几个义军听了张献忠的计策,都大声叫好。这便有了今日之事。到目前为止,计划完全顺利,官军真的被骗进了七、八万贼兵的包围圈里。
但罗汝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种不详的预感。
罗汝才正和其他两家流贼领射塌天李万庆、过天星张天琳一起率兵往大王谷中压去,却听到自己麾下大将“东山虎”大声叫道;“大头领,一支官军杀过来了”
“射塌天”李万庆怪叫了一声,喊道:“怪了只有七、支官军,也敢和我三万多人对阵”
第一百八十二章 炮轰流贼步卒
看到行进过来的虎贲师,罗汝才转身向“射塌天”李万庆和“过天星”张天琳问道:“官军人少,如何对战”
张天琳大声说道:“老办法,先用步卒黏住他,然后让马军从两翼冲撞,一定能让官军溃败。 ”
李万庆说道:“好,便这样杀官兵如果马军冲不垮他,再让骁骑上去冲”
罗汝才点头说道:“便这样战吧”
三个头领说好战术,就让传令兵传下军令。没多久,一万六千流贼步卒就快步跑出了队列,向李植的八千虎贲师压过来。一万多人手持刀剑弓箭,分布在三里宽的山谷中,踏出一片滚滚烟尘,来势汹汹。
步卒身后五百步上,七千五百流贼马军跟在步卒的后面,也缓缓行出了中军。准备等步卒交战后包抄虎贲师的两侧。
流贼们见官军人少,信心满满能战而胜之,却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两军一点一点靠拢,距离一里,李植的八十门野战炮开火了。
火炮阵地上烟雾喷出,火炮出一片震耳欲聋的“轰”“轰”声。八十颗实心铁球以肉眼看不见的度飞快地破开空气,朝一里外的贼兵步卒飞去。
八十颗五斤多重的实心铁球像是八十个死神的镰刀,狠狠撞进了步卒的队伍里。流贼的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片惨叫声。
一个流贼步卒被炮弹砸在了肩膀上,顿时整个左肩都被砸成了一团血泥和碎骨,动脉中的血液像花朵一样喷了出来,喷得旁边的几个步卒一身。
这个步卒本是米o脂县的普通农民,因为干旱失去了收成没有了衣食,这便从了贼作乱。从贼两年,他从饥兵升为步卒,也能在攻破城池后随军劫掠了。虽然跟着罗汝才到处流窜,可是能吃饱饭了。他想不到自己会在安o庆被官军打死,早知道如此,便该早早退了伙,回米o脂种地去。
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左肩到左胸一片血肉模糊。眼看是救不过来了。
那颗炮弹撞废了第一个步卒,又撞在了后面第二个步卒伍长的肚子上,直接撞穿了这个步卒伍长的腹部,从他的后背撞了出来。
这个伍长本是和o州的响马贼,因为分赃不均和同伴闹翻,这才加入了张天琳的贼军。他今年年初被任命为步卒伍长,没想到还没过上几天有酒有肉的日子,就被官军的大炮打死在这安o庆府
这个伍长的身子被炮弹往后一带,躺倒在地上,血像是与水一样溅了周围一片。他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血洞一眼,便再没有了气息。
炮弹落在泥地上,往前一弹,又撞到第三个步卒的大腿。第三个步卒的腿毫无悬念地被炮弹撞断了,撞出一片血花。他整个人都撞得往后一抛,抛了一尺远才倒在地上。
血液像是水,源源不绝地从被撞断的大腿中流出。流贼的队伍里没有医生,这个伤兵流血过多,也是救不活了。
炮弹在地上弹了一下,最后撞到了第四个步卒的胸口,这第四个步卒胸前的四根肋骨一下子全被炮弹打碎了,碎骨头插进了心脏,破开了这个步卒最脆弱的器官。这个步卒吐出一口鲜血,就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他倒下去时候炮弹还嵌在他凹陷的胸口中,始终没有掉下来。
一轮齐射,八十门火炮打死了三百多个流贼步卒,在流贼的队伍里造成了一片恐慌。流贼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凶猛的火力,顿时一片骚动。
领军的步卒头领们站了出来,大声喝骂心神不宁的步卒们,稳住了阵脚。一万六千步卒在喝骂声中加快了行军度,快步往前面的官军冲去。
冲上去,冲到官军阵前火炮就没用了
然而走了一百步,官军的火炮声又响了。
又是八十炮弹掠过,狠狠地砸进了一万六千人的流贼步卒群中。步卒们被这火炮炸过一次了,知道厉害,一听到开炮的声音就四散躲避,抱头逃窜,让整个队伍乱成了一团。
不过无论怎么逃窜,他们还是挤在队伍里,丝毫不能减弱炮弹的杀伤力。
一个步卒被炮弹打中了脑袋,顿时整个头颅都被炮弹撞碎了,整个人立即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安o庆府的红土地上。
他脖子上喷出的鲜血像是一个喷泉,溅了旁边的几个步卒一身。那些鲜血吓得旁边的步卒啊啊惨叫,还以为是自己受伤流血了。
炮弹在地上弹了一下,继续往后撞击,撞到了后面一个步卒的右手上,这个步卒的手臂立刻被炮弹打断。他哇哇叫着,用手捂着伤口止血。他一边惨叫着一边推开周围的步卒,捡起自己的断肢,抵在右手的断口上,幻想能让断肢接上去。
炮弹继续往后撞击,撞进了后面一个步卒什长的左腹,这个步卒的左腹立刻被撞出一个血洞,鲜血喷了出来,这个步卒什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