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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德,所以江河日下。”

“你们是我李植的学生,是未来天津的官吏,在天津,我们绝不能再建立一个只有私德没有公德,只有利益没有是非的社会。”

“以后在天津,我李植选拔官员的标准,不是看这个人能力强不强,而是看这个人有没有公德。有公德的人能力差一些,也可以监督有能力的手下为社会牟利。没有公德的人能力若是强,这种能力会变成为自己牟利的可怕武器。”

“我们要在天津建立的,是一个人人懂公德,处处论是非的天津。让天津的每个农民,都能安心地兴建水利肥沃田地,种出更多的粮食。让每一个匠人都能安心地提高手艺,能凭本事家致富。让每个小商贩都能安心计划进货销货,在货柜上摆满各种商品,不会担心青皮来勒索,不会担心衙役来盘剥。”

“我们要建设的,是一个有公德心的新社会”

恍如一张张白纸般的少年人们看着侃侃而谈的兴国伯,一个个激动得眼睛光。建立一个人人安居乐业没有欺压没有不公的社会,是千百年来汉人的最高理想,这些懵懂的少年人,同样渴望能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

兴国伯如今要带领大家亲手建立这样一个社会,这让学生们如何能不激动

李植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你们第一节课,由老师来给你们讲吏之公德,学习作为一个官厅吏员,该如何以身作则维护身边的社会秩序。大家鼓掌欢迎我们的老师。”

在学生们的掌声中,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了正头巾,走上了讲台。“同学们,我是你们的公德课老师,我叫”

八月二十五,李植坐在总兵府二堂内,和负责创立的“报社总管”桓义华讨论日报的种种事宜。

李植要行大明朝的第一份正式的报纸。

说起来,大明朝也是有报纸的,邸报应该就算是一种早期的粗陋的报纸。每天各种奏章被六科廊房公开出来后,朝廷通政司的文吏们便带着纸笔去把重要的奏章抄录下来,然后组织人手,把这些奏章抄为邸报。

但是邸报要“抄传手”层层抄写传递,显然不能每条奏章都及时抄传,而是要个把月才整理成一册流传出去。虽然到了崇祯年间,通政司开始用活字印刷邸报,但邸报依旧是半个月印刷一次。而且印刷的数量有限,低级官员如知县之类的想看邸报,还是要等上级官僚看完了,才一路轮下来能看上一份邸报。

这样的邸报,显然已经不能满足时代的需求。而且邸报上只有各地奏章,并不收录各地新闻,也是一大缺陷。

李植要行一份每天行,及时登录各地新闻,用白话文书写,只要识字的人就能看懂的。8

第四百零四章 天津日报

桓义华原先是范家庄官厅的吏目,从崇祯七年起就跟随李植。郑晖掌管范家庄官厅吏员时候,桓义华是郑晖的手下。后来崔昌武被调来执掌总兵府的文书工作,桓义华是崔昌武的副手。

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桓义华的文笔十分不错,也有一定的组织能力,李植调他来筹建,他十分高兴。

毕竟的前途摆在那里,能执掌这样一个部门,远胜过在幕府文案厅做个副手。就是伯爷给他在新岗位上开出的月钱,也超过了以前。

桓义华看了看李植,问道:“伯爷,这报纸的第一期,主要刊登什么内容呢”

李植说道:“报纸的前面一百期,是报纸的宣传期。我们每天发行一千份,免费提供给茶楼、酒馆,让这些消费场所的宾客在消费时候取阅。三、四个月后,等百姓们知道了报纸的好处,我们再增大发行量,多刊登一些广告。”

桓义华毕恭毕敬地问道:“伯爷,何谓广告”

“所谓广告,就是各个商家、商贩为了扩大知名度,在报纸上宣传自家生意的文字。以后报社要配备一些销售人员,到各个商家去兜售广告,争取能够通过广告收回一些报纸发行的成本。”

“原来如此伯爷种种谋划,既想人所未想又十分可行,仿如未卜先知,实在是高明”

李植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桓义华的恭维,说道:“报纸上一开始主要刊登一些各地的大事。也便是我所说的新闻。这个新闻的资料来源有两条,一条是去京城六科廊房抄邸报,抄完了快马发到天津刊登。另外我会让密卫的韩大使给你提供情报,把邸报上没有的一些各地新闻发给你。”

“其次辅以一些评论,招募一些作者写专栏文章,对大明内外的种种事情做分析,让百姓深入了解外面的世界。这种深入的剖析往往需要更多的外地信息,你去找韩大使要资料。他在各地都有线人,有各地的情报。”

桓义华诧异地问道:“韩大使在大明各府都有线人”

李植点头说道:“各府都有线人,每月都有情报报过来。”

桓义华啧啧称奇,点头说道:“伯爷,印刷工人已经就位,只要这几天我搜集好各地的新闻,五天后我就争取发行出第一份。”

李植摇头说道:“这报纸要注意质量,第一次要一炮打响。你不要急。我看五天时间整理好文章时间不够,再多给你两天时间,七天后发行第一份。”

“好的,伯爷。”

“你做的第一份报纸发行之前给我看看,我帮你看看合适不合适,合适再发行。”

九月二日,天津卫城城东的张记茶楼里,一个“报社”的“销售”给茶楼老板送来了一份免费的报纸。

“老板,兴国伯发行的,不收钱送给你的收好了”

这个茶楼的老板诧异地从销售员手上接过那份满是墨香的报纸,打开了看了看。他发现那折成长方形的报纸打开来是有好几张纸组成的,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印着许多文字。那些小字上面往往有一个大字标题,让人对内容一目了然。

老板是识字的,他戴上了从兴国伯店里买的老花镜,狐疑地看着报纸的第一页。他一边看一边读,把第一页上面第一篇文章的标题念了出来:“。”

听到老板的话,茶楼里闲着无事喝茶的茶客们打了个激灵,一个个来了精神。这“报纸”是什么东西,还有朝堂上的消息莫非和那些官爷看的邸报一样,是从京城抄来的奏章

“再无人攻击兴国伯”此前有人斗胆攻击兴国伯

这些茶客识字的不多,却忍不住心痒,想知道报纸上写了什么。一个穿着圆领的汉子走到茶楼老板面前,从老板手上抢过那报纸,看了看,却不认识几个字。他朝茶楼老板喊道:“老板,兴国伯的新玩意好新鲜,上面写着什么,你倒是给我们念念”

其他的茶客纷纷起哄,大声说道:“老板,给念念,念得好我们给你打赏”

“老板给念念”

那茶楼老板透过老花眼镜,看了看起哄的茶客们,点了点头。他清了清嗓子,念道:“,八月十七日,左良玉率麾下两万官军入太行山搜索闯贼残党,在雪平岭和贼众激战。官军一千人在狭窄山路上不得施展”

那老板念完一篇河南的新闻,又惹得听热闹的茶客们一片叫好。那老板干脆一篇篇念下去,把整份报纸上的新闻全部读了出来。

“八月二十八,原首辅薛国观奉旨就缢,吊死于京城宅邸”